本来关雎鸠还担心自己知道的太多,会被这两人灭口,现在看来自己是多虑了。
“皇上,您怎么来密室了?”云九霄发问了。
“朕来不得?”
关雎鸠不答反问,云九霄笑笑:“天下都是皇上的,自然是能来的。”
瞥了一旁玄衣男子一眼:“你是谁?”
“黑棋首领墨玉。”
“你可知道,朕很想从九千岁手里将你夺过去呢!”
话一出,墨玉有些惶恐:“多谢皇上抬爱!”
“朕抬爱有什么用呀?你和青白一样,好似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听关雎鸠这比喻,云九霄不免为墨玉和青白觉得冤:“皇上,您没有必要迁怒于他人!”
“可朕不敢惹你呀,朕只想说他们冥顽不化罢了,九千岁何必这般护短呢?”
听着关雎鸠这阴阳怪气的话,云九霄使了个颜色,墨玉立马退下了。
今日不但将御书房搞得跟入了贼一般,又将寝殿弄得乱糟糟,如今入地宫被云九霄抓个正着,关雎鸠也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了。
墨玉走了之后,云九霄道:“皇上怎么到地宫来了?”
“若朕说好玩,你信吗?”
“不信。”
就说嘛,这阉人不会相信的,关雎鸠笑笑:“朕想查你的底细。”
“原来如此,皇上为何不问臣呢?”
想查人家的底细,还可以问本人?
关雎鸠一脸尴尬:“好,朕就问你,九千岁,你什么来头?”
云九霄倒不急着回答关雎鸠,拿出帕子擦了擦一旁久位有人坐的椅子:“皇上,您先坐下,容臣细细道来。”
既然这厮如此客套,关雎鸠也不会伸手打笑脸人,坐了下来。
因为云九霄太高,抬头看他还挺累的,关雎鸠拍拍一旁的位子,示意云九霄坐到一旁来。
关雎鸠乃一国之君,云九霄有些迟疑,本想推辞,可关雎鸠开口了:“九千岁不是要细细道来,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朕抬头看你,脖子酸。”
“多谢皇上赐座。”话毕,云九霄坐在她身旁。
“说吧!”
“皇上对于先皇的事情,应该知道的不少吧?”
“不是说你的事情么?怎么扯到父皇了?”
“自然是有关联的。”
她虽不是这个时空的关雎鸠,可对先皇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二的:“父皇早些年被兄弟们排挤,被派驻守在东边沿海,若非高人指点,不但不能登基,还会死在封地。”
“臣的父亲,就是那个高人。”
“说句难听的,若九千岁的父亲是那个高人,为何会净身入宫?”
“先皇登基前夕,封地发生动乱,有心之人不想让父亲辅佐先皇,便嫁祸给父亲。父亲喊冤而死,为了保住父亲的血脉,臣便到宫里来了。”
云九霄说完,关雎鸠瞥了他一眼,瞧见他眼里有一丝泛红。
若先皇真对云九霄的父亲感恩戴德,断不会将云九霄带到宫里,让他成为太监,陪伴自己一生。
关雎鸠没讲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可云九霄却道:“先皇一直都知道皇上乃女儿身,臣亦是如此。”
这当爹的是疯了吗?
诗国可是男权社会,将这秘密告知他人,岂不是送她上了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