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真走了吧!”宋依兰暗自嘀咕。
一阵阵寒冷袭来,宋依兰不自觉走动了起来,她双手扶着石壁,走得很小心,可是她走了老半天也没找到出路。
阴森的山洞让宋依兰一刻都不敢放松下来,她的心里一直紧绷着,同时她不停埋怨自己:“干嘛非要躲在这里,活该!”
嘶嘶嘶嘶……
当宋依兰又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双臂紧紧抱住了自己:“喂,你到底还在不在啊!那东西又来了……我我……”
等待宋依兰的依旧是寂静,仿佛偌大的山洞就只有她一个人。
宋依兰的手死死握住了手中的石头,仿佛这样就可以让她的心安定许多。
黑蛇离宋依兰已经不到一米的距离了,它的速度陡然加快,发起了攻势。
“啊!”
与此同时,宋依兰只感觉一阵巨力从腰间传来,然后她便被失去了重心,身子狠狠向地面摔去。
宋依兰已经做好了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准备了,可是事实却并不像她想的那样,迎接她的竟是一个宽厚的胸膛。
落定身子,宋依兰第一时间就将自己手中的石块径直向前砸了去。
“你……”
宋依兰只听到一个字音然后就没声了。这熟悉的声音让她一愣:“他还没走?”
这熟悉的声音明显就是刚刚那个男人的,先前他良久不出声,她早就以为他走了,所以自然将面前这人当作了歹徒。
宋依兰无辜地摊了摊手。
"喂!你还好吗"
没人回答。
“喂,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走了啊!”
还是没人回答。
“喂,你别装死啊!”
宋依兰抬脚一踢,原本以为自己会踢空,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踢实了,脚尖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就像踢到了石头一般,宋依兰差点跳了起来。
宋依兰缓了好久才觉得疼痛减轻了些。这时的她才意识到面前的男人貌似不太正常。
她颤颤巍巍地蹲下了身子,然后慢慢摸索着男子的鼻尖。
可是,她刚一蹲下手就触到了一个柔软的凸起,她不惊有些疑惑,难道这是个女人?
可是这个念头在宋依兰脑中仅仅存在了片刻就被打消了,因为她的手向两边摸去就摸到了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她突然就明白自己摸到了什么,宋依兰面色一红,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向来恪守本分,从未做过如此逾矩之事。
宋依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她的脸反而越发烫了起来。
“他人事不省,自己不说,肯定没人知道。”宋依兰这样安慰着自己,心里总算是逐渐放下了那丝别捏。
宋依兰继续向上摸索着,不得不说这个男子的身材非常结实,宽肩窄腰的,而且没有一丝赘肉,简直堪称完美。
当宋依兰回过神来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她何时变得如此不害臊了!
狠狠咬咬唇,宋依兰终于收起了所有的内心想法,而这时,她也终于来到了男子的鼻尖。
“还好还好!”感受到男子鼻尖喷洒出的热气,宋依兰内心一松。
可是她刚刚喘口气,就发现自己的手突然湿漉漉的,她下意识想到了自己刚刚砸出的石头。
“完蛋了……不会这么不经砸吧?”
宋依兰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了,赶紧将他扶了起来,摸着黑想将他扶到墙根处。
“啊!”
一道惨叫突然响起,宋依兰连带着身上的男人一起摔在了地上,而宋依兰直接摔了个狗啃泥,这还不算什么,问题是后面的男人结结实实砸在了她的身上。
宋依兰有些欲哭无泪。
那些话本里说的可不是这样,都说女子和男子摔倒,那都要发生点什么事情来的,她现在除了疼痛没有别的任何感觉。
宋依兰想强撑起身子,可是由于姿势的原因她竟然使不上劲,屡试无果后,宋依兰干脆消停了下来,积攒着力气,打算来波大的。
“你好笨……”
宋依兰听到这句话后第一反应是欣喜,可后来就是恼怒。
就这么不到半天的功夫这男人光说自己笨就说了三次,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笨,可是不知不知道你很重,我家里的猪都没你重!”
男子显然没想到宋依兰会如此说,他愣了半响:“是吗?”
宋依兰哼哼两声,没有回答。
“你醒了就快起,我的腰都要被你压断了!”
“刚醒,身上没力气,起不来。”
“你无赖!”
“是你将我打晕的,现在没力气起不来倒成我的罪过了?”
“你不起是吧?”
“起不来。”
“好,那你就……”宋依兰说着,双手握拳,然后身子一个上挺,直接将背后毫无准备的男人顶了下去,她只听得呼呼几声,然后就径直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那你是不是男人?给你机会不珍惜,怪我吗?”
宋依兰有些生气,她身上本来就有伤,刚刚这么一摔再被一砸,她现在浑身都痛,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便是将这男人给千刀万剐了。
“你……”
“你什么你,我有名字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说,是不是你怕了?怕我找上门去?”
“无聊。”
“无聊?你竟然说我无聊!”
宋依兰不想再理会这个白痴,说话中气这么足,想必刚刚那一砸一摔也没啥大事,她不再理会他,又开始找起路来。
“喂!”
“我好歹救了你两次,你总要说句谢谢吧!”
见到对方不理自己,男人拿出了自己认为的杀手锏。
“谢谢。”
宋依兰没好气地白了黑暗处一眼,然后又继续寻路。
“哼,那恩公问你名字,你总该告诉了吧?”
“宋依兰。”
“我还以为是啥见不得人的名儿呢!宋依兰……我咋没印象?”
宋依兰只觉得耳边就像有只蚊子一样,一直嘤嘤嘤的,让一直找不到出口的她不胜其烦:“难不成所有人的名字你都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