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城中,夏侯绪亲自和亲兵来到审讯室中,现在夏侯绪的背上绑着绷带,只是穿着甲胄看不出来。
“说,同谋者还有谁”一个曹军士兵说完还晃了晃手中的烙铁。
江东战马稀缺,兵种多为步军和水军,陆上战斗力和骑兵所差太多。
朱然有些不甘,却也无奈,只得下令撤退。
结果被曹真的骑兵一波冲散,各自为战。不多时,江东军败势越来越明显。
曹真这一次的冲锋气势汹汹,江东军还正在打扫战场,只能临时组织起反击。
朱然心中着急,连忙回头大喊“敌袭,迎敌全军迎敌”
果真,曹真又率着骑兵折返了回来。
朱然收拾着战场,突然听见马蹄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朱然大惊,心中暗道大意了。
“娘的,跑的真快,之前不是叫嚣的很嘛,来人,禀告吕蒙将军,说咱这里大胜”
朱然则是率部下步卒掩杀,奈何骑兵溜得太快,朱然追击不上,就只能打扫战场去了。
“弟兄们,随我冲。”曹真一马当先组织着骑兵沿着官道方向冲出重围。
曹真恨的咬牙切齿,但是没办法,现在密集的箭雨压制着无法阻止起反击。
曹真看得见树林中那指挥的大将不正是朱然吗
很多曹军根本来不及防御,纷纷应声落马成了活靶子。
正吩咐完斥候,树林两侧梆子响时,草丛和树后站起身不知道多少的伏兵。搭弓拈箭,纷纷射向曹军。
曹真不敢再极速前先,命令士兵们做好防御姿态,又命斥候扩大范围去搜勘周遭是否有伏兵。
“郝督尉言之有理,不然某又犯了打错。”
曹真此时也冷静下来,一路的奔波让他有点汗流浃背。
“你看这官道树林茂密,却没有鸟鸣声,一片寂静。恐有伏兵,”
看着前方就是汝南城,曹真略有些心急,手下的一个督尉急忙拉住曹真的马缰,“将军,将军,此间有诈啊。”
正所谓关心则乱,曹真根本来不及多想,领着兵马就往回赶。
曹真现在心急如焚,吕蒙本部大军倾巢而出,将汝南围堵的水泄不透,这情势比当初朱然的处境还要危险。
曹真本来是赶往上蔡援助守卫上蔡的。走到半道,斥候来报,吕蒙的大军并未赶往上蔡而是去了汝南。
可是曹真现在哪里听得进去,“又何惧之夏侯将军于情是我义兄,于理乃三军主将,倘若有失,我又该当何罪”
在上蔡通往汝南的官道上,几个士兵拦着曹真,“将军不可,吕蒙智勇,他既然料到了夏侯将军会援助上蔡,那么也会料到会有援军赶回,此番回去正中奸计。”
吕蒙手把长刀扶正,缓缓的说“不急,先等朱然那边的捷报。”
吕范这时候凑上来问道。
“将军,下令攻城吗”
吕蒙哼的一声,调转马头,往本阵走去。
夏侯绪也在城楼下对着吕蒙叫喊,论嘴仗,夏侯绪可没怕过谁。
“原来是吕将军啊,那还在等什么,吾已洗净脖颈,若吕将军有本事项上人头就尽管拿了去。若没本事就早早回东吴去吧。”
吕蒙在城下拱了拱手。
“破虏将军好伎俩,昔日杀我东吴大将潘璋,又借我名讳杀人。吕蒙今日特来报仇。破虏将军早日开门献城,免得城破之时沦为阶下囚。”
城上的果然是夏侯绪,与吕蒙一样,登高望远,他也在观察吕蒙的军阵和军营。
“正是在下,你是何人”
城上的夏侯绪有些惊讶,未曾谋面就被认出来了
吕蒙突然拍马而出,高声喊到“城上那人是汉破虏将军否”
吕范汇报道。吕蒙听了没有说话。静静的盯着城楼。
“将军请看,这汝南城高大异常,据朱然所言,高约四丈,宽约三丈三,的确要想强攻有些困难。”
说罢二人引着亲兵来到汝南城楼下,仔细端量着汝南城。
“子衡啊,我们去探探汝南的城防。”
吕范的话显然吕蒙很受用,吕蒙豪爽的哈哈大笑。
“正如将军所料,夏侯绪果然将兵马悉数迁往上蔡,现进汝南城中空虚,必可一战而定,将军之智,下官佩服。”
“子衡,鱼儿还是上钩了。哈哈。”吕蒙此时兴奋无比。仿佛汝南城转眼可下。
江东军的中军帅帐中,一个大大的国字脸的将军,留着两撇浓厚的胡子,显得面色刚毅,文武兼备,这人便是吕蒙。
汝南城下,江东军就在不远处扎下大营,现在把汝南城围堵的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吩咐完,夏侯绪便出去巡视各处去了。
现在就是怕内奸放开城门,引吕蒙入城。所以还需要引起十二分的注意。
夏侯绪摇了摇头,看来靠严刑逼供来铲除这个藏在太守府的内奸好像不太容易。
同样的剧情,一样的昏死过去。
接着审讯的曹军又把另一块烧红的烙铁对准了另一个刺客。
如今汝南被围,夏侯绪也不敢随意杀人,尤其是太守府原来的官吏。
这两名刺客既然能伪装成太守府的人来行刺,那就证明肯定还有主谋,而且是主谋放进来的。
夏侯绪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仿佛与自己无关。
那名刺客显然疼的咿咿呀呀的,却还是忍着痛,不一会昏死过去。
“呲”烙铁烫在其中一个刺客身上,传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只是怨毒的看着夏侯绪。
那两个刺客浑身血迹,被抽打的皮开肉绽,但是却什么话也不说。
曹真胜了一仗,也不追击,下令全军休息,待休息完备后折返汝南援助夏侯绪。
郝督尉清点了兵马回来报告给曹真“将军,此番我军阵亡五百多兄弟,受伤一千,这一千中轻伤可战者又有三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