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看见李掌柜还是不肯松口,好像掐死了粮谷的价格,现在已经涨到了一百五十钱一斗。
接着朱然又连续拜访了好多个商人,有做油米生意的,有做菜蔬生意的,但都好像商量好了一样,不顾朱然的感受,联合起来了一样不肯松口,显然是把朱然兵败当做了筹码,全然忘记了朱然把盗寇赶走保护他们生意的时候了。
手握着佩剑上来便和王猛交战在一起,你来我往十多回合,斗不出胜负,而朱然的援军赶到之后,逐渐又控制了形式,王猛无奈,只得又退到了云梯之上。
这时候,朱然到了。
这个缺口打开之后,曹军纷纷想要从这个缺口涌入,打开局面。
周围的士卒同时都吸了一口冷气,包括江东军也漏出一丝惧意。
露出了结实的肌肉,和那一道道疤,留着的血和敌人的血将王猛染成血人,犹如修罗恶煞一般。
王猛咬着牙,拔出箭矢,剪头勾出了一小片肉,又脱掉上衣。
王猛受伤导致攻城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
“嗖嗖”几只弓箭飞向王猛,王猛挥舞着刀和盾牌抵挡,尽管如此还是中了一箭,王猛一声闷哼,显然吃痛。
终于,王猛瞅准机会,爬上城口,手举大刀劈开一个圈,无数的曹军士兵争相攀爬,爬上城楼,局面有些失控了
王猛几次差点爬上去,但没有成功。
“兄弟们随我杀”
王猛一只手举着盾牌,一只手提着长刀,身先士卒,爬上云梯。
“将军请稍安勿躁,此番某亲自上。”
众将士吃过吃过饱餐,夏侯绪命令继续攻城,夏侯绪手提着大刀要亲自冲锋。王猛拦了下来。
现在朱然坚壁清野,像个抱成团的刺猬,夏侯绪一抓满手刺痛。
夏侯绪乘着饭时,又带着亲兵去观察汝南城城防,汝南城太高了,而且兵力充足,想要攻下来也不是容易的事。
只有夏侯绪不愿意吃,自己在下面看着攻城,无劳无功。
几个主将都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吃的太噎就灌口水继续吃。
从清晨开始一直攻城攻到晌午还没有太大的进展,夏侯绪命鸣金收兵,先吃了午餐再说。吃饱了好有力气打仗。
夏侯绪有些看不下去,但是打仗就是这样,死伤在所难免,夏侯绪不能离开,他是主将,便是军魂。
有的武艺不错的拨开箭雨,冲上城楼,却又被乱刀砍死,尸体与残肢断节扔下城楼。
有的好一些的就用着金汁浇下去,曹军发出阵阵惨叫,然而没有人后退。
城楼上,那些顽抗的将士搬运无数的滚木与巨石扔下城楼,砸在正在攀爬的曹军身上。
攻城之惨烈不可名状,夏侯绪在阵中观望,一队的曹军被打下来之后,二队接着上。
次日天刚刚亮,随着三通战鼓声响,曹军不再围城,而是开始猛攻,当然夏侯绪在围城时候也没闲着,几日内造了十多架云梯,几十副梯子,用来攻城。
“诺。”
“众将听令,明日攻城,邓范攻西门,张新攻东门,李力攻南门,我亲自率军攻北门,王猛为监军,敢有退后者皆斩。曹真帅骑兵,往返巡视。众谋士守大寨。”
“我们不能再等了,他劫富济贫,城内局势已经稳定。我们再拖下去,吕蒙登岸就不好说了。”
“将军,于禁将军来报,江东军已经派出吕蒙和吕范引三万大军出庐江,望汝南进发,于禁将军希望将军能早下汝南。”
不过多久,有一名亲兵慌慌张张的闯进来。
信上之事就是朱然铁血手段,公然抢粮,稳定了汝南城中物价。
夏侯绪看完信,苦笑了一声,然后传递给正在议事的众文武。
一个亲兵走到夏侯绪面前递上密信。
“报,启禀将军,城内奸细从镇门楼上射下一封密信,交于将军。”
百姓们在排队买米的时候议论纷纷,多是称赞朱然。
“现在米价降到了五十钱一斗,和原来一样了。”
“朱太守可真是一心为民啊,听说他打了条款,借那些富商多少,最后都说要如数还清。”
李掌柜瘫坐在地,对朱然是充满了恨意,但是却没什么办法。
无数的官兵冲入李掌柜的货仓,把一石一石的五谷粮米搬出去。
朱然此时箭在弦上,听不见去两人的劝阻。
“太守使不得,使不得。”邢安跪在地上,“如此一来,城内势必将会哗变啊。”
孟建和邢安听闻朱然率兵围困了李掌柜的府邸和粮仓,皆大惊,连忙跑到李府劝诫朱然。
一声令下,朱然亲自带领兵马前去抄家,第一家就属那个贩粮的李掌柜。
终于,朱然做出了那个最艰难的决定。
朱然踱来踱去,好像在犹豫着什么,“来人,集结兵马,夺粮。”
朱然脸上的包扎已经去掉了,露出一条疤痕,这几天忙里忙外,胡渣也更加突出。
然后朱然就做了一件大跌眼镜的事。
在孟建眼中,朱然无粮而战,困守孤城,乃为忠;心系百姓,关心民生,乃为仁;不顾安危,亲自断后,乃为义。朱然也算的上是一员良将了。
看着朱然的懊恼和愤怒,孟建也有些感动。
自己的计策夏侯绪本来已经上当,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了差错,导致江东军反而伤亡惨重,现在使得那些商贩有了更大的筹码。
孟建心里也有点难受。
而且这些商人还都是限量售卖,还是再等更高的价格,既让你饿不死,又不能让你买多了屯粮,朱然恼怒的一拳砸在墙上,砸下一个小凹坑。
在撤退过程中,一个不留神,又中了一箭正在左臂。
夏侯绪在阵前接到了王猛,“王猛,攻不下就慢慢攻,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