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没有猜错,如今皇上似乎也在找什么人。”
沈池尤轻笑道“呵,消息还真是传得快,看来没少在我身边安排人手吧”。他能安排人,她就不能吗
墨君鸣答道“皇上说哪的话,这不是做臣子的为了皇上的安危着想嘛”。
做臣子沈池尤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封后大典的那一天
沈池尤把已经空了的茶杯放在指间把玩着,状若无意的说道“这可不,朕的皇后想要找亲妹妹,我怎么也得搭把手啊”
说到皇后两个字的时候,沈池尤提高的了声音,都语气之中都带上了不少的笑意,目光讳莫如深的看着墨君鸣。
正如她想的那般,刚刚好在毫无破绽的墨君鸣,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奇怪了起来,迎上了她看过来的视线,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有某些癖好,难道不是应该自省吗怎的都不知道收敛行为,做个明君呢”
沈池尤站起身来,靠近了摸君鸣几分,又在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下站住,俯首着他的面庞,就好像要把如此癖好几个字坐实了一般,“这史书之上,明君又如何,如此癖好又如何,总归及时行乐才是最好的”
“皇后,你说朕说的是不是有几分道理啊”
话说完,她又坐回了刚刚位置,恰好此时的店小二敲门。
两人都住了嘴。
店小二把饭菜放好就出去了,墨君鸣没有兴趣在这里看人吃饭,站起身来刚准备提脚,就被喊住了。
“你站住”
“不管你对我有何种看法,可事实就摆在那,这天下不能没有朕。”
这话是说的一点错也没有,她容俪坐这天下,除却一个女儿身之后,那是名正言顺,况且,虽然她在位期间未曾有过任何大作为,可也没有到民不聊生,揭竿起义的程度。若是天下换主,那才是真正的大换血,这一动荡必会对文宋产生巨大的影响,自古以来,改朝换代必是血流成河的。
沈池尤知道,聪明如墨君鸣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也就是在自己发现了他的身份之后他并没有下死手的原因,这也将会成为她和他谈判的筹码。
原主从前听从太后的话对靖远候打压的厉害,可终究是还没有到欠上人命的程度,这层恩怨,也不是到难以化解的地步。
墨君鸣自是听出了沈池尤话语之中的有恃无恐,他停下脚步,第一次认真的审视着眼前的人,片刻之后,他笑出了声来。
“那皇上还真是对自己挺自信的啊”,不是嘲笑,也不是夸奖,反正他的语气给沈池尤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
不过,墨君鸣确实是又坐了回来。
沈池尤如今实在是饿极了,摆摆手说,“你先坐,朕现在是饿”
饿字一出口,沈池尤捻菜的手就顿住了,她的眼前浮现出了今天见到的那个小孩子,瘦瘦小小的,一脸渴望的说着;“哥哥,我饿”
心中滋味复杂,沈池尤有些五味夹杂。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