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要再次试一试,冲刺那个地方。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只要把那里疏通了,说不定风琉璃的疯病就会好了。
有了昨晚的经验,她这次运行得不再像昨晚那样急切,而是缓缓地缓缓地一截一截向上行。
须臾,她又到达了脑部那个迷宫之处。
这一次,她没有顺着缠绕在一起的经脉走,而是试着将它们一根一根地捋清晰。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样做起来竟然比起绕出去,还要费劲许多。
不过片刻功夫,她的脑门上便沥出了细汗,接着细汗汇集成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风琉璃疑惑道:“苏苏,你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么?”
说着,拿过旁边的手帕就要给苏夜寒擦汗。
苏夜寒连忙收回那缕紫光,接过手帕,自己将汗水擦了。
“没事。”她摇摇头。
“那你为何一头的汗?”
“或许是白日里走得多了,累了。”
风琉璃若有所思,“哦,那下次再出去,记得雇辆马车。”
苏夜寒点头,笑道:“知道了。我去倒水。”
“嗯。”
等苏夜寒帮风琉璃铺好床被,真好也沐完浴回来了,只是……
“沉香,你为何给他穿女装?”
沉香表示很冤枉,“小姐,她就是个女孩子啊!”
“女孩子?”苏夜寒围着真好上下打量。
十岁的孩子,男孩和女孩的差别还不是太明显,再加上白日里真好穿的衣服又破又脏,还又宽大,根本没法让人去留意她的身子。
再加上,真好一副男孩子的性格……
“你隐藏得可真深!”苏夜寒感叹,她被她骗得好惨。
此时的真好全身洗干净,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女装,活脱脱一个白玉瓷娃娃,漂亮可爱极了。
可她一开口,瓷娃娃的形象瞬间破碎了,“嗨……人在江湖走嘛!哪有不伪装的!”
这话说得……
苏夜寒顿时无语。
风琉璃坐在床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朝真好招手,“宝宝,快过来,睡觉觉……”
同一时刻。
上京城,巍峨雄伟的皇城内。
司马霁埋首在堆成小山的奏折里,拿过一本仔细看完,用朱笔批示过后,又拿过下一本。
自从午间从香满楼回来,他便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晚膳都没来得及吃。
贴身侍卫叶肆早已习以为常,默然站立在他身边,只是在看到那些奏折被放歪了之后,才抬手整理一下。
夜色越来越深。
门外忽然有人来禀报。
司马霁头也没抬,“进来。”
来人是白日里被司马霁安排去监视苏夜寒的叶十三,他进来之后,便将他所看见的一一都复述给了司马霁听。
司马霁一边批改奏折,一边听。
待得叶十三禀报完毕,他面无表情的俊脸上才有些微动容。
“你是说,苏大小姐后来又去了香满楼?”
叶十三恭声道:“是!”
“那你可打听到,她是去干什么了?”
叶十三的头埋得深深的,“卑职无能。”
司马霁眸光微微闪了闪,“无事,打听不出来也正常。”
在大周国,除了他这位摄政王之外,还有一位皇子手中的权力也不可小觑,他便是永南王司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