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老赖就按照师傅的嘱咐,选了吉时,将金彪零星遗骨放入棺椁中,老赖,王豹,二狗,王权利抬着棺材,肥猫则在边上洒着黄纸,一行人,一路摇摇晃晃将金彪遗骨葬入坟中。
覆盖泥土的时间也是经过计算,在老赖的指挥下,大金山师兄弟们一起拿起铁锹,一边哭喊着:“师傅,您走好,师傅,您走好……
一边用锹着泥土,并把用将泥土抛洒得很高很高,泥土像天女散花一般,慢慢飘落下来,将金彪的棺椁一层层覆盖,堆起一个尖尖的小山坡,最后在坟前立上青石板墓碑,墓碑是老赖托人从县里定制的,中间刻着:“恩师金彪之墓。”
左边还写着金彪的生辰,及死时,并在下面注上金彪几个徒弟的名字,金彪没有子嗣,只能写上几个徒弟。
墓碑下,有几步青石板台阶,再往前老赖他们还用山上的石头铺出一个扇形平台,有十个平方左右,两侧种着两棵三四米高的柏树,郁郁葱葱。
金彪整个墓穴布局及规格,一点不比当时达官显贵差,也算没有白来一场人间。
大金山的师兄弟们就跪在平台中间烧着纸,祭奠着金彪:“师傅啊,师傅啊,我们不能没有你啊……”
一群平时飞横跋扈恶霸,哭喊起师傅,那也是情真意切,可能在他们心中金彪已经超过了师徒关系,是师傅,又是父亲,也是他们的精神寄托,是他们心中的神,现在里面只有少许金彪的遗骨躺在里面,他们心里能不伤心,能不悲哀吗……
二狗哭得最伤心,几乎趴在地上,并用头磕着石板,额头血都磕出来,因为是他放火烧山,并害得金彪尸骨被烧,所以他要赎罪。
大金山的师兄弟们也把矛头指向他,二狗心里更是伤心欲绝,悲痛不已,本来想通过这件事提高自己在师兄弟中的威信,没想到弄巧成拙,玩火**,弄得局面不可收拾,这是二狗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可事情已经发生,二狗现在能做得就是在师兄弟面前装可怜,换取他们的原谅。
“师傅啊,我对不住你啊,害得您老人家死也不安宁。”二狗趴在地上伤心得哭着。
其它师兄弟一点都不同情他,恶狠狠地说道:“你现在去死,就对得起师傅了。”
二狗听到他们的讽刺,更是伤心欲绝,“呜呜……师傅……”
这一幕狗咬狗,都被四哥和亚美看在眼里。
“精彩,狗咬狗啊,今天真没白来啊?”亚美高兴地说道。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昨天的火就是二狗放的,且把金彪的遗体都烧了。”四哥分析道。
“活该,这就是恶人有恶报,要把大金山全烧了才好,哈哈,活该……”亚美对大金山的人恨之入骨。
“是啊,老天有眼,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四哥同意亚美的看法。
“走,我们回去报告公安来捉他们。”亚美说道。
“对,现在他们全都在这里,刚好一锅端。”四哥点头答应道。
说完,他俩小心翼翼地坡上下来,欲回去报告公安,捉人。
可亚美由于心急,从坡上下去时,脚下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咯吱”一声。
“谁?”二狗耳朵动了一下,立刻警觉地叫起来。
“怎么了,二狗。”老赖问道。
二狗用手指指着坡上道:“可能有人在坡上偷听我们说话。”
“那完了,那他们知道这次火是我们放的,公安肯定会来捉我们的。”王豹说道。
“是啊,公安正在调查此事呢。”王权利说道。
听到王权利这么一说,老赖跳起来,高喊道:“那快追,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随后,大金山的师兄弟穿着白色的孝袍,拿起铁拳,迅速爬上坡,疯狂地追逐着偷听者,“别跑,别跑……”
“不好,大金山人追上来了。”四哥听到了后面的声音。
“我也听到了,快跑吧,今天如果被他们捉住就完了。”亚美跑得气喘吁吁道。
“咱们最好分散跑,分开他们注意力。”四哥分析道。
“好,那等下我们到哪里会合?”亚美问道。
“我们就在在扁担处会合。”四哥说道。
“好。”亚美说着,从另外一个岔路口跑去,并回头朝大金山人挑衅地喊道:“来追姑奶奶啊?”
二狗一眼就认出亚美,喊道:“是陈武的女儿,亚美。”
“是美女啊,快追啊,追来做老婆。”王豹看亚美心里就痒痒。
“美……女,美……女,别……跑……”肥猫看见亚美也屁跌屁跌地喊道。
此时四哥也回过头对他们喊道:“孬种们,有种来追我啊?”
王权利一眼就认出了四哥,喊道:“傻子,你等着。”
老赖也看见了四哥,恶狠狠地喊道:“老抠家老四,哪都有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是谁的祭日,还不一定呢?来追我啊?”四哥在气势不能甘拜下风。
老赖对王权利说道:“咱们去追老抠家老四。”
“好嘞。”王权利答应道。
随后,老赖和王权利挥动着铁锹朝四哥追过去,而王豹,二狗,肥猫则丢掉铁锹,眼神色眯眯地,舞动着爪子,爪子里像摸着软馒头一般,其模样极其恶心,像鬼子进村一样。
四哥和亚美则迈开飞腿,身轻如燕,急速地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