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母妃,你放心,我既是已经嫁给了王爷,那便是王爷的人,自是以王爷为主的。”
月太妃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一直守候在旁的月婉心一眼,似乎是在说让她放心,她儿子向来最讨厌的便是她,决不可能真的喜欢上她,让她不要多想。
可月婉心却是清楚的很,她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性情,她可是清楚地很,虽说他嘴上没说,可她看的出来,在他眼里,这个女人确实是跟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眼底的那份怜惜,隐忍的温柔,是万万装不出来的,是对侧妃也是没有的,只是这样的眼神扎的她的心好疼,好疼。
她真的是不敢相信,这一切,就真真的摆在了她的面前。
月太妃见她这么说,也是不好在说什么,只得吩咐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拉住她的手,温声道:“既是如此,母妃也是放心了,母妃也是没啥好说的,先如今惟一的便是希望你跟焱儿什么时候能给我添个大胖孙子,母妃啊,也还是满足了。”
“是,儿臣谨记在心。”柏酒柯福了福身,有意无意的碰了一下邱焱,认真道。
“坐吧。”月太妃说着,招手让月婉心过来,“婉心,虽说,你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可现在她是你的嫂子了,你现在回来了,又是小辈,理应给你嫂子敬茶。”
“是。”月婉心压抑住心中不悦,话音特乖,听起来更是透着几分可怜,好似谁欺负了她。
她端着茶杯一步一步往柏酒柯走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嫂子,请喝茶。”
月婉心福了福身,温柔乖巧的像个小妹妹一般,眼神却不停地往自己旁侧的邱焱看去。
柏酒柯自是将她心事看了个透,以前的时候,她便是处处看不惯自己,事事都要与自己争。
虽然是说自己不奢望邱焱对自己好,可自己就是看不惯她这故作柔弱的模样,眼下,她这般做作,自己倒是想要好好地气气她了。
柏酒柯笑了笑,连忙伸手去接,大大方方的喝了一口,茶杯正要放回去,谁知,一个不小心,手滑,茶杯侧了,剩余的茶水好巧不巧的洒在了月婉心的手上,烫的她叫了一声,茶杯顺势掉到地上碎了。
“怎么回事?”月太妃大叫,方才的一切,她已经看到了眼里,深知,这是柏酒柯故意的,忙着想帮自己的侄女讨回公道。
月婉心看了眼目睹一切却仍旧还是一脸冷漠的邱焱,忙道:“姑姑,没事,是我不小心。”
说着,连忙蹲下去捡,柏酒柯见状,也是立马蹲下去跟她抢,“我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便好。”月婉心咬牙说完,用手上的碎片不着痕迹的划了一下柏酒柯的手。
只是,她不知道,柏酒柯可在这里等着呢,感觉到异样后,直接整个手掌按了上去。
这可是让月婉心没想到的,不过就是想着给她一点教训罢了,可她...........
柏酒柯轻呼一声,将碎片重新丢回地上,另外一只手顺势握住了伤口,以其说是按住伤口,还不如说是用这个办法将自己的血按出更多来。
邱焱见状,连忙蹲下查看伤口,眼底满是心疼,粗鲁的扯下自己的衣角帮她包住伤口,“这么这么不小心,你看看你,都受伤了。”
“没事,只是小伤,不碍事的。”柏酒柯看着他眼底的那份担忧和紧张,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真的怀疑自己看错了。
不过,却是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趁着大家都不注意,不经意间给月婉心投去一个得意的笑容。
“怎么会是小事呢?来人,赶紧宣太医过来瞧瞧,万一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好?”
邱焱丝毫没有发现柏酒柯的心机,或许这就是关心则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慢慢地在乎她的一切。
只要是她的事,都是会让他失去应有的判断,哪怕就是再小的细节,他也是分辨不出来的。
月太妃却不高兴了,她一直最担心的都是自己的儿子会太在乎她,“左右不过只是伤了手罢了,多大点事。”
“这种小事,让下人做便好了,非要去抢,伤了手,白白让别人担心。还有,婉心,你也是,这种事,以后,就不要做了。姑母可不想你受伤,那样,你焱哥哥也是会担心的。”
月太妃一边说,一边上前把月婉心拉到自己身旁坐下,看着她白暂细嫩的手,说道。
柏酒柯看着她们亲密的模样,忍不住撇撇嘴,看她们的样子,不知道的人只怕是觉得她们才是婆媳吧。
不过,她也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这个事实就是如此啊,只是,看她们这么亲密的模样,自己心中也是有些感慨,毕竟,曾经几时,自己也是她疼爱的小姑娘。
在月太妃这,她也是总算是扳回一局,这场对弈,总算是打了一个平手吧。
“姑母,没事的,毕竟,这个茶杯是我没端稳才碎的,大嫂也是帮忙收拾,才会受伤的,说来,也是我对不起嫂子了,嫂子不会怪我吧?”
这种话,柏酒柯嘴角抽搐着,这哪里是请求她的原谅啊,这分明就是在挑拨啊。
她的话似乎是提醒了月太妃,她怒目道:“毛手毛脚,一点教养都没有,既是这般,那就罚你............”
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邱焱打断:“母妃,她受伤了.........”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邱焱,他这是在维护她吗?
要知道,以前的时候,不管是她说什么,他都是从来不会跟她顶嘴的,可如今,这算是什么?
竟是直接这样打断月太妃的话,而且,还是因为她,这任谁,谁也是未曾想到的。
众人的错愕中,邱焱再次说道:“母妃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无事的话,儿臣就先带酒儿下去疗伤了。”
说完也是根本不顾在场所有人的反应,直接拉着她走了出去。
良久以后,月太妃才反应过来,看着已经走出去的两人,颤抖的指着说道:“这..........哈,我没看错吧,这,都是什么事啊。”
一旁的月婉心早已气得牙痒痒了,却还是要故作乖巧说道:“姑母,别生气,也许,表哥他只是担心嫂子的伤势呢?”
“伤势,她能有什么伤,哦,就那么一点伤吗?我看啊,她就是活该,也是不知道,她究竟是用了什么**药,竟是让焱儿对她这般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