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墨却不在房间里,连丁西也不在。
“不会自己偷偷溜出去了吧?”现在是晚上,会去哪?
叶灵设想着,在门口一直兜圈。
“司马,我们先回去吧。”旁边的楚洋看不下去了。
“这么晚了,他们会去干什么?”叶灵直盯着楚洋,想要知道答案。
楚洋闪避了下眼神,“或许是去办点什么事吧。”
“什么事需要这么晚去办?”
楚洋有点吞吐:“我也不知道。”
叶灵把人看了又看,最后哦了一声,又在原地等候。
楚洋又试着劝了劝,无奈只得陪在一旁。
直到叶灵发困,还是没等来人,她只好放弃。
“楚洋,我可以让你办事的吧?”叶灵突然停下,吓得跟着的楚洋迅速立定。
楚洋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
叶灵给了自己一连串的黑点,她是有多蠢才会亲力亲为的去查,叫人去不就好了吗?果然是没有当过主人的人。
“那你帮我查查白天看到的那些人……”
“司马,属下已经安排人却打探消息,但是安州城那么大,不见了几个人,而且还没有特征,很难查探到,除非……”
“说。”
“除非有州府的协助,查起来会事半功倍。”
“找州府?”叶灵想起州主潘岳安,下意识摇摇头。
“司马,我们是奉皇命来的,州主必须配合……”
“但他也可以以假乱真啊,就算是真的,也不一定全真,那岂不更加雾里看花,不知真假?”
“可是如果不找他……”可能短期内未必有消息。
“你尽力试试吧。”叶灵也没有太为难楚洋。
“是。”楚洋拱手。
叶灵让他先离开。
楚洋走出去,白思墨就现了身。
叶灵挑眉,还真是外出了啊?
可是人家似乎没理睬她的意思,瞟了一眼,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白少师……”
叶灵喊住人。
白思墨停了脚步,回头看她,一言不发。
“这么晚了,白少师还去散步?”
白思墨又用看蠢的目光看她。
叶灵承认自己不够他聪明,可是这目光很让人不舒服不知道吗?做人能不能有点礼貌呀。
白思墨看她不说话,就自己进了房间,谁知道后面的人跟着进来!
“有事?”
白思墨站在门口跟她说话,叶灵本想在外面累了进去坐着聊会,可人家似乎随时准备送客的样子。
自己那么不受欢迎的吗?
“想跟你聊聊白天的事……”
“时候不早了,沐司马还是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说罢,一副要关门你请走的姿势。
“现在还不到亥时,可以聊会啊。”
“司马请。”
叶灵看向伸着的手,非常无奈的长叹一声:“好吧。”
白思墨掀了掀眼皮,看着她走出去后,双手一伸,关了门。
叶灵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跟这样的人合作还真是不怎么愉快的一件事。
一一一
楚洋向叶灵透露了找州官的信息后,叶灵又思考了一晚,还是决定去探探潘岳安的口风。
本想叫上白思墨,可是人家早餐都不跟她一起吃,她有点不顺气,于是自己一个人去了见州主。
“沐司马大驾光临,真是蓬毕生辉啊……”一脸憨笑,总是让人觉得多了几分真诚。
“潘州主可否帮点忙?”叶灵也不绕圈,直接点明来意。
成就成,不成就撤。
“司马这就见外了,我们同食皇粮,共侍一君,本是一家人,哪能说二家话,有什么事司马尽管道来,若在下能帮,定当竭尽全力!”
每一次,潘岳安似乎都想藉着她表达对皇上的恩爱。
可是她不会转达的呀,难道他还没看明白吗?
叶灵扯扯嘴角,心里也丝疑惑,为什么潘岳安那么喜欢说好听的话,明明那些话说出来,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可信度不高?
不过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叶灵想了想,表示想查下安州城的仓稷情况。
潘岳安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但瞬间又恢复,仿佛一直没变过脸:“哦?不知司马具体是想知道什么情况?”
“本司只是对这城里的状况想多点了解,潘州主在此为官多年,想必也是经营有道,本司虽然官至司马,但也是常年跟在太慰身边,对百姓知之甚少,这次有机会到安州城来看看,也是借此机会深入百姓,多了争百姓的事情,而了解百姓,更好的应该是从百姓赖以为生的先看看,你说对吧?潘州主?”
“司马真是爱国爱民,司马的拳拳之心,乃下官效法的榜样,皇上得此大将,实乃国之福,民之幸,因为有你们守护,百姓方得安家乐业,你们乃是国之根基,有你们在,才免受了外敌入侵,才有了今天的稳定……”
叶灵本想笑着看他说下去,可是说得太久,她的笑容都快僵了,于是慢慢收回笑容,假笑真的太累了。
但潘岳安似乎没看见她的脸色般,仍在发挥他的特长技能。
“潘州主可方便一同前往?”
“司马大人,此事不急,你看现在已近午时,不如我们在府中先用膳,再慢慢商榷?”
“不必,先去看了再说。”对于吃的,随时都可解决。
“司马不必推却,多日来,下官相邀无果,今日司马亲自前来,如何能怠慢之?我已吩咐下去预备,司马只需稍等片刻便可入席,只可惜白少师未一同前来,实是遗憾。”
说得真的很可惜一样。
“他今日有事要忙。”叶灵以防他一个心血来潮去把白思墨请来,到时恐怕要三天不跟她好脸色了,毕竟她估计白思墨一定不会喜欢赴这场宴的,还不如先把念头给掐了。
“白少师也是年轻有为,你们年纪轻轻已大有作为,真是羡煞旁人啊。”
看着人家真诚的感叹,叶灵谦虚了一句。
潘岳安却不认同的又是一番歌颂。
叶灵挺后悔来这一趟的,但是不来又见不到要见的人,似乎这位州主,把那些官员都藏得严严实实的,他们出门从未偶遇过谁,甚至打听到了,也见不着人,这么多天,感觉生活在这位州主安排的营地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