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凑到了冷如心的面前,低声说道。
“量你也不敢耍花招!”
冷如心拂袖而去,小静指挥着太监架着宋依兰往外走去,路过雪儿的时候深深看了她一眼,雪儿垂下了眸子,不敢看宋依兰。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希妃被惠太妃带走的消息在后宫瞬间炸开了锅,引得人人议论纷纷。
各宫妃子见势也都跑到了锦绣宫中,想向皇后求教,问个法子。
“皇后娘娘,皇上可还无恙?”
坐在高位的夏颖秀,听到年妃的问话摇了摇头。
“此时,你们该去的是静怡宫,而不是本宫的锦绣宫。毕竟惠太妃可是口风很紧的人,本宫也无从得知。”
“娘娘说的是,只是惠太妃将静怡宫看守得紧,可是不会让我们进去的。”
“太妃娘娘不让你们进去,你们就不会想办法吗?”
“这……”
众妃听闻一愣,纷纷面面相觑。
夏颖秀看了面前这一堆女人,心里暗骂蠢货。
“若是想不出办法,那便回宫自己待着。”
说完这句话,夏颖秀便起身离开,给众妃留下一个背影。
“年妃娘娘,这可怎么办才好?如今皇后娘娘和徐妃娘娘都不在,我们就只有听您的了。”
“听我的?”年妃苦笑一声:“太妃娘娘是我们惹的起的吗?”
众妃摇头。
年妃没有说话,径直起身离开了,剩下的三个贵人相视一眼,也跟着离开了锦绣宫。
“娘娘,她们走了。”
在锦绣宫中,夏颖秀正在扶额休息,一旁的王海恭敬地禀报着。
“一群蠢货,还怎么指望她们。”
“娘娘说的是。”
“你一边去,你就是拍马屁厉害,正事却一事无成!”看着点头哈腰的王海,夏颖秀一脚踢出,将王海踢到了一边。
“是是是。”
见此,夏颖秀剜了王海一眼,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若不出她所料,方冷应该是中了合宜蛊。
想到这里,她的手拳头紧握。
自称帝以来,方冷就没碰过她,如今这西昌公主一来,他就这么迫不急待吗?
她本来是想让这西昌公主在回府途中发作,为此她还特意安排了车夫,哪想方冷竟然来了锦绣宫,而且将她留在了宫中。
这样一来,她设计毁她清白的计谋就落空了,甚至还让两人产生了亲密关系。
想到这里,夏颖秀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她又疑惑了,那人明明说合宜蛊只会让子母蛊不可分离,却没说对子蛊之身的伤害这么大,看惠太妃这架势,方冷肯定是伤得特别重。
越想越不解,夏颖秀索性起身穿上了一件袍子趁着人少离开了锦绣宫。
就在夏颖秀离开锦绣宫之时,宋依兰已经被惠太妃带到了静怡宫。
此时的她面色泛青,双唇不停打着哆嗦,这也难怪,宋依兰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已经在雪中待了半个时辰,原因就是余医子正在为方冷医治,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就这样,宋依兰这半个时辰就一直在雪中跪立着。
就在宋依兰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吱呀一声,面前的门被从里面开了。
宋依兰面色一喜。
“娘娘,出来了!”
小静听到动静连忙呼唤着惠太妃。
宋依兰想上前,却因没有得到命令不敢起身,一双眸子只是紧紧盯着房门口。
冷如心的动作也不慢,小静话音未落,她人就从屋里蹿了出来。
没有看雪地里的宋依兰一眼,惠太妃径直向方冷的屋子走去。
率先出现的是一抹明黄,当宋依兰看见那身影时,心里的担心全部都收了起来,面上露出了喜色。
同时,宋依兰的脑中传来一阵眩晕,她最后看见的画面就是众人围着方冷嘘寒问暖。
宋依兰倒下了,在倒下那一刻,她感受到一抹温暖环绕自己,然后她就感觉身子被抱了起来,传入鼻中的是熟悉的龙涎香。
宋依兰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一个人在苍茫的雪原之中,她整个身子都冻麻木了,一群雪狼在追琢着她,手无寸铁的她只能看着一群饿狼向自己扑来。
原本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是方冷却突然出现,一招便将群狼赶走了。
在梦中,他待她如至宝,她在他怀中取暖……
宋依兰睁开眼之后,看到云揽宫那熟悉的环境,心里也放松了下来。
自己能安然在云揽宫,想必方冷也安然无恙了。
宋依兰突然觉得有些口渴,想要下床喝水,却发现自己的腿竟然麻木,使不上劲了。
宋依兰一愣,有种不妙的预感。
“来人……”
“娘娘!”
宋依兰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宫女迅速跑了进来,她一愣,看了几眼:“你是新来的?我记得云揽宫里没有你。”
“回娘娘,是的,奴婢原是御书房的看茶宫女,承蒙皇上看中,派来了娘娘身边。”
宋依兰听闻,微微点头:“我的腿……”
“娘娘不用担心,余太医已经替娘娘看过了,娘娘只是在雪地中跪了太久,冻伤了,好好调养即可,并无大碍!”
听到宫女这样说,宋依兰才放下心来。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悯香。”
“悯香?真是好名字。”
“娘娘谬赞了,这是皇上赐名。”
宋依兰恍然大悟,面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饿了,能准备些膳食吗?”
“皇上早就叫奴婢们时刻备好了,这就上膳。”说完,悯香一拍手,就有几个宫女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宋依兰倒是一愣,没想到方冷这样体贴。
她看着走进来的宫女,全是生面孔,似是明白了什么,宋依兰也不问,乖乖地享用着小餐桌上的美食。
差不多吃饱了,宫女便将饭菜撤了下去。
“皇上现在如何?”
“回娘娘,皇上已经无碍。”
“可查出事何缘故?”
“说是吃食冲撞了,奴婢并不清楚。”
冲撞了?
宋依兰可记得清楚,方冷在自己宫中只是喝了一盏茶,何来冲突?
看了眼面前的悯香,宋依兰也没有再问,只当是相信了。可是她心里却盘算着亲自问问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