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完全成了余青稚一个人的秀场。
其他人只能够听到余青稚和这些外国人不知道叽里呱啦的在说些什么。
而他们能够从这些外国人的反应中明白,他们是真的能够跟余青稚进行交流的。
的确有很多人好奇余青稚到底是何方人士,为什么会这种外族的话语,但是在这个仅要关头,他们没有人去探寻这个问题,更在意的是促成这项交易之后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利益。
余青稚最后代表着越国和这些外邦友人签订了初步的条约。
然后越倾华为了表示嘉奖,也是为了能够留住余青稚。
甚至提出要设立一个官位给余青稚。
不过这个时候底下的大臣却不肯答应了,之前他们愿意让皇帝给余青稚封赏,也愿意让余青稚负责这件事情,可是毕竟他们从来没有过女官,现在却突然要提拔一个女官,不管是对于朝堂还是对于百姓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变动。
不过越倾华平时看上去很尊重这些陈总的想法,但是这件事情却半点不允许他们进行改变。
坚决要让余青稚成为女官。
而他专门就负责对外贸易的相关事情。
戚野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余青稚会知道如何和外邦人交流,戚野突然想起来,最开始余青稚在一个小岛上遇到那些会纺织的人的时候,他们的语言也是不同的,戚野自己也是学习了很久才能勉强和他们搭话,但是余青稚为什么就能够直接和他们顺畅,没有障碍的交流呢?
而另外一边越倾华也非常好奇,甚至私底下问了戚野,为什么余青稚会这些外邦的语言。
戚野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是为了保护余青稚,戚野告诉越倾华之前,余青稚在两国出海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外国友人,之后的事情戚野没有再多说,反正凭着越倾华的脑补能力,一定能够补充一个完整的故事。
元宝这几天也经常在店铺里面到处晃,红袖添香也早就知道他们的主子有了一个小少爷。
元宝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外国人,他们的头发不同,眼睛的颜色不同,身材非常高大,而且皮肤雪白,看上去和他平常见到的人都不一样,而且这些人会说奇奇怪怪的话,这些话在小孩子听来是十分有趣的,他不会觉得古怪。
不过元宝现在周围跟了好几个暗卫,这些暗卫都知道这是他们的小少主,所以他们的职责只是保护少主,并不会限制他做任何的事情,这也更加让元宝肆意妄为。
元宝这边倒是很快乐,但是另外一边从皇宫里面回来的戚野和余青稚之间气氛却很冷淡。
这些天来戚野一直在献殷勤,希望能够得到余青稚和缘宝的认可,其实元宝早就已经认可戚野来,戚野现在在意的是余青稚的态度,所以这些天一般是戚野主动找话题。
要知道戚野之前一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可是为了能够让余青稚接受自己,他已经尽量的在找着话题,渴望变成一个温柔的人,可是这一次他们坐在马车里面,戚野没有找话题,而余青稚也没有主动跟他讲话,就让他们两个的气氛显得尤为的沉闷。
回到家之后,余青稚首先下了马车,戚野看到人了一路,可是余青稚依旧没有跟自己交代任何一句话叹了口气,最后也跟着一起下了马车。
余青稚已经习惯了这些天戚野对自己的关心,在车上的时候戚野一句话没问,余青稚心里面也有一些别扭。
别扭的同时余青稚也担心,戚野会问自己是从哪里学会的外语,如果是这样的话,余青稚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哄骗戚野。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戚野首先低了头。
“我还不知道你会外语。”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你了,可是没有想到你还有更多的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可是我不明白你之前是从哪里学到的外语。”
戚野假装不经意间的追问,但是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余青稚。
“我其实我之前有……认识几个外国的人,可能是我在语言方面比较有天赋吧,听着听着再加上他们的动作,我也就能够理解个大概了……”
余青稚闪烁其词。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戚野,难道告诉他自己其实是不知道哪个时代的人,而那个时候自己学习了外语。
这样告诉他的话,还不如说自己是天才,自学成才呢。
余青稚这样说很明显,就是没有说真话,可是余青稚不想说,戚野也不愿意逼他。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底牌,不能够让我知道,我也能够理解,可是青稚,这毕竟是在越国在这个地方我护不住你,我也不能够相信越倾华……所以我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因为我担心会惹来……”
余青稚理解戚野的顾虑。
可是余青稚已经在越国生活了五年,他没有了之前那些记忆,在他骨子里面他就认为自己是一个越国人,见到国家有这样好的发展的机会,余青稚不可能坐视不理,更何况余青稚一开始也的确只是为了自己家的生意。
其实越倾华提出的条件非常吸引余青稚这个时代是一个男子为尊的时代,女子根本不可能有做官的机会,可是越倾华却能够为了这次的贸易给自己一个做女官的机会。
“我明白,可是这件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了,我不可能再退让。”
“青稚,我们一起回梁国好不好?”
戚野看着余青稚,余青稚却避开了戚野的眼神坐下。
“不行。我已经决定要答应皇上的条件了,我愿意做这个女官,也愿意处理这些贸易的问题。”
余青稚摇头。
她不愿意,至少现在她不愿意。
“而且我和元宝一直是生活在这里的,元宝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我也是,我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一醒来就已经到了这里,我不记得之前那些事情,所以越过才是我现在唯一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