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云感觉到炼器堂的氛围,跟邱恒天打了个招呼,就开溜了。
至少二剑长老和姬云尘还在闭关,整个二剑园都不对外开放,秦朝云躲进去,也没人赶去骚扰。
可怜了邱恒天,被炼器堂的人拉着,围观大熊猫一样,偏偏问的问题都是姬云昭如何如何、赋生如何如何。
邱恒天脾气不错,本来是喜欢说话的人,被这么围着也烦,干脆装起了高冷,被人围着的时候,他就炼器,还找了个借口
“家祖有规矩,我邱家人,每日最少挥锤三百下,将炼器的感觉,形成肌肉记忆,逐渐变为一种本能,就像走路睡觉一样自然。”
行,还真有道理。谁不知道玉衡星的邱铁艺前辈,也是百来岁的人了,几十万年如一日的,将他每日挥锤三百下的目标,一丝不苟地完成,最终终于成为一代九星炼器师。
可惜这老家伙命不好,刚达到九星没多久,就被星盗王喊着一起,去探索紫微星外迷阵,跟着一起失踪了。
说起来,这邱铁艺能突破到九星,也多亏了星盗王。在炼器方面,他最崇拜的人也是星盗王。可惜,让他失踪生死未卜的人,也是星盗王。
普通弟子,自然管不到星盗王、邱铁艺这些大佬们身上,他们只能看到邱恒天,炼器的态度和锲而不舍的精神。
别说,邱恒天的高冷人设,本来只是为了逃脱麻烦,最后居然被乌剑门的人认可,不少人来找他炼器。
理由很简单啊,即便他输了一场,可他的炼器精神和稳定度,很让人欣赏,乌剑门的人,最欣赏就是有毅力的家伙。
秦朝云表面上又闭关了,她实在不敢出来招惹炼器堂那帮疯子,干脆偷摸摸地往烟雨楼跑,毕竟烟雨楼也是她的生意,红翡给她的顾问费可一文没少。
再说她的玉骨剑剑灵,那只蝶仙子,秦朝云也答应过带她去烟雨楼看戏,现在倒是可以同时完成。
这次,秦朝云也没改变容貌,就是戴了个大斗蓬,免得被同门认出麻烦。而她也是巧,居然赶上黄绢蝶第一场演出。
再见黄绢蝶,秦朝云是真的不敢认了,这姑娘真大胆,脸上不知道动了几刀,几乎已经没了她本来的容貌特征,完全像是变了个人,十足的美人。
有了这样倾国倾城的容貌,她性格也不错,自然很快脱颖而出。
今日也算是黄绢蝶造势之后的,第一次正式登台亮相。
黄绢蝶和十二花魁不同,她毕竟是资质不错的星战士,她的实力可比那几个花瓶强多了,同样是舞剑,黄绢蝶有星力加持,看上去也更逼真美观一些。甚至连她的气质,也不是普通人能比。
都说普通人根本无法融入星力世界,觉醒了星力的人,注定漫长的生命,也不可能找个普通人,到时候,看着她容颜衰老也就算了,还要生离死别,那也太没意思了。
所以在灵界有种不成文的潜规则,那些觉醒了星力的人,都会找同样觉醒星力之人为终生伴侣。
黄绢蝶这时候的出现,也算是抛砖引玉,引出烟雨阁乃是没人制营的假象。
黄绢蝶的情况,秦朝云心里也挺不舒服的,感觉是她的无敌大忽悠,把人家给忽悠进去了。
好在黄绢蝶有自己的道,感觉到了烟雨楼,在红翡那里,她才找到了自信,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今的黄绢蝶,不只是容貌变得美丽动人,就连气质,也变得更加自信,自信又强大的美人,往往让人欣赏。
黄绢蝶化名星蝶,凭着一曲剑舞和一场歌剧,愣是将名气打开来。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巨门星,都会流传着星蝶的故事。
其实人是很健忘的生物,这才多久,不到一年吧,他们已经忘了曾经那位一笑倾城、让多少人九死不悔的红琴姑娘。
反倒是红翡名下的那些小姑娘,一个个崛起,凭着优秀的剧本和包装,越来越受欢迎了。
星蝶的包装方案,显然很成功,偏偏这女的还会打擦边球,愣是跟人说
“玉骨剑的主人,乌剑门的姬云昭公子,是奴家的恩人,对奴有再造之恩。”
用秦朝云,来挡其他人的攻势,说是要留清白身,报答姬公子。
这什么鬼套路,卖艺不卖身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为啥要把他给拉下水秦朝云在一旁,听着星蝶姑娘这么反复跟人解释,顺道帮她拉仇恨,就很是郁闷。
秦朝云可以忍,她家皮皮可不是能忍的人,听到这星蝶胡说,就忍不住站出来
“星蝶姑娘,红翡娘娘把你培养出来不容易,我也不想说太多话,免得你名声受损,最后受损失的还是红翡娘娘。
我只想说,就你这种人尽可夫的样子,真不是我主人喜欢的类型。再说我主人才十五岁,男女之事都不懂呢,你还是别等他了,免得等到人老珠黄,独守空房,也太可怜了。
你不愿意留在绿野星,急匆匆跑出来,难道不就是因为寂寞难耐吗”
皮皮说话太直,说的星蝶呆立当场,又觉得不妥,就开始默默垂泪。
这哭得,没半点声响,就只管掉泪,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又不敢说,不敢哭,这感觉,真是让人心疼呢。
“你这小丫鬟,怎么说话呢”
“星蝶姑娘品格高贵,岂容你随便污蔑”
“快点,给星蝶姑娘道歉。”
不知者,基本都向着星蝶,你一言我一语地斥责起皮皮。
偏偏皮皮又是个傲娇的小姑娘,让她学星蝶装可怜是不可能了,绝对跟他们硬刚到底,吵就吵,谁怕谁啊。
只是这些不知情的人,被星蝶美貌所迷惑,基本都是帮着星蝶,说话越来越过分,甚至说皮皮是因为嫉妒之类的话语。
一时间,好好的歌剧场,都显得有些喧闹了。
“诸位,我是乌剑门弟子,我们乌剑门,有什么事都是用剑说话,我懒得跟你们吵,谁若不服,问我的剑”秦朝云却在这时,突然掀了斗篷,露出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