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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凌君寒垂眼看到对话框,动作顿住,手指捏紧牛奶杯。

    完了,一没注意,猝不及防露了馅。

    他后背靠着琉璃台边上,表情强装淡定,淡淡解释“你看到了,我是你忠实粉丝。”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说是黑粉”段无心噼里啪啦一阵乱骂,一拳砸过去,打在手臂上。

    到底还是不解气,气急败坏,又张口冲着肩膀咬了两口,留下两排齐齐的牙印。

    凌君寒站在原地,任他咬完发泄情绪。

    等到小朋友松开,他才轻松活动了一下被攻击的肩膀,低声又问“解气了吗”

    段无心后退两步,愤恨地盯着人,嗤笑道“没,解不了气。之前那么多次,你就这么看我问一些蠢问题,很好玩吗”

    “不是,真没想捉弄你。一开始,是因为要还研究院一个九级账号,所以才会天天签到打榜。”凌君寒摸了摸鼻子,很是心虚的解释,“后来喜欢上你了,就想着试探你的态度,我这不是还许愿让我们俩在一块儿么”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惜小朋友压根不听。

    段无心冷哼一声,目光发冷,冒着寒光。

    “哦,那还真是感人极了。亏我把你当朋友,什么都咨询你,你每次看到我的头像,不觉得心里愧疚”

    凌君寒滑动对话框,瞥见段无心刚给他分享的瓜,转移话题,“你不是答应了人家要保密,扭头在网上随便找个人就说出去了”

    “我又没说这两人名字是孟与森和凌嘉木你别跟我瞎扯,我现在是在质问你、拷问你”段无心抿着唇,气势汹汹地瞪他。

    凌君寒举起双手,做投降姿态,“你还是辱骂我吧,我不还嘴。我错了,对不起。”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段无心抢过他手里的玻璃杯,闷了一口牛奶,吞咽下去,扭头就走。

    凌君寒跟在他身后,小尾巴似的讨好人,“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段无心懒得理他,抬脚径直进了主卧,拉开衣柜开始利落收拾行李。

    他烦躁推开黏糊的人,暴力地把衣服一件一件往箱子里塞,“我要去北墅住,你一边儿呆着去。”

    这还闹上了分居,好像事态严重。

    凌君寒是知道段无心脾气硬,爱记仇,偏偏这回正正撞在枪口上,让人家丢了面子。

    他捏了捏眉心,靠着衣柜笔挺的罚站,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哄好。

    想了一会儿,他只能搬出工作上的事情来说服“明天你还要跟我一起上议会,别闹,乖乖的。”

    “几点,我到时候大门等你。”段无心瞥他一眼,语气生冷,“你放心,私人恩怨,我不耽误正事。”

    还挺公私分明,气这么大,这真是哄不了。

    凌君寒没皮没脸地贴着他,抓住他手腕往自己身上锤,“夫妻没有隔夜仇,要不你打我一顿消消气”

    段无心把手抽回来,猛得盖上行李箱,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谁跟你是夫妻,我看到你就烦。”

    他现在看到这张脸,就想起那些羞耻的对话,自己都觉得丢人。

    “万一你晚上发情期又严重了,我可以帮你。”凌君寒动了动五指,暧昧暗示道。

    “不需要,我有手,而且,我没你想得那么饥渴。”段无心拉起行李箱,哐当哐当拽着下楼,小白使出浑身力气都拦不住。

    气头上的猛虎,着实吓人。

    凌君寒跟着他走到门口,低声问“那我跟你一起过去住。”

    “你再跟过来,我就直接搬出元帅府。”段无心狠心下了杀手锏。

    这话一撂,凌君寒立刻噤声,只能随着人去。

    他扭头戳了戳小白的机械臂,嘱咐说“那你跟他过去,记得按时弄吃的。”

    “好,知道了。”小白接下任务,心系发情小狗,又问“狗怎么办”

    段无心恶狠狠回头,弯腰一把抓起狗夹在腋下,“狗也是我的。”

    这场景,简直跟夫妻闹离婚,纠结孩子跟谁走似的。

    不过现在孩子他爸相当狠心,一点儿余地不留。

    凌君寒盯着段无心离开的背影,无奈抹了把脸。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他又舔着脸给段无心发信息,连着十来条,都是已读不回。

    他直接了当打过去,直奔重点问“发情期来了吗难不难受。”

    段无心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直接按了关机。

    这气是真的挺大,一时半会消不了。

    凌君寒看了眼时间,快到九点,他倚在床头,点开直播平台。

    果然没一会儿,段无心倒是照常上播。

    小号暴露,他现在不遮不掩,盯着那个招摇的id,粗暴地砸了十万。

    敲击键盘,开始发送弹幕轰炸。

    心心,我错了,你理一下我

    别生气了,我们和好行不行

    晚上吃饭了吗我给你送好吃的过去

    你看你都瘦了,肯定没好好吃饭

    镜头里的小白虎端坐着,受伤的右爪搭在鼠标上,看起来很不好惹。

    他一边面无表情把他拉黑,一边跟粉丝解释:“我封号了,这人是个变态。”

    凌君寒“”

    粉丝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幸灾乐祸,纷纷猜测

    这哥们儿不是铁粉吗怎么闹崩了

    既然是变态,肯定是想搞人虎恋的追求者

    嘶,这话说得好像跟儿子住一块似的,这年头妄想症也这么多

    儿子真是三观端正有骨气,不被金钱冲昏头脑,妈妈很是欣慰

    凌君寒烦死了这群起哄网友,现在联系的途径都被断了个干净,实在是没辙。

    他叼着根烟,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主意。

    只能祈求段无心发情期够劲儿,能够让人回心转意,扭头求他帮忙。

    一晚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他换上军装散步去北墅找人。

    上了三楼,把门推开,段无心正四仰八叉睡在床正中,很没睡相。

    没心没肺,倒是睡得挺香。

    度过难眠之夜的,看来只有自己一个。

    凌君寒弯腰捏他耳朵,轻声说“醒醒,嘉木马上过来,该上会了。”

    “哦。

    ”段无心被吵醒,缓缓睁开眼。碍于冷战状态,说话相当简洁。

    “昨晚,有觉得难受吗”凌君寒想着这段时间时不时爆发的发情期,好像每次都是在晚上的时候特别躁动。

    也不知道小朋友昨晚是怎么过的,一起睡习惯了,旁边没个人,总觉得怪空荡。

    段无心光脚下床,走进浴室,语气冷漠“没有,我睡得很好。”

    其实,半夜的时候,的确是有些不舒服。

    他翻来覆去实在没办法,吃了两颗退烧药,把过高的温度强行压了回去。

    总之,冷战时期,绝不开口求人。

    “安全起见,今天你变成白虎过去,免得万一突然长出耳朵,容易露馅。”

    凌君寒盯着他光滑的脖颈,提醒道。

    他确定军方大部分人已经知道段无心参与过兽魂计划,上次希尔隐晦提起,就是暗示。

    但能变人这个秘密,还没谁知道。目前来看,只能瞒一阵是一阵。

    段无心嗯了一声,变回白虎,头也不回下楼。

    去议会的路上,两人一句对话也没有,气氛降到了冰点。

    凌嘉木坐在后座上,如坐针毡,感受到这股异常,尬笑道“你们俩为什么不说话,怪渗人的。”

    “他在跟我冷战。”凌君寒不怕羞,甚至撺掇人帮忙,“你帮我劝劝他,气多了对身体不好。”

    听到这个,凌嘉木喜闻乐见,瞬间一脸看好戏的快乐,“前几天不是还如胶似漆你侬我侬么,为什么冷战啊”

    段无心盯着前方,磨着牙开口“他开小号装陌生人骗我,骗了好几个月。”

    “噢,那确实值得生气。”凌嘉木挑了挑眉,火上加油,“那个号他很早就申请了,我还以为你知道。”

    “不知道,被骗得团团转呢。”段无心眼神似刀,往旁边狠狠扎过去。

    “算了,你闭嘴吧。”凌君寒扭头瞥了一眼凌嘉木,恨铁不成钢。

    气氛再次降至冰点,凌君寒把机甲开成了战舰,一路狂飙。

    到了议会厅,两人一虎排排坐在前排,百无聊赖,等待议员进场。

    凌嘉木姿态松散靠在椅背上,双手枕着脑袋,“今天我们没需要过会的内容,真是轻松。”

    “别掉以轻心,干正事儿。”凌君寒低头靠近段无心,轻声说,“我们俩先休战半小时,一会儿等他们进来,诱导剂释放之后,你努力嗅一嗅可疑人员。有试剂刺激,应该比上次要容易判断。”

    段无心两只虎爪搭在桌面上,拎得清局面,严肃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九点整,议会厅侧门缓缓打开,一大堆议员穿着正装进门,一排一排坐下。

    议会长敲了敲桌面,说了声“安静”,开始按照项目的序号挨个过会。

    “味道很淡,闻不出来。”段无心集中精力,及时反馈。

    “等一下,我先弄诱导剂。”凌君寒动了动手腕,在桌面下方,小心翼翼把那瓶诱导剂的盖子打开,等待挥散。

    为了效果更好,他特意选了一个前排位置,距离议员更近。

    一股凉气飘过来,段无心猛然打了个喷嚏。他皱紧鼻子,努力辨别可疑变异者的来源。

    只是,每过一分钟,就感觉体温更上升一点,浑身控制不住地冒汗。

    难不成,这药剂对他也有效

    随着时间过去,他四肢开始缓慢发软,后背冒着汗靠上座椅。

    头晕目眩,很是难受。

    但任务在身,只能强撑着精神嗅着昆虫的来源。

    空气之中,那股来自虫类的味道开始逐渐强烈,分散成三股气息,从几个方向淡淡飘散过来。

    段无心猛然抬头,低声说“好像有三个。”

    凌嘉木倒吸一口凉气,用气声回“这么多变异者混进议会吗疯了吧。”

    “哪三个,你说他们面前的名字。”凌君寒眼神巡视四周,作为人类,他没有闻到任何味道。

    而议会上的项目正在井然有序的进行,议员们个个正襟危坐,看不出破绽。

    投票,赞成或者反对,结案,然后进入下一个议题。

    段无心扫过那些面无表情的脸,视线落在名牌上,缓缓念出声,“唐朗、秦亭、毛茂崇。”

    听到名字,凌君寒脸色变了变,沉声道“清一色全是最高层的议员,这事儿有点儿难弄。”

    光是靠段无心嗅出昆虫味道这一点,不足以当作证据定案。

    说出来,也只会让人当作笑话,一笑置之。

    如果直接将名单上交总统

    从上次谈话看来,含糊其辞,对希尔的信任度已经直线降低。希尔的立场并不清楚,说不定有在暗中支持。

    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用更猛的药剂,直接逼迫他们变异成为虫族。

    但目前,还不是时候,容易打草惊蛇。

    “嘉木,暗中派人监视这三个议员,行踪和通讯记录都要全部覆盖,一旦跟可疑人物或者李英毅有接触,我们就能掌控勾结证据。”凌君寒淡淡说,“我就不信,他们完全不联系。”

    凌嘉木嗯了一声,打开文件夹查看之前的排查名单,“有两个上次投了反对票,还有一个居然投了赞成。他们这么聪明的吗还知道混淆视听,掩盖自己的身份。”

    “现在虫族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他们想要深入联邦高层,最终从军队到权力都完全掌控。”凌君寒收回视线,陷入沉思。

    许久,才微微叹气“好像牵扯出了不得了的阴谋。”

    段无心脑子发晕,完成了重点任务,瞬间精神松懈。

    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视线恍惚成重影,虎爪死死地抓在桌面上,尖锐刮出抓痕。

    无比难受,狂躁不安。

    凌君寒敏锐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用手揉了揉虎耳,轻声问“是哪里难受吗”

    “没有,我挺好的。”段无心皱着眉,用爪子把他的手拨开,“冷战呢,干什么。”

    得,工作结束,又一秒回到解放前。

    三小时后,议会结束。

    药剂的味道散了些,段无心稍微恢复了些精神,但仍然提不起力气。

    那几位可疑议员看上去也是面色微红,但行动还算正常。

    凌君寒碰了碰凌嘉木“派人开始监控。”

    “好,我现在去办。”凌嘉木单独离开,留下冷战二人组大眼瞪小眼。

    凌君寒

    弯腰碰了碰他的肚子,缓和气氛,“我抱你走,你出汗了,看起来不太对劲。”

    “不要你,我自己能走。”段无心咬着牙,软着四肢连滚带爬挪上机甲,倔强得紧。

    凌君寒没办法,只能加快速度,把人又送回了元帅府的北墅。

    刚查出一点线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他把段无心强势放上床,低声说“我得去一趟军区,嘉木一个人调查,我不太放心。你要是不舒服,赶紧给我打电话。”

    “我好着呢,你赶紧走。”段无心脑袋一歪,嘴硬道。

    凌君寒掖了掖被子,又不放心地叮嘱,“如果真觉得难受,别死抗。”

    段无心眼睛闭紧,不再回应,一副赶人的架势。

    等到凌君寒离开,他才按下吊坠,重新变回人形。

    果然耳朵和尾巴还在,诱导剂把他的发情期又再次刺激了出来。

    段无心抓着乱晃的尾巴,无奈叹了口气。

    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冷战,气还没消,又拉不下脸和好,简直心烦。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服了两片退烧药,药效上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晚,玻璃窗隐隐约约透出路灯的光。

    段无心发起了高烧,像是浸入了无尽的山火,连唇瓣都变得发干。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偏头看到床头上放着一大袋零食,下面压着字条,是凌君寒的笔迹。

    “过来看了你一眼,你没醒,就没叫你。醒了吃点儿东西,都是你喜欢的。”

    这个人,尽是拿吃的收买他。

    每次都是这一招,毫无创意。

    段无心随手翻了翻,没什么食欲,又把那袋东西扔了回去。

    身体的反应越发明显,他难耐地裹着被子来回蹭了蹭,毫无作用。

    “该死的诱导剂”段无心咬着发干的嘴唇低声唾骂,“怎么这回吃了药也没用。”

    被子被夜风吹得有些发凉,他开始有些怀念凌君寒温暖又灼热的拥抱。

    要走的是他,现在拉不下脸再搬回去。

    段无心死命抓着被子,颤抖着将手伸进去碰了碰,却毫无快乐可言。

    此时此刻,又开始想念那双带着枪茧的手。

    凌君寒的手指很修长,偶尔夹着烟的时候,看上去有一种的难以言喻的性感。

    而碰上身体的瞬间,能带来灭顶的滋味,可以缓解他这羞人的躁动。

    段无心嫌弃地看了眼自己没受伤的左手,五指张开又闭拢,恨它过于绵软。

    他呆呆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意识放空,呼吸声却越来越重,几乎要压制不住。

    房间空荡荡的,段无心后悔之前收拾东西的时候,没有顺走一件沾染味道的军装。

    如果有衣服在,抱在怀里,大概会好受一些。

    他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这一觉倒是睡了很久。

    但,夜晚还很长,很是难捱。

    忍了一会儿,他发着抖从床上爬起来,猛然冲进浴室,打开花洒,把温度调到最低。

    冰凉的水滴落在皮肤上,从肩膀滑到脚背,毛茸茸的尾巴被打得半湿,却没有半点儿缓解。

    水珠把视野模糊,连大脑都变得卡顿,他避着受伤的手,后背靠在冰凉的墙上。

    这会儿瞬间了然,以前凌君寒冲凉水澡是什么感觉。

    半小时后,他猛然打了个喷嚏,又无奈关掉花洒。

    不行,他得回去找凌君寒。

    至少,偷件衣服回来也好。

    想到这里,段无心扯过浴巾擦干身上,胡乱套了件长大衣,扣紧扣子,遮住风光。

    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这么挂着空挡往门外走。

    夜深露重,春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发冷,表层皮肤被风吹得冰凉,内里却是一片火热。

    段无心嘴里骂骂咧咧,脚步不停,这种失控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花了十分钟,他终于艰难走到了凌君寒的主卧。

    按下门把推门进去,房间没开灯,床上的人已经睡下,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段无心垫着脚偷偷摸摸溜进去,悄无声息打开衣柜,扯下一件军装放在鼻尖上嗅了嗅。

    除了干净的洗衣液的味道,没有残留下任何气息。

    他嫌弃地把那件衣服扔在地上,扣紧大衣,站在衣柜前发呆。

    指尖划过旁边挂着一条条整齐的领带,手指猛然顿住。

    如果把凌君寒绑起来,要不就趁着发情期把他捅了拉倒。

    反正这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这是惩罚,也不算是欺负人

    脑子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段无心眼睛一亮,更是兴奋。

    理智被突然冲出的念头控制,尾椎骨下方传来一阵酥麻。

    他胆子稍微更大了些,从衣柜里随手摸下两根领带,绕在手上,静悄悄往床边走。

    每多走一步,气息就加重一分。

    军人的天生警觉,凌君寒在开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清醒。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没动,看小朋友到底在搞什么鬼把戏。

    只听见衣柜打开就关上,脚步声逐渐靠近床头。

    段无心跪在床边上,用力拉过凌君寒的手腕朝上伸直,质感良好的领带在上面绕了两圈,绑上床头。

    为了怕人挣脱,他垂着眼,认认真真打了个死结。

    绑完一边,他又顺着床沿爬到另一侧,捏着领带把另一只手也利落绑上。

    做完这些,段无心轻轻松了口气,嘟囔道“这是惩罚,谁让你老是气我,这下我们扯平。”

    凌君寒眉头微微皱起又松开,两只手被绑得严严实实,不明白现在是在搞哪一出。

    他想出声,又怕吓到了人,只能装睡。

    段无心双腿跪坐在床头,晃了晃尾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之前只看过视频,但具体怎么操作,还是生涩。

    他微微趴下,伸手缓慢掀开凌君寒身上的被子,烦躁扔到一边,俯身把唇珠贴上薄薄的下唇。

    嘴唇顺着脸颊的弧度,下滑到微微凸起的喉结,叼上皮肤。

    杂念丛生,脑子混乱,自己像是被瞬间点燃,烧成无边大火。

    嗓子眼里溢出些意味不明的声音,双手情不自禁勾上脖颈。

    预想之中的纾解并没有达到任何效果,他忍不住拿毛茸茸的尾巴扫了扫凌君寒,恨他毫无反应。

    思绪混乱,欲壑难填。

    段无心咬着下唇,反应像是汹涌的海浪,一浪一浪的拍打过来。

    他猛然想起早上看到失控的小花,现在看来,他们没什么两样。

    而此刻,凌君寒就是那颗被选中的树干,抱着就再也没办法松开。

    细碎的白虎茸毛扫过皮肤,凌君寒呼吸停滞,紧闭双唇,艰难忍耐。

    两只手腕被紧紧地绑住,他试探着轻微动了一下,勒得发痛,动弹不得。

    脸颊被虎耳朵碰得发痒,而晃动的尾巴时不时扫过,莽撞的撩拨。

    他被挑衅得快要发疯,理智的弦欲断未断。

    彼此鼻尖若有似无碰到一起,一切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而绑住的双手,初时成了枷锁,又逐渐变成趣味。

    好像,忍不住了。

    段无心没意识到人早已苏醒,只是低头自顾自地松开大衣扣子,随手扔到地上。

    黑暗之中,猛然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

    他瞪大双眼,看向床头。

    雕花床架边,只剩下零碎的领带孤零零悬挂着。

    来不及惊呼,就被人按着肩膀强势压入乱糟糟的被子里,动作不甚温柔。

    凌君寒松开紧闭的牙关,低头狠狠堵住那张喘息的唇,一字一顿开口。

    “段无心,你是不是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