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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太子祁煜
    “起来。”宁语棠气结。

    谢呈泽把锦被拉下,手臂枕在颈下看着她,嘴角勾起,满眼笑意:“跟偷情似的,云意怎么也想不到她家小姐床上藏了个人。”

    宁语棠面色难看:“谢呈泽。”

    谢呈泽忙起身,换上一副委屈:“语棠我错了,语棠冰清玉洁,我是登徒子。”

    等众人到了前厅,向阳终于找到了自家王爷:“王爷,你这昨晚去哪了?今早小的没找到你,可急死小的了。”

    谢呈泽面色冰冷瞥了他一眼:“无事。”

    云意一听,疑惑的看着向阳。

    “禀大人,查到些线索,没找到粮饷的痕迹,但是查到粮商梁远这一个月内陆陆续续运出好大一批粮出了凛州。”

    “近一个月?”祁晏看着他。

    “嗯,但是粮运出一月了,却是前日才给了银子,下官已把梁远带到。”

    梁远一入前厅,嘭的一声就跪下了。他只是个粮商,见过最大的官便是知府大人,如今听说皇子和王爷都来了要审他,他本就是卖了批粮,可如今给他联系这笔生意的王井昨日便跑了,他真是悔不当初。

    “小民梁远,拜见各位大人。”说着,浑身都抖了起来,额头上遍布冷汗。

    “说说这批粮去了哪?”

    “小民,小民不知。”梁远道:“一月前王井便找上小民说有一笔大的生意,他经常从小民这买粮,已做了多年生意,小民信他便给了他粮,前日收到了他的银子,但小民听说他昨日便跑了,小民与他做生意只提供粮,运粮的人都是王井的人,小民也不知粮运向了何处。”

    他就不应贪图钱财,想着与王井做生意,自己只收粮卖与他便罢,运送都省了笔银子,且王井给的银子还总是多出一些。

    谁知王井惹出如此大的事后便跑了,他如今是被王井害惨了。

    “却有疑处,既然无事又为何跑了,王爷看此事与粮饷案有何联系?”祁晏看着谢呈泽。

    “既都是粮,那便查查这王井近日可与别人做过什么粮的生意。”

    “去查。”何缘休吩咐道。

    宁语棠不语,不论梁远运走的这批粮与粮饷案有何联系,终究是这么一大批粮被运走了,这批粮去了何处?且梁远说这王井与他做了多年生意,这王井既有问题,那这些年的粮有运往了何处?

    她想到了玉器案,现在还是悬案未找到的那半本账目。李家的那一大笔银子也不知去了何处。

    若真是一人所为,可真是布局多年,现在既都事出,那是不是到了收网之时?

    可渝州宁家的事还未发生,宁语棠一想到宁家被这样的人算计上,便觉浑身冷汗,只觉得身处一张大网中,被困在其中。

    太子府

    “那个贱人竟然勾引我,四弟觉得本宫如今如何是好?”祁煜身着蟒袍,满面怒气。

    祁瑾一身白衣,面容温润,染着些许病态,咳了几声道:“皇兄别急,如今父皇只是把你软禁在太子府,哪天父皇就把你放出去了。”

    “四弟,皇家这么些年你可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祁煜嘲讽的看着他。

    “那皇兄觉得如何?”祁瑾苦笑。

    祁煜面无表情看了他半晌:“四弟果真不知父皇如何想?”

    “不知,还请皇兄赐教。”

    祁煜嗤笑一声:“还能如何,父皇生性多疑,又无情的很,那贱人和奴仆当日便都被斩了,本宫还能留到几时?且母后已传了话来。”祁煜嘴角勾起冷笑,他是犯了错,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恐怕还应是发现他最近与朝臣走了近些。

    三十多年的帝位,倒是愈发恋起权来。

    “那皇兄打算如何。”

    祁煜看向他满脸冷漠,眼中却是疯狂:“还能如何,本宫不还养着人呢吗。”

    祁瑾一怔,面露担忧:“皇兄不可。”

    “不可?你告诉本宫为何不可,父皇如今要本宫的命,难不成本宫要送上去?”

    “皇兄······”祁瑾满面担忧与纠结。

    何府

    “禀各位大人,刚从王井那查了些线索,前日王井除了把梁远的粮钱给结了,还与同为粮商的周林平做了笔生意,送了批粮。”说完,额头上满是汗珠,送去东南的粮饷不见踪影,在凛州的周林平却收了批粮。

    “可是粮饷?”何缘休看着他心绪不定,这么大的消息竟是今日才收到,当真是失职。

    “应是粮饷,封装箱数对的上。”

    “带人上来。”

    “小民周林平,拜见各位大人。”来人跪道。

    “近日你可是收了批粮?”沈晖看着他,心中有些激动,这案子终于要结了。

    “王井十几日前找到小民,说要卖小民批粮,且银子也少了些,小民与他做生意多年,便信了他。”

    “做生意多年?”谢呈泽看着他眸光清冷。

    “是,不过是小民卖给他粮,小民也是第一次收他的粮。”周林平浑身冷汗。

    “为何不报,粮饷的事整个凛州都在查,你却知情不报还故意隐瞒消息?”沈晖言语气愤,这般大的事前两日却没有查到,定是让人瞒了下来。

    “小民,小民没有隐瞒啊,小民吓破了胆,不敢上报。”周林平瑟瑟发抖。

    祁晏看了他半晌:“派人去驿站处,挖地三尺也要把粮饷的痕迹找出来。”

    “是。”

    宁语棠回厢房的路上便被祁晏拦了下来。

    “三小姐留步。可与我谈论此次的案子?”

    宁语棠作揖:“八皇子。”

    两人来到石桌旁,相对而坐。

    “如今案子已有了些眉目,只是这作案之人却没有半分线索,语棠心中可有人选?”

    “没有。猜不出何人所为。”

    “哦?”祁晏一笑。

    在想说些什么,却见谢呈泽走了过来。

    “八皇子,此次案子的事我们谈谈。”谢呈泽眸光清冷,面色不愉。

    “告退。”宁语棠起身离开。

    “小姐,八皇子这是何意?”云意跟在她身后。

    “他看上了宁府,可宁府现在还不能助他,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