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拦着我”
“我拦得住吗你差点把菜单上所有的生蚝都给点了”
“我不是想着你不吃肉就只能点海鲜了嘛,这儿又主打生蚝”
“点就点了,吃就是了。”
“那嗯,好吧。”
本来她想放开了肚子吃的,奈何看了介绍每吃一只都觉得刚才点菜的阿姨在笑她,她肯定是疯了,还说男的喜欢吃
这顿饭又食之无味了。
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许君只能逗逗她,工作以来他从没出去玩过,差点忘了该怎么安排行程,还有生蚝的事情,他应该等她吃完再告诉她的。
吃完饭,她又觉得困了。
“好困。”
“吃完就困”
“不是不想吃吗”
“点都点了,不吃太浪费。”
一说一答,吃完中午饭洛心似又睡了一会儿,下午四点钟她终于满血复活,许君带着她开始疯玩,洛心似太高兴了,因为她发现了许君的一个软肋,他害怕无动力攀爬架,特别是很多打结的绳子,他根本无法落脚,洛心似已经站到了顶端,许君还在第二层,等洛心似从天梯上滑下来的时候,许君已经站在底下等她了。
他越害怕,洛心似越想逗他玩,所以来来回回的上下撺掇,许君说她像只猴子,洛心似才不理他,之前都是许君逗她,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她还不使劲儿逗他,许君有趣在于他不是单纯恐高,而是害怕那些绵密的绳结。怪不得他所有的设计都极简,除了性格因素就是害怕对密集与高度的害怕。
两个人单独相处的好处在于增进了解,这些他一直没说过的秘密以最本身的状态还原,洛心似突然觉得自己生病病的很值得,因为对他的了解更多了一些。
“愣什么神呢”
“觉得病也病的值得。”
许君又捏了捏她的脸,小姑娘又胡说八道,怎能咒自己生病捏得她龇牙咧嘴保证以后再不说这话他才放开。
“再捏我的脸就真的变成河豚了,以后嫁不出去你负责吗”
这话成功的惹到了许君,他又捏她了。
“你还想嫁给谁”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洛心似只好讨扰。
“这么想嫁人”
被他捏着,哪里能意识清楚,她只是随便说说,他别当真才好,内忧外患,嫁人这事不是当务之急,她喜欢许君不假,不过结婚这事是两个家庭的事,以他妈对自己的态度以及她姐对他的态度,这事是一桩鸡飞狗跳的大事,整不好爱情就灰飞烟灭了。
“小姑娘人不大怎么就一股子悲天悯人的怨念,你就不能瞧点好吗”
“那也得有希望啊,就咱们两家这架势,见面就得打起来。”
的确如此,她姐最讨厌小三上位的儿子,他妈最讨厌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无解。
突然的低落,小姑娘有点失落。
“你看。”
天边的晚霞,绯色的烟云,他让她看的是美丽的风景,驱散来自未来的阴霾。
小周末风光旖旎,洛心似喜欢充分表达自己的态度,在他们的世界里没必要藏着掖着,前路荆棘,无法蹉跎岁月。
周一回去,洛心似笑的比花还好看,aice总能嗅到不一样的芬芳,绕着她走了三圈,上下打量。
“老实交代”
“啊”
“少打哈哈,你和我哥干嘛去了”
“我不是病了嘛,休息呗。”
“真的”
心虚的点头,aice本来还想继续问,奈何被白骨精打断了。
“你要是再问,小河豚就又要变成红苹果了。”
aice
是热衷于吃狗粮的,狗粮和八卦新闻是她精神食粮,越吃越精神。自从认识了洛心似,她最爱的就是吃哥哥嫂子的狗粮,味道又冲又欢喜,每每带着惊吓和真香。
“哎呀,我建议啊,要不然你们就生米煮成熟饭,有了孙子小伯母不接受也得接受,八卦新闻里都是这样的。”
“不要,哎呀,你就别瞎说了,我真是生病休息一下而已。”
aice带着失望被白骨精推开了,顺带着让她去看看尚好茶馆的设计。
“阿里先生在画呢,不用我看了吧。”
“你呀,差点没把阿里先生吓个好歹的,赶紧去打个照面。”
没想到阿里先生这么怕许君,洛心似嘻嘻哈哈打招呼,阿里先生一脸无辜。
“该死的陈晨,跟没事人一样,结果还是我背锅。”
“本来也不关他的事,我自己吃的,茶也是我自己喝的。”
“话是这么说,现在我觉得大魔王看我的眼神能来一个激光波,奥特曼那种激光,直接干掉我那种。”
“不至于,你想多了。”
洛心似觉得阿里先生太夸张,阿里先生只觉得自己陈述了事实。她是没看到当时许君的幽怨,怨气冲天,阿里先生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画图吧,不然可爱可亲的陆老板又要加东西了,再加的话就不是光影能处理的了。”
“我总觉得陆老板不是为了茶馆,他太急于表现了,而且给我们这么高的设计费,你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你把设计图的电子版发给他没有”
“还没,上次去他那儿给他看完我就拿回来了。”
“总归设计图还在我们手里,实在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怕他赖账不成”
“不是赖账的问题,我总觉得他怪怪的,一直在拖延进度,按理说光影计划已经解决了爱僧家布展的问题,他又要塞物件进来,这不是故意的嘛。现在仗着给钱多,一味地让我们改。”
“那要不他就是心里变态,以折磨别人为乐。”
每个甲方都是不一样的烟火,遇到陆老板这样心里有点问题的也很正常,如果他就想刁难他们,他们也没法子,谁让自己就是干这个的。
“双倍的价钱不好做。”
洛心似看了一眼陆老板周一上午给出的清单,果真不是一个光影计划能解决的了。
“他是准备用卡车把这些东西搬来吗整个房间全是东西。”
“他在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