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绿：【？】
许燕北：【你不看微博的吗？】
许绿：【看是看了……】但是是用顾莹莹和谢域的手机看的。
许燕北：【那你还不快给老子滚去看？？？】
许绿：“狗东西, 你凶什么呢！”她发了段语音出去。
声音糯叽叽的，少年音。
许燕北：【……你先上微博再说】
许燕北莫名气势就弱了一点，
许绿：【知道了！】
说完之后, 许绿就在群里消失不见了。
而许燕北盯着那个感叹号, 莫名觉得有点……可、奇怪。
*
许绿打开了微博。
然后就卡了。
点进后台之后好一会儿, 许绿的手机才恢复流畅。
私信里全部都是类似：
【辣鸡主播，还代打？】
【真的是瞎了眼了, 我还订阅了你的专栏，没想到是个打假赛的】
【为了打脸连人品都不要了？】
【鹅子，你人呢, 你快去澄清一下啊】
【包子, 我相信你没有打假赛！呜呜呜呜，希望这不是真的啊, 我真的好喜欢你的，我还和身边的好多人都安利你了】
【你是天才少年对吧对吧！快告诉我对！如果你真的打假赛, 我真的要伤心很久……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
比起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言论, 粉丝们带着几分焦急而又在安慰许绿的话，令许绿更加触动。
许绿又到自己微博的评论区看了一遍, 半个小时之后, 她总算捋清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她上周末拿法师打训练赛实力太强了，然后被人说是一定是找的代打或者和许燕北换了账号不然不可能打得这么好。
而和许燕北换号的猜测很快被否定了，因为有人录了训练赛的过程, 在分析过后, 他们发现许绿的法师和许燕北的打法存在不少的差距。
所以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许绿打假赛。
这种说法最先是qyz提出来的，后来另外几组和许绿他们打过比赛的队伍纷纷起来回应。
于是一来二去, 许绿好像就真的坐实了打假赛的名称。
毕竟这么多的职业选手都出来指认了……
而且录屏放出来之后, 大家确实觉得对面法师确实太强了。
许绿明明是个职业辅助啊。
【希望联盟把这样的青训营选手直接开除吧】
【讲真的, 不管性格多么有趣，但是打假赛真的劝退，真的】
【完全不知道私下里打训练赛还找人代打有什么意义……现在的年轻人胜负欲是不是太强了点】
【完全无力吐槽……滚出联盟吧！直播间已经取消订阅了】
许绿对这些人的激烈言辞没什么过多的感觉。
不就是打假赛……？
要澄清的话，不是很简单。
许燕北这家伙果然是头脑简单，四肢也简单。
他发了条支持许绿没打假赛的微博之后，居然还在评论区和人撕起来了。
【你恐怕也不知道许绿是不是打假赛吧？就硬顶？】
许燕北：【老子和她开语音打的，是不是代打老子能不知道？要不是没有录屏，我真想把录屏甩你脸上】
【对家的主播还这么护着，虎鲨知道吗？】
许燕北：【虎鲨知道又怎么样，虎鲨我哥开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条怼一发出去，下面一堆“666”。
这语气狂的哦。
许绿叹了口气，只觉得许燕北脑子瓦特了。
正好这个时候许燕北还来问她：【看了没，快点回应，我快骂不过来了】
许绿直接回：【……铁子，你先停】
许燕北回了一个简单的问号。
许绿：【放心，我很快就能解决】
说着，她切到微博，迅速发了条动态。
饱爷爷：【这周周末，开摄像头直播】
回击流言蜚语最用力的方式不是和那些个脑残争个你死我活。
而是直接给他们看他们所怀疑的东西就好了。
许绿这条微博迅速点赞飙升。
如她所料，那些真正支持她的粉丝全部都在这条微博发出去之后冒出来了。
评论区一下子热闹起来。
【死孩子，你总算出来了……】
【啊啊啊啊狗包子隔了三个月了，你终于要露脸了！】
【漂亮！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哈哈哈哈哈，我之前都被喷自闭了，私信包子也没回我，现在好了，爷又可以了】
【那些喷子还有什么话说嘛？？】
【不愧是你，死孩子，麻麻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
当然也有很多质疑的言论：
【可别打训练赛找代打，低星直播就自己上哦】
【啧啧啧，楼上总结精辟】
【凳子我已经搬好了】
不过许绿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要的就是质疑全部消失，所以那些黑子尽量都来她的直播间。
*
许绿处理完微博上的事情，把截图在群里发了一遍。
许绿：【我这波中路开团直接满分！（图片）】
好一会儿。
李元傅：【霍，可以啊，开摄像头直播，这我怎么没想到】
许燕北：【……还行】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回复完消息，许绿又放下手机看了会儿书，便沉沉睡过去了。
她并不知道这个时候，同一个城市的庄佟正在看微博上有关她的词条。
企鹅忽然震动了一下，庄佟皱了下眉头，点开消息。
七中魏子怡：【庄佟，我喜欢你很久了！希望你能够和我交往！】
这谁？
庄佟思考良久，也没有在脑海中搜索到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忆。
于是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摁了两下，回了一条：【哦，跟我有什么关系】
七中是海市成绩最差的高中生的聚集地，庄佟对那种学校的人没有好感。
七中魏子怡：【为什么拒绝我，给我个理由】
庄佟：【需要理由？】
七中魏子怡：【是不是因为那个上微博热搜的许绿？听说你们俩在交往是吗（微笑）】
听说？听谁说的，想到许绿，庄佟的手指摩挲了手机好一会儿，才打字道：【是又怎么样】
他没想太多，只是单纯把这个当做一个拒绝的手段。
对面许久没再回消息，庄佟点进那个人的头像，点击了删除好友。
他并没有想过他的这一行为会给许绿造成麻烦。
于他而言，这个备注为七中魏子怡的人不过是许许多多和他表示过喜欢而他并不感兴趣的女生中的一个，在删掉之后没过多久，他就忘记了这女生的名字到底是魏子怡还是魏怡子。
现实生活长得好看的人……大都性格倨傲、随意轻贱他人的好感。
不巧，庄佟就是其中之一。
*
周五，许绿并没有和谢域一起坐车回家，而是同顾莹莹约好一起去中心商场逛逛。
她全副武装，脸上带着口罩和眼镜，避免会在路上和他人产生接触。
“不知道那边有没有假发卖。”许绿想到直播，不由咕哝了一句。
顾莹莹：“有啊有啊，不过价格有点贵，但发型都特别逼真！”
“真的吗？那不错。”许绿满意的想，到时候买一顶假发，再买两件男装，顺带买个黑框眼镜，在镜头面前装男生这件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
两人说着，走进了青木一中西北门的巷子，穿过那条巷子后，就可以直接进入一条比较繁华的商业街，她们打算到那边去吃点东西。
可刚进去，她们就发现后面有人跟上了她们。
是一群穿着七中校服的女生，大多数头发都染成了黄色，有的染了紫色橙色，带着耳环，嘴上涂着口红，她们一个个面色不善，朝许绿和顾莹莹两人逼近，并且逐渐把两人围了起来。
“你们是谁？”许绿皱着眉头问。
为首的女生哼笑一声，她是没染头发，但是身上带着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眼尾画着很长的眼线，贴着假睫毛，身材有些胖，皱起眉头有种异常不善良的感觉。
“我是谁？我是你祖母！”
耳边传来一阵哄笑声，许绿面色沉了下去。
“你就是许绿吧？”她双手抱胸，眉毛吊了起来，上下打量了许绿一边，用一种极为轻蔑的语气道：“霍，果然是一副贱人的长相。”
“你说你做什么不好，要做小三？”
“看新闻你这张脸长得不错嘛……给你划烂之后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来，放在手里把玩着，手法不太熟练，但是小刀的刀尖随着晃动发出森森银光，吓人得很。她有些得意的看向许绿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点惧怕的意味来，但是很可惜，许绿的眼睛除了烦躁，并没有别的情绪。
旁边有人道：“怡姐，不太好吧，要是真的给她毁容了，万一她报警怎么办？”
魏子怡眉头一竖：“报警？她敢？给她扒光了拍段视频，她敢说把她脸划花的是我们？”
她们的对话内容令顾莹莹不寒而栗。听起来，她们应该没少做欺凌弱小的事情。
顾莹莹攥着许绿袖子的手紧了紧。
“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做小三了？”许绿冷冰冰的问。
魏子怡看向许绿：“庄佟知道吧，他是我的人你知道吗？谁让你和他谈恋爱的？”
闻言，不仅许绿愣了，顾莹莹也愣了。
“庄佟？谁和这傻逼谈恋爱了？”许绿有些疑惑。
然而没想到就是这一句话点燃了面前女生的怒气。
“傻逼？！！”魏子怡看向许绿，语气有些阴森。
不知道为什么，许绿这一声傻逼让魏子怡感到的屈辱，比庄佟拒绝她时她感到的屈辱来的还要大。
“你再说一句？贱人！”
她说着，抬手一巴掌挥向许绿的脸，极其用力——
然而这一巴掌并没有落下。
片刻后。
“啊！”一声痛呼回荡在了小巷子里。
“就你？”
那女生被许绿扣着动弹不得，只能颤抖着声音对周围愣着的女生吼道：“还看着？快上啊，一群傻逼！”
她话音刚落，就被许绿一脚踹到了一边。
而随即扑上来的女生也一个个被许绿“反打”了。
许绿的动作快狠准，“沙包们”倒地的速度也是快狠准。
“啊！”
“艹！”
“痛，贱人！给老子放手！”
顾莹莹是个战五渣，许绿打了个缺口出来，就让她走远点打电话搬救兵去了。
这里她可以应付。
不过是五六个女生而已。
想着，许绿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扯了一下，她眉头一皱，反手给那那人一个手肘击打。
那人痛呼：“艹尼玛！”
不过十分钟，原本还叫嚣着要把许绿毁容的一帮女生此刻一个个死鱼似的躺在地上喘气。
许绿是这之中唯一一个站着的，她的头发稍微有点凌乱，眼镜已经被取下来收进了口袋里，脸上的口罩也稍稍下滑了下，围巾也有被扯动的痕迹。
女生打架，喜欢扯头发，甩巴掌，拽衣服。
许绿在大家的过程中，被碰了好几下，此刻她扶着墙壁的手有点颤抖着，而口罩下她的脸已然变色。
没人知道，她现在也在经受着折磨……浑身如同直接被丢进了滚烫的岩浆里，就连喘出来的气也是炽热的。
好难受啊……
艹。
这群烂人。
庄佟真是傻逼！
许绿在心里骂着，扶着墙壁的手正缓缓失去力气。
就在意识变得黑暗的时候，她看到地上有人爬了起来，捡起了之前掉落在地上的小刀，脚步虚浮的朝她走来。
“你去死好了！”
许绿闭上了眼睛，她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如果就这么被……也是命吧。
可惜……病还没治好，高考也没考完，她这辈子好像也没来得及毫无负担的完成一切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
她悄然叹息一声。
然而等待她的并不是冰冷的地面和锋利的刀尖。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许绿听到有什么东西被踹倒了，随即金属与地面碰撞的声音传入耳朵，她倒在了一双有力的臂膀里。
头顶上方传来一道淡漠的男声：“七中？一群废物，敢到三中和一中的地盘来搞事？”
在顾莹莹的尖叫和惊呼声，救护车来了……
一阵兵荒马乱。
“你不能碰到她，她有皮肤过敏的症状。”
“等等，绿崽的眼镜呢，我找找！”
“七中的一群渣渣！都怪庄佟那个傻逼！”
声音越来越小了，许绿的意识也跟着底沉入滚烫的岩浆中了，连一个泡都没冒。
*
再次醒来，不知道是不是皮肤接触敏感症发作的后遗症，许绿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是酸软的，抬一抬手臂也费力。
病房外面站着一大群人，他们似乎在争吵和交谈，而病房内的窗帘紧闭，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一个背影瘦削的男人背对着许绿站着，似乎在拿着一个病历本记录什么东西。
“医生？”许绿喊了一声，发现自己嗓子有些沙哑，便问：“有水吗？”
医生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他收起了纸和笔，转过身来。
一双薄凉的眼看向许绿，里面露出些许异色。
“许绿，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干脆而好听。
居然，是杜而。
许绿打量着杜而，杜而也在看许绿。
他的目光落在许绿的脸上，
但见少女紫色的发丝在洁白的枕头上散开，莫名生出几分谲丽
惨白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并没有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很虚弱。
反而由于身体的特殊性，她双颊泛着漂亮的桃粉色，如同陷入热恋的少女。
唇部也不是苍白的，而是鲜红欲滴的，由于缺水而显得有些干燥，少女无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唇上便染上几分湿润，看上去如同蒙上露水的樱桃，惹人垂涎。
由于她的朋友说她不能和他人发生肢体接触，杜而全程都是带着橡胶手套检查的她的身体。
一开始她体表的温度滚烫的吓人，但很快便降了下去。
温度降下去之后，皮肤上的却粉色却没有消失，一直存在着，好像上了胭脂一样。
杜而思索着，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感觉？”
许绿盯着他的脸，软软的回答：“就是感觉身体好像被车碾过一样。”
“有点酸痛。”
“听说你有皮肤病？”杜而又问。
他薄唇抿着，架着黑框眼镜的鼻梁一侧落下阴影，整张脸的轮廓都清冷好看。
许绿“唔”了一声，语气温柔：“也不全是呢。”
“就是别人一碰我就感到不舒服。”
“非常不舒服。”
杜而面色如常的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许绿捧着小口小口的喝。
“上一次你的病不是这样的。”
“嗯哼，上一次的病好了哟。”
许绿坦诚得有些过分，杜而问什么，她便说什么。
随着杜而搬了个凳子自病床边上坐下，许绿一双猫眼染上水色。
呜，真好看，医生就该这样……许绿慢悠悠的想。
杜而却没想太多，他对许绿的病产生了兴趣。
“只有触碰才会感到不舒服吗……”
他一边写，一边问，却迟迟得不到回答。
抬头一看，便直直撞进一双波光潋滟的猫眼里。
许绿点头：“是呢？”
她歪了歪脑袋，问：“杜医生怎么会来这里。”
没等杜而回答，她又道：“杜而你真好看呢！”
上句话还叫的是杜一声，下句话就直接叫杜而了，
少女语气轻轻的，不知是不是杜而的错觉，她的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加红了点。
仿佛……有些羞意。
“不过不重要了，今天见到杜而你真开心。”
说完，她支着下巴咕哝：“如果要不是今天看到了杜医生你，我都差点忘记你了。”
许绿表情自然，仿佛在说“昨天忘记吃早餐了”之类的话。
杜而对此似乎不是很介意。
而许绿对杜而的不介意也不介意。
她摸了摸心口，感觉心脏跳得好像有点快了。
于是她便顺着心情连珠炮弹似的吐出一大堆表达个人感情的句子：
“杜医生，看到你我就感到心跳加速呀。”
“欸，你会一直在这所医院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明年暑假去基地就见不到你了。”
她红唇轻启，一字一顿说着动人的话，语气软绵。
杜而皱眉，问：“你喜欢我。”
少女的语气热烈而直白：“对啊。”我喜欢你的脸，还有你的医生身份！
少女猫眼里倒映出杜而的影子，脸好像比三个月之前瘦了点，但还是带着点婴儿肥，有点娇憨的意思。
她回答得如此肯定，仿佛这不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可杜而依旧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我不接受你就诊以外任何的请求。”
说完，他站起身，看向许绿：“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会喜欢你。”
声音冷冰冰的，下颌骨流利的线条暴露在许绿的视线里。
杜而等待着许绿的遗憾和不满，然而他只等到了一句意味含糊的、带着点疑惑的：“呃，好的。”
听上去她更加想说：“这关我什么事。”
这回，杜而总算皱起了眉头。
*
杜而出去之后，谢域和顾莹莹等人走了进来。
“哇！我的绿崽，你没事吧！你可吓死我了！”
顾莹莹一副生怕许绿出了什么问题的样子。
实际上，另外几个被送到医院里来的女生现在还坐在外面涂跌打药。
“没事了？”谢域走过来看许绿。
语气有点不太好。
“那几个七中的怎么回事，你和庄佟在谈恋爱？”
他立在窗帘边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脸色有点差。
许绿抬头：“怎么可能？”
少女声音软软的，说出来的话却是：
“庄佟算那根葱？”
谢域：……
顾衍之：……
“那你的皮肤病……是怎么回事？”
谢域看向许绿的脸，一时半会儿没移开视线。
这副面犯桃花的样子……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生病了。
“这样，我感觉他们还要继续堵我。”
“要不直接你以后跟着我一起回家？”
“虽然你一个人不一定能打得过她们……”
许绿非常真诚的建议。
谢域：“……说的是人话？”
另外一道男声插了进来。
“三中那群人我认识，她们不敢再来了，放心。”
许绿顺着声音看过去。
顾衍之站在病床的另外一个对折线上，他和谢域差不多高，穿着青木一中的校服，里面是一件褐色的卫衣，整个人看起来很挺拔，要说谢域是那种流氓型的帅，那顾衍之就是另外一个极端——像个学霸一样，还带着几分书生气。
总之整个人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打架有多厉害。
许绿想到上次两拨人对峙时，顾衍之站在最前头的样子，一时间感觉有些奇特。
她思索了片刻，道：“不过那个什么魏的是个疯批……我感觉除非庄佟答应她，不然她肯定——”
“肯定会天天送上门来被我揍。”
“万一碰到我了！”
“我很难受！”
许绿软乎乎的咕哝，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无言以对。
你他妈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
当然，谢域当场没敢说这话，而是附和道：“那就让庄佟和她说。”
“回去了？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了。”
许绿微笑着拒绝，她放下杯子打算起身。
在三个人沉默的注视中，许绿艰难的抬腿一公分，然后感觉没力气了，又非常不争气的跌了回去。
谢域嗤笑一声，走过去背对着她。
“上来。”
他冷冷道。
过了好一会儿，后面也没有动静。
谢域有些疑惑的回头。
却见许绿红着脸，有些忸怩的看着他，声音软绵绵道：“谢域，我上不去。”
“要不，你抱我？”她语气带着点商量的意思。
少女面色红润，眼睛里还含着水光。
紫发从肩头倾斜下来，饱满的唇轻轻的抿着，有点委屈，又有点撒娇的意思。
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多出点别意境。
“咔嚓。”一声脆响，
谢域感觉自己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