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兰,我印象不好。
她这种女孩,卖身体、卖灵魂,为了二十万,不惜拍下和韩良的那种视频给我。
前脚得罪韩良,跟着就投奔光头。
靠!
甭管怎么说,我也算她曾经顾客之一。
当下这窘迫模样不想被看到,头扭向一边,而余光注意到,她看向我时皱了眉头。
还问光头:“这男的是?”
“话少点。”
“是。”
“嘿嘿…床上可以话多。”光头浪着说。
跟着一把扛起小兰,朝隔壁卧室走去,而他小弟识趣离开后,里面传来小兰尖叫:“啊…”
有这么刺激?
哦!
是真刺激。
陆陆续续传来小兰声音:
“求求你,不要这样。”
“我、我…我听话,不要用烟头烫我,不要…呜呜。”
到最后,她哭泣声音中,夹杂这光头变态笑声和言语:“哈哈,就喜欢看你哭。”
果然!
那光头是虐待狂,小兰至于这么玩命?
我期待她多配合些,让光头早点缴械也让我解脱。
可惜…
狗日的光头,人不但变态,身体还他妈不错,愣是俩多钟头,卧室里就没消停。
小兰越哭,他就越狂。
我不听还不行,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不一会又传来鼾声。
大爷的!
你玩爽、玩脱了,老子得多受一晚罪,头靠在墙上的我很郁闷,也尝试催眠自己。
睡了,痛苦会少些。
而迷迷瞪瞪时,听到有人说话:“兰兰妞,我大哥爽了,也伺候、伺候咱吧!”
“滚。”
“吆,脾气还见长…行,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少废话,先给我弄身衣服。”
“就光着呗!”
伴随这句浪话,我挣开眼睛,看到光头小弟将小兰抵在墙角,手在她身上猥琐。
直到她明显生气,那男的才离开。
而小兰…
她衣服被撕裂,身上包着块毛毯,而脸上、大腿有淤青,右臂有烟头烫下的疤痕。
挺可怜!
但我比她更可怜,也不想理会,闭上眼睛继续催眠。
可她走来问我:“我把人打发走了,单独聊聊…你和米菲什么关系?”
“……”我装睡。
她又问:“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受罪吗?”
“……”
“挣你二十万得罪了韩良,我必须找个靠山…帮你,是看米菲面子。”小兰解释。
我仍闭眼,可心中涌起波澜。
真如她所说,铁定和米菲关系不错,可以利用…只要她帮忙,我就有机会得救。
我睁眼开口:“我是她姐…我是她哥。”
做她姐夫,身份还是米露老公,我不乐意,随即转换了身份。
“米菲只有姐姐。”
“表哥。”
“少胡扯,我和米菲是大学同班。”小兰瞪着眼睛,显然不信我说辞。
弄得我都有些紧张了,生怕机会从手边溜走,只能继续扯谎:“我是米菲初恋。”
说完,我想抽自己。
这屁话鬼都不信,何况是小兰。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她认真问:“你就是那个,经常带她去滹沱河边玩的男人?”
“……”我。
“是吗?”
“她和你说什么了?”我也瞪大眼睛。
难不成我是米菲初恋?
怎么可能!
那会她还上高中,就是个想吃麻辣烫的乖丫头,更别说那会,我已是米露男朋友。
而小兰回答:“她说滹沱河边有自己的快乐时光。”
“哦!”
“我拍那个视频,是她逼我帮你。”
“谢谢。”
嘴上道谢的我,也想通了。
我是米菲初恋什么的,不可能,她单亲家庭长大、岳母又泼辣,跟着我当然快乐。
她帮我…
这些年误会米菲了,那丫头知道报恩。
现在目标明确,只要忽悠小兰,让她相信我是米菲初恋,就有机会从这里逃脱。
抬起头,就要胡编乱造。
不巧的是,站着的小兰忽然蹲下来。
身上毛毯随之脱落,她最美丽的部位有大片红肿,捂着的小腹上,隐约可见数道血痕。
难以想象,她在光头那受到如何的虐待。
可有一点明确,因我而起。
小兰得罪韩良,哪怕接受虐待也来这寻求庇护,倘若得罪光头,后果不堪设想。
我心软了!
而她忍痛将毛毯重新披上后说:“我想办法救你。”
“你怎么办?”
“米菲救过我的命,我必须帮助她爱的男人。”小兰表情痛苦,可眼神是坚决。
人性是自私的,但我还有良知。
为自救让小女孩犯险…
艹!
真要那样我没脸做爷们,我向小兰坦白:“我是米菲姐夫。”
“啊?”
“那个…不用救我,过些日子我连她姐夫都不是了。”脑袋贴在墙上,我小声道。
而小兰一脸疑惑中说:“你有病吧!”
“没。”
“你要和她没关系,我可不救你。”
“嗯。”
“不是、不是…你在对我怜香惜玉?放心,大不了我跑路离开石安。”小兰还安慰我。
估计她是不信,我能蠢到放弃机会。
甚至还解释:“就算你是米露姐老公,我也救。”
没想到,她还认识米露。
忽然觉着,这个被我鄙夷的女孩,傻傻的、挺可爱,也许她骨子里,保留着纯真。
既如此,更不能害她:“不骗你,我要和米露离婚。”
“米露姐那么美,舍得?”
“她在外面偷人,而我和米菲不再是亲戚,没必要为我涉险。”
“这样啊!”
“对。”
“那你自求多福吧!”小兰忍着痛站起来,到旁边桌上翻了翻,找出跟烟点上。
很明显,她放弃救我了。
挺好!
她没事就好,也为米菲开心,能有这样一位朋友。
而看着她抽烟,憋了一天的我也犯了烟瘾,求助道:“也给我来根烟吧!”
“憋着。”
“不至于这么快变脸吧!”我笑着说。
释然了!
我还苦中作乐:“好歹我也疼过米菲,赏根烟不行?”
“不给。”
“都是烟民,照顾下呗!”我用力吸着空气…抽烟的都知道,犯烟瘾有多难受。
“……”小兰没说话。
而我跟着她目光一起,看到桌上空空如也的烟盒,原来她嘴唇上的烟,是最后一支。
“嫌我脏吗?”
她走来问我,也将含有口水的烟嘴递到我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