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ce满脸的不乐意,刚走到洛心似身边,她就拿下了耳机。
“你应该威武不能屈。”
“你都听到了”
“你俩故意的吧就在我身后说,我想不听都不行。”
“你不是带着耳机嘛。”
那两位都是人精,自然知道怎么旁敲侧击,和她们相处久了也知道她们的套路,总不过都是为她好,她也只有苦笑。
“我把茶馆画完就去钟升那边帮忙。”
“还要画完呐要不”
洛心似坚持画完,她从不半途而废,这个项目不画完她总觉得是自己的业障,躲不过的业障。
aice回头看白骨精,白骨精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小姑娘太倔强了。
洛心似这边除了水滴造型就剩天花设计了,天花的造型和材料都已经确定,现在主要是大样图和天花上方设备摆放,以及消防水管以及喷淋图,以天花大样都是给施工图这边深化的,这次天花造型特殊,还有水滴造型涉及到结构加固,所以只能她自己协调文案设计和结构设计师共同完成。
结构郭测算之后,给出了水滴造型的一些意见,她也终于不再画冰凌,取而代之的是跃然纸上的水,几经思考,她把自己胡乱想的水滴改成了瀑布,美其名曰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从水滴到瀑布,图纸的一小步,现实的一大步,本来是小家碧玉的精致茶馆,一下子变成了大家闺秀的大气磅礴。
而且瀑布的造型将力分散,在结构设计和承重上郭设计师也更容易设计,水滴造型上窄下宽很难吊顶,瀑布就不一样了,受力点比较均匀。
“你这直接海纳百川得了对于陆老板是很好的讽刺。”
“小肚鸡肠的人最妄想的就是海纳百川,也不必过于讽刺他,咱们和他无冤无仇,不用损他。”
小河豚依然从设计角度出发,只是aice觉得陆老板恶心而已,白骨精和阿里先生都同意这个创意的改变,自从摒弃工业风她智商上线改成宣纸吊顶之后,洛心似的缪斯女神似乎又回来了,阿里先生和aice百思不得其解,白骨精若有所思,对于创意和文案都没有意见,只不过去谈判的人必须只能是阿里先生一个。
洛心似继续画飞流直下三千尺,和结构郭一起商量材质和重量等等元素,一商量就是大半天,结构郭否定了她很多材质的想法,最后还是采用了结构设计的推荐。
“我看小河豚问题不大,已经能够小郭吵架了。”
“现在是工作时间,她把工作当成消遣。最怕的是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间,自己为难自己。”
aice说完看了看许君的办公室,白骨精不肯搬进去,也没有动他的东西,虽然名义上他已经不是珺先的股东,但却没人否定他在珺先的地位。
况且白骨精在给珺先增资的同时,把许君的股份全部都扣在了洛心似身上,事实上,洛心似虽然是公司第二出资人,但钱都是许君的,基于此,虽然没人敢提许君,但没人认为他不属于珺先。
中午吃饭,阿里先生仍然好奇缪斯女神是怎么降临的,为什么她突然就画风大变,一出飞流直下三千尺直接拉高了整个大堂的档次,配合包间唐宋元明清的特征,逼格拉满。
“因为若若。”
“若若”
洛心似昨晚看书的时候正好翻到了若若以前上学的书,她本来想看看她的笔记,没想到虽然若若说自己不喜欢上学但笔记确工整好看,小姑娘心口不一,她连翻了几页,正好看到这首诗,当时倒没觉得怎么样,今早画图的时候听到白骨精和aice对于陆老板的吐槽,突然就想起来了,事先说明,她的出发点部署吐槽,只是想衬托这里大气一点,不要整天都阴郁。瀑布让人心旷神怡,是上上签。
“好嘛,原来我们和缪斯之间差了一个若若。”
她的脚已经没有大碍,人也一天天开朗起来,每个人都以为她已经没事,专注的态度和技术型的天资,只有她自己在不经意的一撇,看见许君办公室时才触景伤情,她尽量低头不去看,这样或许不会想。
aice有意无意的给她看黄茹的朋友圈,黄茹最近只是单纯炫富,没有许君的身影,也没有程女士的影子。
“许家我是指赫轩酒楼,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aice看着正在吃甜品的她,看来这姑娘还是惦记她哥的。
“怎么有人转性子了不骂我哥不是人了”
“我只是打听一下,八卦一下而已,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只要她愿意听,她能说个三天三夜,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甚至能说一个剧本出来。
“他家不是很有钱,真的会破产”
aice顿了一下,定定的看着洛心似。
“我小伯母骗走了大部分钱,她之前部署张罗着买房我伯父没给嘛,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她这几个月快要把许家家底搬空了,这次有人冲着赫轩发难,赫姐自从拿到邝家大院以后带着一些老员工退出了赫轩,顺带着拿走了自己在赫轩的股份,现在赫轩只有我伯父,伯母以及小哥的股份,一旦受到牵扯,他们都会有问题。”
她一直搅拌着甜品,却一口都没吃,她的疑惑是许招娣为什么没有股份,她以为是许家的女儿。
aice回答的很简单,许赫的股份是她妈妈所持有的,而许招娣对他们来说是外人,只是姓许而已。
“那你哥”
“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数,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小伯母把那些钱和资产转移到哪里去了”
赫轩自从上次的五指毛桃事件以后一直在走下坡路,即便是许赫力往狂澜但是在她彻底离开赫轩之后,赫轩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只是他们都没想到,赫轩居然拖欠员工工资和水电费,一些原材料的费用也没结清,留了一个巨大的亏空,上次的事情又被翻出来,现在索要的是一笔巨额赔款,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