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盈固定好针头,然后将梅香的左手放进被子里盖好。
她转身走到楚天辞面前,一脸认真:“夫君,我要给梅香处理伤口了,毕竟男女有别……”
她话还没说完,楚天辞便轻轻叩击扶手,流光会意,立刻推着他往门外走去。
白盈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笑了。
狗王爷还挺自觉。
楚天辞在厅里待了一会儿,便道:“去静怡轩。”
流光微微好奇:“殿下不等王妃娘娘治好梅香出来么?”
楚天辞:“要治好伤重之人,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本王只需静待结果便是。”
流光深以为然的点头:“是。”
……
慈安殿偏殿,兰嬷嬷被丫鬟们搀扶着回来。
端太妃看见兰嬷嬷的猪头脸,顿时气得脸都绿了。
“是谁下的毒手?白盈盈那个贱人吗?”
丫鬟们连忙摇头,结结巴巴:“不……,是秦王殿下……”
“天辞?”端太妃冷静下来,皱着眉头沉思:“天辞怎么会……
你们几个,把刚刚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哀家。”
于是,丫鬟们你一言,我一语,将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给端太妃。
端太妃听完,沉默着坐在矮榻边,朝丫鬟们挥挥手:“你们都退下。”
“是。”
端太妃看着这个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兰嬷嬷,有些心疼。
“兰芳,哀家不是告诉过你,秦王是哀家的儿子,也是这秦王府的主人,你千万要对他尊敬,不可忤逆于他,你为何还要如此当面顶撞他?”
兰嬷嬷老泪纵横,颤巍巍从矮榻上爬下来,跪在端太妃面前,哭道:“小姐,老奴是为您报不平啊,秦王再大,他不还是您的儿子么?为何您要如此纵容他?”
“你难道不懂么?”端太妃为她的愚蠢感到生气:“他是哀家的儿子,先帝在时,他是子凭母贵,如今先帝去了,哀家却只能母凭子贵了。”
兰嬷嬷性格暴躁又护主,但她内心也并不糊涂,知道端太妃的话是有道理的。
她伸手抓住端太妃的手:“小姐,只恨老奴无能,不能为您分担。”
端太妃凝神沉默一会儿,又问:“照你看,天辞是真心喜欢那白盈盈的?”
兰嬷嬷摇摇头:“这个老奴不敢说,那个女人简直就是狐狸精转世,大庭广众之下,对秦王搂搂抱抱,最让人意外的是,秦王殿下竟然任由他胡闹,这一点都不像是殿下之前的作风……”
端太妃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恐怕是冲着哀家来的。”
兰嬷嬷心头一凛:“小姐,您是说,殿下这样做,是希望您不要再撮合他与表小姐了?”
端太妃抬眸看向窗外,目光幽然,一时无言。
过了一会儿,她才道:“来人,请大夫过来给兰嬷嬷看伤。”
……
静怡轩。
薛静霜肚子拉空了,总算不再拉了。
洗澡更衣之后,她虚弱得像一滩烂泥,在丫鬟的搀扶下,全身瘫软的躺在床上。
正在这时,丫鬟珍珠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小姐,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