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庄想之后把面具脑袋拿下来,宋一沉还捂嘴满脸惊悚地说了一句“你喜欢上这玩意儿了”
鬼脑袋罒罒
不是,这多正常一句话
庄想觉得小宋同学当时说这个,只是怀疑他爱好猎奇罢了。
可是在节目组的剪辑之下,一切正常都可以变得不正常
弹幕是庄想粉丝们也一点也不道德的哈哈哈。
宋火眼金睛一沉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弟弟是在出演进入逃生综艺后所有鬼怪爱上我吗
这奇妙的发展hhh
庄想绝望偏头“我要暗鲨剪辑师。”
宋一沉吭哧吭哧憋着笑“其实这待遇还可以啦”
镜头切到其他嘉宾,对比总是尤其明显。
嘉宾们解密、逃生,被拿着大斧头的鬼狂追被吓得嗷嗷叫。再不然就是老嘉宾和新嘉宾的斗智斗勇,走的是完完整整剧情流。
可是当镜头切回庄想这边,对比就很明显了。
各种奇妙难言的滤镜,还有更奇妙难言的运气。
出现在窗纱后的女鬼给他们提示信息却没有抓人。
郝南砸到地道洞里把可怜女鬼nc砸出内伤,女鬼都瞪着眼睛幽怨地放过他们。
还有很多次诸如此类的经历。
众所周知,在这个综艺里,被鬼魂抓到就算是游戏失败被淘汰。
可是每次庄想小组和鬼魂狭路相逢,总是轻易地被放过
弟弟我独得非人类的宠爱
每次怎么都是郝南遭殃啊,哈哈哈哈,好惨啊笑死我了
郝南真的好难,我以为他是恶毒男配担当,接过居然是搞笑担当
节目组是故意设置的对立组吗哈哈
而齐北圳也沉吟,道“郝南这个,这个是节目组的剧本吗”
宋一沉道“哈哈哈,不是”
就是因为不是台本所以才充满戏剧性毕竟像郝南这么倒霉的人真的是很少见、很少见。
手机屏幕中综艺的进度条在嘉宾们的逃亡、搜索和一无所获中逐渐往前。
直到庄想把所有嘉宾集齐,大家一起去任务房间2011却谁也不敢去开门。
庄想第一个站出来要开。然后黄黄一声夸奖,郝南瞬间满脸慈爱地把庄想推开,说年轻人退后让我来。
然后
天降面粉泼在他身上。
郝南给砸懵了,呼吸都吐出一口烟一样的面粉。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很像告诉郝南别再和弟弟抢了tctc
他的运气也太吻合名字了吧
信箱里的线索“恶魔常伴身边多加小心”终于把只顾着哈哈哈的观众们思绪拉扯回来了一点,弹幕上的观众们开始猜谁身上有隐藏身份。
郝南吧,他和鬼亲密接触最多啊
不对吧,他每次都吓得不轻hhh
老戏骨,说不定装的呢
付人烟和张叶子也很有可能
也有观众发现不对怎么不怀疑是庄想他运气也太好了这就很可疑啊
宋一沉刚捏了把汗,就看到有人回复不是,兄弟你想想,哪有这么明显的恶魔节目组有这么傻吗很明显是郝南啊故意让更明显的庄想吸引火力给他打掩护
原来如此
宋一沉
觉得自己腹肌都要笑出来了。
庄想也有点憋不住。
之后的大逃杀剧情由郝南意外开启,这也是大家怀疑郝南的一个大剧情点。
苏渊若有所思“我觉得恶魔应该就是郝南吧。”
不然没道理这么轻巧随便地找到机关。
“不对,这么轻松就打开,很有可能郝南只是恶魔的挡箭牌。”齐北圳一本正经地和他讨论。
“这个我也想到了。但是后面觉得,连我都能想到的节目组肯定能想到,会不会更有可能是谍中谍中谍的那类”苏渊认真分析,“比如乍一看觉得是郝南,细想觉得不是,但其实后面有反转,就是他。”
齐北圳沉思“嗯,很有可能。”
庄想倒是稍微收敛一点,宋一沉已经拍着大腿捂着肚子快笑疯了。
苏渊还茫然的扭头道“不是这样吗”
他以为自己这波在第五层。
宋一沉疯狂点头“不,就是这样”
苏渊
大逃杀剧情庄想起到一个很主要的搜寻和援助的作用,庄想觉得这段剧情自己表现还不错。可是节目组还是玩他那套烦人的滤镜,庄想跑去支援的时候,还没动手呢鬼
然后扭扭捏捏拉扯一阵跑开了。
庄想看着弹幕一片哈哈哈,满脸问号地陷入了自我怀疑。
哪有这样啊
要是放水这么严重,嘉宾们不是早就发现不对了吗庄想记得自己和nc们都还是很敬业地对殴了一阵。
为什么剪出来会是这个效果。
他看向宋一沉,大声“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样”
宋一沉在旁边就只知道“哈哈哈哈。”
剪辑师一定是人才
大逃杀剧情之后就是投票剧情了,在屏幕里的嘉宾、弹幕在讨论的时候,苏渊和齐北圳也在猜。
“会是郝南吗”
“我觉得他一直在做很奇怪的事情,然后又用倒霉人设给自己打掩护”
然后又是反转反转再反转的猜测,越说越复杂了。
宋一沉终于忍不住道“我觉得你们可以想的简单一点”
根本没这么复杂
比方说郝南他不是倒霉人设,他是真倒霉。
苏渊觉得按大大的鬼屋惯来的脾气不可能剧情简单,他正东猜西猜,手机里导演的声音响起,恶魔身份公布,庄想站了出来。
苏渊
怎会如此
齐北圳也惊诧“不是郝南”
宋一沉憋着笑“都说别想那么复杂了。”
弹幕也是一片意料不到的感叹号刷屏。
郝南一路上都在干啥啊,把庄想的活全抢了,是卧底吧我笑死
谢谢郝南老师照顾我家弟弟,do
弟弟居然是恶魔我本来第一个怀疑他,后面又觉得不可能这么明显否决了
好家伙,之前是谁分析那么一大串来着好打脸啊哈哈
庄想笑眯眯,爽了v
之后就是部分之前被剪掉的片段倒叙。观众们发现,庄想不是没有被怀疑过,付人烟和曲鸣都有过很明显的怀疑表现,可后来因为郝南的“掩护”,以及庄想积极但不过头的助人行为洗脱嫌疑。
这真的,很魔幻现实。
尤其是最后一段。
庄想在尘埃落定后发表感言“感谢郝前辈。”
郝南眼角一抽“和我有什么关系”
庄想诚恳感慨“这一路上都是前辈在忙碌,我都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前辈真厉害不是卧底,胜似卧底。”
郝南表示
观众们依旧哈哈哈。
哈哈哈这三个字我已经打腻了草
笑死了这小屁孩表情还贼诚恳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这么觉得了哈哈
弟弟绝对故意的坏心眼小混蛋,哈哈哈
郝南好难啊哈哈哈要不要考虑改个名字
之后又是一些惯例结束感言升华主题之类的,节目终于播放完毕,庄想也松了一口气。
不用再看尴尬黑历史以及节目组那该死的粉红滤镜了
然后他一点开微博。
首页粉红滤镜刷屏。
庄想
谢谢有气到
因为综艺播出的热度,庄想相关的热搜又登上了两个。
项燃庄想哥哥柠檬了
庄想躺赢
不得不说,项燃自从庄想参与了选秀202综艺录制之后微博上线就格外积极,每次庄想相关的事情总是他第一个回应。人设崩久了粉丝也习惯了,甚至还能跟着调侃两句。
比如这次
项燃粉丝鬼魂姐姐鬼魂哥哥鬼魂弟弟想知道哥哥看到这群c会是什么感觉啊哈哈哈
项燃的回复只有一个小表情柠檬
第二个相关话题里自动关联了综艺导演和郝南的新微博。
导演v我也不想走沙雕路线庄想郝南,他俩逼我
郝南v庄想,年轻人不讲武德
庄想看着笑起来,点进评论一看,一群顶着庄想粉丝名字的id正在在线哈哈哈。
由于是小假期,练习时间相对自由。庄想一个寝室四个人,看完综艺刷着微博唠完嗑之后就组队一起去练习室练习,路上也偶尔会有其他刚看完直播的选手们看到庄想就笑。
庄想哎。
和鬼屋剪辑师不共戴天
四个人进了同一个空余练习室,各干各的。宋一沉唱他的ra,苏渊和齐北圳开嗓,庄想对着镜子做基础练习。
跳舞是一件不能中断练习的事情,因为一旦有一天疏忽,之后就会降低自我标准,从而越来越找不到状态。庄想允许自己像昨天那样偶尔休憩,但是也保证不会中断每天必有的练习。
练习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就在地板上坐着休息闲聊。
宋一沉拧着饮料牵出话题“听说了吗这次春游的地点是在小杉山上。”
庄想好奇“这又是听谁说”
宋一沉喝了口水,道“这个不用听谁说啊,凭自己也能猜到。”
基地位于城市边缘的开发区,附近啥也没有,就是尚未开发的山多。小杉山就是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座,风景不错,还不要门票,当然是节目组的绝佳选择。
庄想点点头“原来如此。”
苏渊道“希望风景好一点。”
“风景随便啦,我没这细胞看啥都是白看。”宋一沉瘫在地板上,“希望少走点路,因为如果真的出去玩我肯定要带很多零食。”
齐北圳深表赞同。
虽然他和苏渊同为文艺青年,但是在懒这方面是能懒则懒。
庄想唔了一声。
宋一沉侧过脑袋“弟弟你呢”
庄想“我不喜欢爬山。”
“咦,为什么”
庄想“恐高啊。”
宋一沉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还说你怕鬼呢。”
庄想叹口气耸肩“是真的啊。”
齐北圳道“那如果真要春游,你会不去吗”
庄想思索一会儿“要去吧。”
他不想缺席基地的集体活动。
这些在以后可是回不去的珍贵回忆,错过一定会很遗憾。
当天晚上,选手们心心念念的春游就得到了应验。
选管宣布春游消息的时候,大家和身边的朋友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击了个掌,笑逐颜开“好耶”
在基地里的时光无疑是很压抑的。
这里除了练习就是各种接连不断麻烦的采访,连吃饭的时间都要抓紧,唯恐交不出一份让所有人满意的答卷;哪怕心情崩溃,难过到想放弃也要继续在镜头底下展露笑容,毕竟直播镜头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尽管继续下去会有无限可能,但压力太大了。
虽然大家总是有自娱自乐的方式,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长期以往,这种生活怕是没人能坚持下去。
紧跟着选管说“我们坐车到小山,然后徒步登山。”
这个话让选手们一片哄闹。有人咕哝“所以还是拉练啊”
庄想也好奇地看着选管。
选管道“不是拉练啦,没有那么严格,正常的锻炼身体罢了。”
庄想点点头。
不拉练就能接受。
选管接着道“到时候项老师会跟我们一起去。”
庄想
其他选手们则心照不宣的发出一点揶揄的呼声。
项影帝的作品粉兼事业粉宋一沉哭了“他怎么这么闲”
虽然项燃向来没什么事业心随缘拍片,但是宋一沉还是很期待项燃快点再来一部的啊
之前董夏说项燃来当飞行嘉宾的时候,宋一沉以为他只是偶尔来,结果项燃天天报道;后来他以为项燃二公就结束戏份,结果基地小道消息说他要留到三公。
而现在居然连春游也要跟着一起来
这也把弟弟看得太紧了吧。
宋一沉想着,扭头看看庄想。
少年雾蓝色的发丝乱蓬蓬,眉眼清隽好看,轮廓比刚进基地的时候更清瘦一点,下颌的线条看着都薄了些。
好吧。
也许多关心一点也正常
对于宋一沉的问题,庄想只能表示“也许他想找找灵感”
不然能怎么说
说老妈子太黏人了吗庄想在心里嘀咕。
第二天一清早,几个选管依次把大家喊醒集合,坐上大巴抵达小杉山的时候清晨的阳光正好,庄想一下车就看到早就等在山门下的项燃。
他目光在人群中精确捕捉到庄想的身影,嘴角一弯,早春的清风带着凉意卷起他的发丝,背后是青石板和新绿的嫩芽。
庄想也笑起来,加快步伐走过去。
背后陆陆续续下车的选手们也看到项燃,不由得发出一阵细微的惊叹,诧异之余,对这样翻转形象的项燃也觉得亲近不少。
除了影视剧里,戏外的项燃还从没有做过这种打扮。
一身轻便的黑白运动装衬得身影颀长劲瘦,活像是出来晨跑的邻家哥哥。
他对庄想招手的时候眼睛微弯,阳光落在他身后,仿佛把他身上所有不近人情的冷漠锋利尽数融化,这才真正有了些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感觉。
到这时候才让人想起,他也才二十二的年纪啊,有时候没必要那么持重成熟的。
对庄想来说,这也是在他记忆里占据最多篇幅的形象。
他有点小怀念和小感慨,道“这么穿,我老妈子都要叫不出口了。”
项燃揽过他的肩膀,指尖摸摸他的脸颊,庄想一抬头就撞进他蓝色温柔的眼睛,他道“那就叫哥哥。”
庄想愣了下,眨眨眼笑起来“这语气,有点你年轻时的味道了。”
项燃缓缓挑起眉峰。
年轻时
工作人员让大家集合点了一遍人数,简单说了下今天的安排。
到达山顶之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两个小时,两个半小时之后集合回基地,要保持手机一直保持开机状态接收消息。
得到大家的热情回应后,工作人员就领头带着大家上山了。摄影师大叔跟在后面毫无遗漏地拍摄。
苏渊一路走一路拍照,宋一沉和齐北圳一路咔嚓咔嚓地吃东西。庄想和项燃则走在队伍角落聊着天。
小杉山少有人涉足,却也有专业人员定期修缮,自然风景很好。初春已经有不少新绿萌芽,遥遥看去,雾气里藏着些许浅浅的青色,空气好到吸一口气都觉得整个人被净化了。
山不高,选手们停停走走将近四十分钟就到了山顶。摄像师把三脚架架好,选管清了清嗓子,从背包里拿出大喇叭。
正在休息吃零食的选手们
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徐子译“该不会搞什么山顶上的喊话之类的吧我可是什么都没写。”
他话音刚落,选管就鼓舞双手激情道“好,都站到前面来,喊出自己的梦想”
选手们
徐子译
啊这。
“徐子译”
“下次能不能别说话了小徐,爸爸跪下来求求你qq”
徐子译被宋一沉掐着脖子晃来晃去,无辜地替自己辩解“不是,这与我无关啊,你看她那个大喇叭,一看就是这阵仗啊”
其他人才不管,他们只要一个出气筒。
卑微的小徐同学眼泪掉下来。
看他们那打打闹闹,选管笑了两声“好了,别闹了庄想你先来”
庄想“我吗”
选管“你是第一啊,给大家做个表率吧。”
选手们很给力地响起掌声。
项燃捏捏他的手无声鼓励,察觉到庄想掌心已经沁出一点冷汗,又抬手轻轻抚了抚庄想的背。
他没有阻止,因为太熟悉,所以他知道庄想一定会做。
庄想想做的事,他从不会妨碍。哪怕知道有风险也不会。他只会在旁边寸步不离地守着,这是他一向的风格。
庄想舔了舔嘴唇“没事。”
其实他早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待会直接上去说完马上下来就是他的计划。
可是尽管知道该怎么做,这时候都难得有点害怕和紧张。
还没有走到山顶的边边,庄想已经开始觉得有点难以呼吸了。他深呼吸,快步站到栏杆前面,从选管那里接过喇叭,站好。
这时候庄想距离悬崖边的栏杆很远,可是他眺目看去,重峦叠嶂的深渊瘴气还是一瞬间扑向他的面门。
瞬间窒息般的感觉让他心率加快。
庄想太阳穴一鼓一鼓地跳,他看着天,尽力忽视脚下的高度和风景,瞎逼逼了一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徐子译一愣,道“嗯搭档他状态不对啊。”
选手们定睛一看,才发现庄想已经抓住了山头的木栏杆,有点脚步不稳。
“恐高他好像说过。”
“本来以为弟弟什么都不怕呢,看来人无完人。”
宋一沉也后知后觉。
原来是真的恐高
他以为是和庄想怕鬼一样半真半假的玩笑话。
恐高症状是大多数人都是有的。人类天生对高度敬仰又恐惧,只是庄想的反应好像尤其剧烈一些。
庄想头脑不受控制地晕眩,一些他不想回忆起的往事在这样的高度被唤醒,疯狂挤入他的脑海如浪潮一样疯狂拍打。
庄想死死攥着木栏杆克服头疼的感觉,身边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扶住他,温热的手心轻轻盖上他的眼睛。
清淡凛冽的酒香侵入鼻端,撞入混沌不清的脑海意外地让人感到舒服的清醒,庄想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
掌心被睫毛轻轻挠了两下,项燃面色如常,道“去休息一下吧。”
旁边的选管道“咦,怎么了”
项燃简单道“没事,他有点不舒服。”
“没关系吧”庄想嘴唇有点发白,选管也关心道,“那边有椅子,多歇歇。一会儿还不舒服可以送你去医院。”
庄想摇摇头道“没事,问题不大。”
宋一沉有点担心,想跟过去。可是他的art还没到,只能看着庄想被项燃带去树荫下休息。
项燃帮他撩开额前的湿润的头发,纸巾擦一擦额头沁出的冷汗,想起路上看到的便利店,轻声道“我去帮你买水。”
庄想靠在树干上,半眯着眼看他要走,下意识喊道“哥。”
项燃脚步一顿。
其实庄想甚少会这样叫他。
他俩之间大多数时候甚至不需要喊出对方的名字或是称呼,如果要喊,庄想很多时候也是喊老妈子。
生气、卖乖装可怜或者求助的时候倒是会喊哥,不过这样的时间也不多。
项燃呼吸一缓,几乎控制不住地有些心酥,俯身道“怎么了”
阳光落在庄想脸上暖洋洋地落下影子。半晌,他心虚般垂下眼睛,道“那个冰阔落。”
就这
“”项燃刚软下的心肠瞬间硬了,微微笑着,道,“不可以。”
庄想泪目“我都快俩月没喝了”
没有快乐肥宅水,他都不快乐了。
项燃随手揉乱他的头发,“你猜我会不会买呢”
庄想“不会qq”
项燃但笑不语,掐了把他的脸就转身离开。
项燃离开之后,庄想瘫在椅子上调整状态,顺便听选手们的喊话。
因为节目组突如其来搞的这一遭大家全无防备,选手们说的话都好不到哪去,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庄想也能听得出来,这些话可比起写好再说的那些话包涵有更多真心。
庄想吹了会儿凉风轻松不少。再和几个来关心他的选手们聊了聊,摸摸心口还是有些心悸,但已经好多了。
他百无聊赖一侧眸,忽然注意到灌木丛边一条乌漆嘛黑的尾巴尖晃来晃去。庄想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心脏都被这个尾巴尖挠得痒酥,忍不住走过去想看看。
刚走一步,狸花小猫听到声响弓起背警觉地回过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胡须颤动两下。庄想怕吓到它,立马停下来。
小猫歪了歪脑袋,白色的山竹爪子一动正想过来,庄想笑起来,也伸手过去。
这时候身后好巧不巧传来宋一沉喧哗的嚷嚷“弟弟,你没事儿叭弟弟”
庄想“”
这人怎么这么吵。
猫咪受惊,一窜就跑走了,庄想留意到它的后腿好像有点问题。
也走过来的盛钧“好像有什么过去了”
庄想站起来道“猫。被宋一沉吓跑了。”
“我不是故意的”见庄想状态恢复了一点,他也就不问了,挠挠头道,“要不我帮你把猫找回来”
“吓跑的可能性更大吧。”徐子译过来挖苦他。
盛钧道“野猫跑得快也警惕,可能无缘了。”
庄想闻言笑眯眯地露出虎牙“嗯不一定噢。”
盛钧疑惑。
庄想随手从灌木丛摘了片叶子擦了擦,眨眨眼对他们道“给你们看个神奇的。”
随后他就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把叶片放在嘴边,吹出个清亮的哨子。
宋一沉“又不是你养的,吹哨子也不一定”
话没说完,他眼睛一瞪。
只见之前受惊躲到树后的小猫探头探脑地溜出来,耳朵尖弹了弹,橙黄色的眼睛里似乎带点小心翼翼的好奇。
庄想笑眯眯地对猫咪勾勾手指。
小猫就瘸着腿边走边跳蹭过来,毛茸茸的脸颊在庄想鞋子上蹭了蹭,喵嗷喵嗷地叫唤,娇声娇气的。
居居然还真能给叫出来
好神奇。
宋一沉整个人都傻了“这是什么操作”
徐子译也震惊“你这技能牛啊”
庄想说“我以前在乡下静养,这个哨子是外公教我的。对猫猫狗狗什么的好像总是很有用,不过我也不懂什么道理。”
乡下的老人总是很有自己的一套。
喊猫喊狗喊大鹅,都有独特的口号,而且每次都能得到回应。
徐子译闻言发出一声羡慕的惊叹。
庄想摸了摸手里的叶子,嘴角翘起来“我外公一吹哨子,整个大院的猫都会跳出来拱到他面前。所以我小时候最喜欢和外公待在一起。”
当然了,这样的场景也有那些猫都和外公熟悉的因素,所以才会听到熟悉的哨声就跳出来。可是庄想回忆起那样的场面,还是觉得很神奇。
宋一沉也拱到他面前,“教教我吧弟弟”
庄想笑眯眯“好呀。”
他示意宋一沉看着他,然后嘴唇凑在叶片旁边。一声轻快的哨声瞬间从叶片里面飞扬出来,卧在一边的狸花猫耳朵尖一动,喵嗷叫了一声,算是对这样的声音做出回应。
真的可以
宋一沉心痒痒得不得了,也摘了叶子试了试。可他都快怼到猫耳朵旁边去吹了,小猫都没反应,反而惹得人家脾气大发挥起爪子。
所幸被庄想及时捏住,不然流浪猫这一爪子下去,宋一沉得花钱去打疫苗了。
宋一沉只能遗憾地缩回安全距离。
他更奇怪了。
刚刚在自己面前凶得一批的小猫咪,为什么对庄想百依百顺呢这不应当
庄想捏着猫爪子揉揉,小猫尾巴尖就翘来翘去地去勾庄想的手腕,被庄想摸摸头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
可爱得不得了。
庄想又笑眯眯地捏捏它的尾巴尖。
猫咪尾巴尖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庄想的手背,似乎是在发出抗议,娇声娇气地咪咪叫。
宋一沉看着看着,忽然有种很奇妙的即视感。
大猫摸小猫啊这是。
但他还是疑惑“为什么它只喜欢你不喜欢我”
庄想煞有其事地思索一下,道“大概猫都讨厌狗吧。”
“这倒没错。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宋一沉脱口而出,好半天才在周边突然爆发的哄笑和庄想笑而不语的眼神里看出端倪,拳头了,一拳锤过去。
小猫嗷一声受惊跑开,瘸着的腿看着可怜巴拉的。
排在队伍最后的洛明原从包里拿出鸡腿去逗它。
猫咪不理不睬,很傲慢地看不起这满是香精味的鸡腿。但是也没走远,尾巴一下下地在地上扫着,大又圆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庄想看。
苏渊也喊完话,凑过来满脸惊奇“他好像很喜欢弟弟。”
工作人员看着也觉得很神奇“弟弟不仅人缘好,动物缘也不错呢。”
宋一沉则好奇道“你小时候打开窗子吹哨,会有小鸟来帮你打扫卫生吗”
庄想
他失笑“你在做梦吗”这说法也太离奇了。
宋一沉还颇为遗憾“噢”
徐子译吐槽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估计窗台会很难清理吧。”
鸟粑粑什么的
喊完话的人越来越多,按规定是可以解散的,但是因为多了一只小猫,大家反而都跑过来逗猫咪了。
便利店有些远,项燃回来多废了一些时间。庄想看到他带了一瓶罐装可乐。
庄想接过来感受了一下温度。
好吧,常温的。
不过老妈子难得破例,庄想已经心满意足了。
项燃在他面前插着口袋,眉眼认真严肃强调“只此一次,下次不准。”
庄想乖巧点头。
项燃紧跟着又说“如果非要喝,可以热一下再喝。”
热一下可乐
庄想“你在说什么魔鬼料理。”
项燃没答,目光落在趴在木椅子上农民揣的狸花猫,问“它是”
庄想说“刚刚遇到的,后腿好像有点问题”
看小猫这一副已经习惯的样子,后腿可能已经伤了很久。
庄想看着项燃“要不,帮帮它”
小猫喵嗷唤了一声。
可怜巴拉的。
项燃目光从猫的身上看向庄想。
沉默两秒,庄想小声请求“哥。”
项燃看看小猫和庄想莫名相似的眼睛,又看看庄想,眉眼微弯“如果你想的话。”
庄想摸了摸小猫的耳朵尖,瞬间得寸进尺“那我还想养它。”
小猫咪咪叫,很通人性地表示它也很愿意。
项燃轻叹“可是你没有时间。我也没有。”
庄想当然知道,咕哝“我只是想给它一个家。”
项燃顿了顿,眉眼一动。沉吟半晌,道“我之后短时间内不会再接新戏。”
庄想眨眨眼,抬眸看向他。
项燃蓝色的眼眸在阳光底下清透温柔,他唇角一弯“所以可以代你照料它一下。”
庄想道“老妈子大好人”
项燃失笑,捏捏他的脸颊“那要怎么报答我”
庄想眨眨眼“报答那你想要什么”
项燃“还没有想好。”
“没想好就要先提要求啊”
项燃理所应当地点点头,眼帘半垂,睫影落在眼睑,衬得他目光淡淡的,有些晦暗“之后会向你索要的。”
庄想道“什么时候”
项燃嘴角一弯,指尖划过他的眼睛,微微笑起来“随时。也许是后一秒,也许是后一天,在我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