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娘。”李迎儿和李萍儿都点头应下。
张氏满意的一笑,道:“行了,你们回去吧。”
李迎儿和李萍儿转身就要走,张氏又将两人叫住,道:
“没忘了我不让你们和雯儿说话,不让你们和雯儿亲近了吧。”
“没忘,没忘。”李迎儿忙点头应道:“我没有忘。”
李萍儿也随之点头,道:“我也没有忘。”
张氏这才满意的点头道:“你们可都要记住了,让我逮到你们又和雯儿说话,和她亲近,那你们就小心了。”
“娘,我们不会的,我听娘的。”李迎儿听了忙回道,
“我不敢的。”李迎儿也回道。
“行了,你们去吧。”张氏满意的应道,打发两人出去。
李迎儿和李萍儿一同走了出来,接着回了侧屋,晴雯正坐在炕上,看着两人进来,便先开口说道:
“大姐,二姐,你们来了,快过来睡觉吧,我都把被子铺好了,你们上来就可以睡了。”
晴雯笑着招呼着两人。
李迎儿直接装作没有听到,看也不看晴雯,走进屋来拖鞋上了炕,接着脱了衣裳躺在炕上。
晴雯见李迎儿如此,抿了抿嘴,内心思量着:“不知道李迎儿这是怎么了,”晴雯又对看李萍儿,李萍儿目光躲闪,想要开口,李迎儿朝着她看了一眼,李萍儿忙低下头来。
晴雯见了,纳闷的问道:“二姐,你这是怎么了?”
晴雯又想起李萍儿之前一直是这个样子,心想自己是想多了,又对李萍儿道:
“对了二姐,刚才我和你说的那个办法,你觉得怎么样?我和你说,你不要怕娘,娘总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李萍儿听了这个话,像是被吓了一跳,往后一缩,道:
“我,我--”
李萍儿说不出来话,又朝着李迎儿去看。
李迎儿觉察到了李萍儿的目光,躺在炕上开口说道:
“还站着干什么,快上来睡觉了,明日一早还要早点起去打草呢。”
李萍儿听了这话,一骨碌的爬上了炕,将被子盖到头上,一动也不动了。
李迎儿开口说道:“睡觉了睡觉了。”说完,躺在炕上一动也不动了。
晴雯受了冷落,只是还想着两个人或是干活累了,便也不再打扰她们,躺回炕上,没人说话,晴雯没一会也睡了去。
第二日一大早,外面鸡鸣声响起,晴雯睁开了眼睛,她左右一看,见李迎儿和李萍儿两人没有在炕上,便知道两人是起了床,晴雯穿上衣裳,走出门去,见李迎儿和李萍儿拿着镰刀和口袋要出门。
“大姐,二姐,你们怎么这么早便出去了,早饭还没有吃呢?”
晴雯擦着眼睛里的眼屎,朝着两人开口打招呼说道。
“我们-”
李萍儿开口要说话,李迎儿拉了拉李萍儿的衣袖,李萍儿忙闭上了口,小脑子左右看了一番才放心下去,只不过不敢再说话了。
李迎儿看也不看晴雯,整理好手中的农具,拉着李萍儿走出门去-
晴雯就算是再迟钝也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她满心的疑惑,看着李迎儿和李雯儿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原因所在。
张氏从正屋走出来,站在门口,得意洋洋的看着晴雯。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晴雯问道。
张氏开口得意的笑着说道:
“你想着在我的眼底下弄鬼,可没有那么容易。”
“你说什么?”晴雯听了,有些不解说道。
“什么弄鬼,我从来不喜欢背着人做一些小动作,我看你是这样的人,所以才想别人也是这样的。”
张氏哼了一声,笑着说道:
“你这个丫头片子,歪理甚多,我不和你说这些,”
张氏说完又道:
“我只和你说,这个家还是我当家的,谁也不要想着在我的眼底下弄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之所以那么的帮着萍儿,不过是想着让萍儿和你一心,站到一块来顶撞我,你是打错了主意,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我可没有如你那般说的所想,这些都是你想的,你做的。”
晴雯哼哼两声,冷笑说:
“我竟不知道大姐二姐是不是你的亲生,为何对她们如此的使唤,两个男人在家四处的晃荡,倒将自己的女儿当成男人用,不,我看是当成牲口一般使唤。大姐也便罢了,二姐那么的瘦弱的小身板,每日累死累活的,你也舍得。”
“你管的还真宽,左右和你无关。”
张氏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怎么,还当自己是神仙,是圣母娘娘吗,你看着不平,你就能来插一杠子吗?你以为你说了,这一切都会改变吗?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你想着来做我的主,这是不可能的。”
“怎么就不能一家人和和乐乐的,你为什么非要压别人一头,总归也是半世的缘分,最后都是尘归尘,土归土,为何一定要弄成如此,不给人留半点好的念想。”
晴雯实在是不能明白,开口问道。
“呸,什么和和乐乐的,你和乐了,我就不乐和了,你们和乐了,我和你爹还有大宝就不乐和,大家一起和乐?你做梦吧,总有人不和乐的,只有高人一头,才能让自己和乐,让别人不和乐。”
张氏说道这里,又呸呸了两声,道:
“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现在迎儿和萍儿是不会和你一条心的,你也不能成什么气候,压不到老娘我头上。”
张氏说完,又道:
“至于你,你既然会做绣活,既然搭上了对门的人,就该好好的绣你的活去,你敢是闲的慌,来管别人的事,真真的没事找事,我如今是懒得管你,你最好盼着我不生出管你的心,好不好我也得将你收服了,让你也做牲口去。”
张氏说完也不等晴雯回应,转身而去。
“罢罢罢-”
晴雯听了张氏这一番话,在心中暗自说道:
“张氏说的对,她不是圣母神仙,不能决定别人怎么想,怎么做,只能决定自己如何做,如何想。如今看来,大姐和二姐两人亲近张氏,远离自己,自己也就不去上杆子贴靠她们了,很明显,大姐和二姐屈服投靠了张氏,纵然她的心中心疼大姐和二姐,想着法子为她们,都是白费心思的,尤其费力不讨好,不如各自安好吧。”
“到底人心不可测,不如发家致富去。”
晴雯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