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给一笔钱,或者一个机会什么的。
但辜北寒没说话,他沉默地拉开奔驰的副驾驶:“进去。”
荀丽丽坐了进去,副驾驶?这是要直接带她走的意思吗?
“想认亲,那就生下来,再和我助理预约亲子鉴定。”
说完,辜北寒熟练地开启车门童锁,砰地甩上了车门。
之后他转身,大步走回库里南驾驶座。
“辜北寒!”荀丽丽慌了,但她拉不开车门,等她好不容易挪到驾驶座上,库里南早就消失不见踪影。
车里依然安静,辜北寒打开车载电台,不知按了什么,如水的钢琴声流淌而出。
“咳,辜总。”江日莹声音很小,“您……不解释一下吗?”
怎么说他们也官宣过一次,郭淮安的事她都可以解释,这位荀丽丽的事,难道辜北寒就不能多说几句?
她也是会吃醋的啊!
“和我没关系,碰瓷的。”辜北寒说完,还瞥了一眼副驾驶的方向,也不知道是在看后视镜,还是在看江日莹,“别吃醋。”
???
这就完了?
别吃醋?
“我不信!”江日莹故意嘟唇,“她说的那些丹麦的事,你怎么不反驳?还有,刚才你们俩到那边去,都说什么了?”
明明是两个问题,但辜北寒只回答了一个:“我叫她把孩子生下来,有种来做亲子鉴定。”
之后就又不说话了。
江日莹简直无语。
这人怎么……当真就一点都看不出,她在吃醋吗!
她鼓着腮帮子,转头不看他,语气惆怅:“唉,辜总是谁,怎么可能跟我解释?”
这是,吃醋了?
辜北寒手紧了紧,转头抬起她的下巴,眼中闪着必得的光,他凑近她低声道:“我的孩子,只能你来生。”
不用其他解释。
江日莹看着他深邃的眸子,下唇轻咬着,心跳的极快。
“别咬。”他低低道,指尖在她唇上轻轻摩挲。
“砰”的一声,安全带打开。
下一秒,一记温热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
江日莹眸光骤然一闪,鼻尖俱都是他的气息,她嘴角挑了挑,乖巧的闭上了眼。
气温慢慢升高。
他的手慢慢揉捏着她的后颈,带着安抚的气息。
江日莹几乎要迷失在这个吻中。
“叮铃铃!”
在辜北寒的手要滑入衣服里时,一声电话打破了车内的暧昧。
江日莹通红着脸,将他推开去摸手机,待呼吸均匀了两下后,这才按下了按键。
“江日莹,你还要不要脸?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女儿!”电话一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咒骂。
江日莹茫然了一瞬:“妈?”
“别叫我妈,我以后没你这样的女儿!”朱素兰气急败坏,“人家辜北寒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要在背后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敢情你今儿都是哄我的?难怪我说你怎么自己买了房子,敢情是等着跟那小白脸约会呢?”
“拿了人家辜北寒的钱包养别的男人,你怎么这么贱骨头呢?”
……
江日莹缓缓攥紧了拳,虽然朱素兰和她关系不好,却也鲜少用这样的话骂她,显然是气急了的。
“妈,是乔晨晨又跟你说什么了?”她几乎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脸色骤然阴沉。
“怎么了?”朱素兰说话还带着气,“就光你能做,还不敢让人家跟我说?你知不知道你爸今天在那些邻居面前丢了多大的脸?”
果然是她。
江日莹揉揉眉心,还想说话,对面却“嘟嘟嘟”的挂断了。
她转转手机,转头看向男人,眼中带着锋利的光:“辜总,方便送我回家一趟吗?”
“我陪你回去。”辜北寒眉梢上扬,毫不迟疑的拐了方向盘。
“不用了。”江日莹靠在椅背上,盯着窗外的车景发呆。
江家在一个小区内,库里南停在门口,辜北寒刚想下车,就被她伸手拦住了。
“我去就好。”
她想让辜北寒第一次去江家时,是很正式的情况下,而不是这种环境中。
她深吸口气,看了眼三楼暖黄的灯光,抬脚上了楼。
“爸妈。”她看着开门的人,声音涩然。
江庆令做了一辈子的老教师,满脸严肃,如今每道皱纹却都被怒火填满:“你还回来干什么,滚出去!从此我就没当你这个女儿!”
说完,他还瞪了眼朱素兰,“你给她开什么门?”
江日莹脸上的笑容僵硬,她身体绷得极紧:“爸,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做那种事,那个房子……”
“你还想跟我胡扯什么?”
一想起白天的事情,江庆令就捂着胸口,气的几乎上不来气,只觉得每个邻居的眼神都刻着深深地嘲讽。
乔晨晨的话现在还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
“我清明正直了一辈子,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他激动的手都在颤,脚步踉跄了下,险些摔倒在地。
担心他高血压犯的朱素兰急忙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去!把她给我撵出去!”
朱素兰不敢违抗,只能将她推了出去。
“爸……”江日莹踉跄一下,看着门重重的在她面前关上。
屋内还响着安慰的声音,却跟她无关了。
乔晨晨……
她眼暗了暗,转身下了楼,风衣划过一道犀利的风。
“怎么了?”辜北寒指尖的烟忽明忽暗,他凝眉看着她,“我去解释?”
“不用了,他听不进去的。”江日莹垂眸,舌尖轻顶着上颚。
乔晨晨,没想到她还藏了这么一手。
没人比她更了解江庆令,要面子的人,此时怕是已经气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她回头看着三楼的灯光,明明那么温暖,却离她那么远。
“有我。”
江日莹脸上覆上一层温暖,是辜北寒在安慰她,她看着他,忽然一阵冲动,直接冲进了他的怀里。
江庆令一生没有污点,临到现在,却因为她被人嘲笑。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执迷不悟!
她上辈子,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明明,明天是爸爸的生日……”可如今,她成了江庆令最不欢迎的人。
辜北寒抱着她,垂眸。
待人情绪平复下来,他才将人带回家,看着人去洗漱,拨通了个电话:“上次拍卖会买下来的青玉花瓶呢?”
“明天送到曙光小区,注明辜北寒,江日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