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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凛州
    一入王府,宁语棠却先见了八皇子祁晏,忙作揖道:“八皇子。”

    “宁三小姐?”祁晏一笑。

    宁语棠惊讶祁晏竟会认得她,如今她可是男子扮相,难不成现在便看上了宁府。

    “三小姐不必吃惊,北楚宴上见过一面,便记住了,三小姐可是同王爷前往凛州?”

    “嗯。”

    “三小姐安心,我必不会与他人多言。”

    此事事急,众人骑马前往。

    第二日未时,几人一进凛州,便看见了已在城外迎接的凛州知府何缘休与负责此次粮饷押运的沈大人沈晖。

    两人忙上前作揖:“八皇子,谢王爷。”

    “案子可有线索?”祁晏上前问道。

    沈晖苦着脸道:“八皇子,还未查到,此事真是奇了。”

    何缘休作揖道:“八皇子,谢王爷请与下官前往府邸详谈此案,厢房已备好。”

    一入何府前厅,沈晖便道:“当日下官午时接到圣旨,申时便押运粮饷前往东南,戌时在驿站停了一晚,第二日早还无异,直到申时兵卒说这粮饷轻了许多,下官恐觉有误,便开了封箱,结果里面便只剩粮渣了。”

    “第二日早到申时可有异常?”祁晏问道。

    “没有异常,兵卒押运着,粮饷旁一直都有人把守,且路上无事发生,也没有生人靠近粮饷。”沈晖苦着张脸。

    他负责押运此批粮饷,这才过了一日,便出了这等事,现在押运的兵卒都已下狱,若不是他协同查案,想必也已经进了大狱,而从出事到现在,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当日夜里可有异常?”谢呈泽道。

    “当日夜里倒是都睡熟了些,可第二日下官查看并无异。”

    “睡熟了?”谢呈泽皱眉:“夜里无人把守?”

    “有人,但兵卒睡着了。”

    谢呈泽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把守的人都睡着了?”

    “嗯。”沈晖额头上满是冷汗,不敢直视谢呈泽。

    “看来是有人夜里下了手。”祁晏道:“可第二日又为何会无异?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因着夜里的事,下官怕出现差错,便亲自检查的封装。”

    “你可有打开封装查看?”

    沈晖看向说话的人:“这位是……”

    祁晏笑道:“这位是宁公子。”

    谢呈泽看了他一眼不语。

    “宁公子,若无异常,规定上路上是不能打开封装箱的,当日下官查看封装与重量无异后便没有打开。”

    “带我去封装箱那查看。”宁语棠皱眉。

    “这……”沈晖看着祁晏。

    “走吧。”祁晏起身向前。

    等宁语棠看到开着的封装箱,便上前捻了些粮渣。

    果然,指上留了些许白灰。

    “是白玉虫。”宁语棠道。

    “白玉虫?”沈晖疑惑。

    宁语棠看着谢呈泽:“谢将军可还记得贡茶案的那些白虫?”

    “记得。”

    “此虫名为白玉虫,来自北楚,是北楚富人养的一种虫,需用玉匣温养虫卵,孵化极快,且食量极大,但只活一日,死后便只剩些许白灰,想必便是这白玉虫白日吃了粮饷。”

    “北楚?”祁晏看着她。

    “若是北楚为何毁了这批粮饷,难不成北楚与西戎勾结。”沈晖惊道。

    宁语棠看着他:“虫虽来自北楚,却不一定是北楚所为,且毁了这批粮饷又如何,皇上自会调其他州的粮仓送往,并不会耽误战事。”

    “那此人毁了粮饷的目的何在?”沈晖道。

    众人不语。

    等回到厢房,宁语棠便思索着,沈晖说的不错,那此人毁了粮饷的目的何在,从沈晖接到圣旨在到达驿站也就几个时辰,但这几个时辰间,那人便给众人的饭菜中下了药,粮饷中放了白玉虫。

    这消息不是太快了些,除非是早知道这批粮饷会到达驿站且早做了准备。

    早知道消息?多早知道?从皇上下旨?还是西戎来战,亦或是……

    想到这,宁语棠震惊,她记得前世西戎来战,皇都接到消息,派宁元昇镇守东南,可到了东南峄城,西戎却没了动静。

    如今一看,这西戎更像是调宁元昇离都。

    那这批粮饷更像是人算好了的。

    那……

    一声窗响,宁语棠的思绪被打断,谢呈泽走近。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这可是何府,你怎么又翻进来了。”宁语棠皱眉。

    “何府又如何,今个一日都未好好瞧瞧你。”谢呈泽挑眉。

    “今日之事,你可有想法?”

    “有什么想法,也就有人打了这批粮饷的主意。”

    “哦?说来听听。”宁语棠笑道。

    “这么大一批粮饷,便让虫子吃了?那又为何设这么大个计,应是有人看上了这批粮饷,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弄走了才是。”

    “有理。”宁语棠眼中有笑,嘴角弯弯。

    谢呈泽看她:“觉得我还有些用处?”

    “嗯,文韬武略。”

    “那你喜不喜欢。”谢呈泽眼里满是笑意。

    “你能不能正经与我谈话。”

    “我这怎么不正经了?”

    “我与你在讲案子。”

    “案子哪里有你重要。”谢呈泽走近看着她的脸。

    宁语棠脸上都能觉得出他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微微后退。

    “你离我远些,别这么近讲话。”

    “那怎么行,我离你这般近,如今你对我还是如此,我若是在远些,我要等到何时你能当上我的将军夫人啊。”

    “将军夫人?你莫不是忘了你班师回朝的洗尘宴上皇上的用意?”宁语棠挑眉。

    “那又如何,夺嫡……”宁语棠一把捂住他的嘴。

    “隔墙有耳。”宁语棠眉头皱起,面色不愉。

    谢呈泽看着她,伸出舌尖舔了她的掌心。

    宁语棠伸回手直接掐上他的脖颈,微微用力:“谢呈泽,你如今怎么一副登徒子的做派。”

    “我喜欢你,便想与你亲近。”谢呈泽面色微微发红。

    宁语棠看他半晌松了手。

    谢呈泽咳了几声:“你怎么老是掐我脖颈,你想我死吗?”

    宁语棠不想与他多说,起身坐在榻上,离他远远的。

    谢呈泽跟了过来,把她压在榻上,一手握着她的两手手腕:“你说我是登徒子,我便让你瞧瞧什么是登徒子。”

    说罢便吻了上了宁语棠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