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言重、言重!”
萧侯自入朝以来,得了米乐鼎力支持,而有关于他的建议、奏请,米乐都是尽可能的批准,也正因为如此,他深觉得这个小皇帝孺子可教,对米乐十分欣赏,这会儿面对她的道谢,觉得这皇帝感恩图报,就更加赏识满意了。
第二天早朝,米乐本来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应付侯君离的刁难,却意外发现他没来,问过于全,才知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来不缺岗的摄政王侯君离请病假了!
摄政王请病假,那可是大事,身为皇帝,还是在摄政王“庇护”下的皇帝,理应上门探望!
于是,一下早朝,米乐便带了几位重要大臣,一路往摄政王府奔去了。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摄政王府,竟然与想象中的富丽堂皇不太一样。
摄政王府的确很大,可也很空,空旷的院落完全让人想象不到这是一朝权臣的住所!
王府的下人过来传,摄政王昨夜高烧不退,今早才刚刚退烧,正在休息。
米乐撇下一众大臣留在了外厅,自个儿跟着管家所指,来到了侯君离的寝居前。
她本来以为侯君离是装病,可通过寝居的窗户才发觉侯君离竟是真病。
他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脸容苍白,双目紧闭。这模样一下子就让米乐想到了那晚他双目流血的场景——侯君离高烧与这个有没有关系?
现在回想起那晚,倒真是古怪,明明那晚他视力受损看不见,可第二天早上再见又跟个没事人一样,稀奇了!
云贵过来请安,米乐连忙轻咳一声,问道:“你家王爷是得了什么病?”
云贵头也不抬:“王爷是前晚在宫里受了凉,昨日已经有不适了,昨晚才病来如山倒,高烧不退!”
米乐点了点头:“朕把聂太医带来了,让聂太医给你主子看看?”
“如此,多谢皇上了!”
于全去传聂太医,米乐就在一旁候着。
没过多久,内室就传来了动静,应该是侯君离醒了。
米乐本以为他会待在床上等太医看诊,可没多久就看见他一身单衣,苍白着脸从里屋出来了。
她顿时站起身来:“摄政王怎么起来了?你有病就躺着!”
侯君离凉凉看了她一眼,扫向外头进来的聂太医没说话。等聂太医给他把脉,确定他只是感冒风寒之后,米乐在一旁追问道:“只有风寒吗?”
聂太医和侯君离同时抬起头来看她,一个眼睛困惑,一个眼神冰冷。
米乐这才觉出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捂嘴一笑:“那个……朕也是关心摄政王,就怕摄政王有个别的什么不适,毕竟朕的江山还需要摄政王的辅佐呢!”
“皇上放心,臣身体好着,就算皇上想要臣有个什么不适,那也是不可能的。”
一旁的聂太医大约觉得氛围不太对,急忙补充道:“皇上不必忧心摄政王的身体,摄政王就是感染了风寒又急火攻心,这才会突然病倒,休养几日就没事了。”
“急火攻心?”米乐愣了一下,“你怎么急火攻心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侯君离看她的视线写了四个字——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