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名被斩首的大巫,他也有听闻。
“在其位,不履行其职,当斩。”
白隆重新行走于这片大地上,淡淡开口说道
“大巫,与凡人不通寿一日渎行云布雨之职,对于凡人而言已然是一年,整整十二月大荒,三百六十余天,未有一滴雨水降落,大地干旱,土壤开裂凡人于灾难,不知道死伤几何”
对于大巫来说,他们几乎看不清大地上的残影,急速的沧海桑田变化
染了神血的植物,也以三百六十倍速度,迅速增长
繁殖能力堪比天灾,凡人的用水量巨大,一时间不补充,就是巨大的灾害
这样的大巫草菅人命,必斩之
白隆天帝游走了一圈,感慨这一片大地的玄妙,无数种族的徇烂,却负着双手,
“这大地苍生之神话,虽然复苏崛起,如当年太阳花王朝盛世一般的发展,可是仙道还有不足啊”
魔宫体系,修炼喜、怒、哀、乐、恨,五座神通魔宫,每一座属性神通魔宫,都有无数种搭建之功法,可以选得很多样的天赋神通。
光是恨天宫,就有“染血”“恨步”“血恨之间”种种以恨之情绪构建的天赋魔宫。
仙道体系,修炼喜、怒、哀、乐、恨,五脏凝聚元婴,可是每一个属性脏器,却没有对应的无数种功法选择。
“每一个第四境的圆满强者,都有五道灵魂神通天赋,可是可供选择的类型太少了,几乎没有适合自己”
也因此
构建五脏六腑的元婴功法缺失,才很难有元婴境。
不是谁,都能以先祖的魔宫构建之法,从中转换为脏器构建之法。
“吾破元婴,寿命足足有九千年,哪怕换算成现实,也有三十载左右本以为元婴会喷涌如潮,化神也可期,复苏先祖也是指日可待可是还是想得太美好了。”
白隆宛若叹息。
时不待我啊
自己活得长寿又有何用
希望可以快些看到一个真正的盛世神话到来。
“也罢,也罢吾花费时间一点点转换天宫,化为一个个脏器功法,以此完善我仙道。”
这是要转化版本,类似从图片格式jg 转化为ng。
一者搭建宫殿,一则搭建元婴,可是每一个功法的内涵都有些类似。
“可惜,吾一人之力,一人转数千种神通功法,岂不是要精疲力尽”他叹息,但也只能这样做了。
世人大多止步金丹,并无元婴,是功法不足
此时,仙道未真正的复兴,他只能为此熬尽心力了。
这一日,白隆宣布闭关
整片世界哗然,可是却无人敢反驳。
连对峙中的月面巢穴王国,修魔宫体系的宇宙幼神霸主们,也不敢靠近。
哗啦
类似翼龙一般的飞鸟越过。
这是一样异域的外星建筑城堡王国。
月球上,类似阿凡达星球的暗蓝色格调植物铺砌整片土地,这里的建筑宫殿,竟然是识海中的一个个宫殿造型,给人一种宇宙异域的诡异阴森感。
这个宇宙文明拥有自己的独特美学建筑风格。
是一个以建筑为信仰,为美学的邪恶外星种族。
可是此时,一些亚人生物,长着黏滑触须,他们却说着奇怪的话语,
“谁曾想到,这一尊盖世无敌,一掌击毙我们神明之主的强者,竟然会选择闭关尽管很难一人力敌百名同阶,可也可以来逐个击破,铲除我们”
“白帝登临天下,一人俯瞰苍生,正是壮年,竟然选择了闭关”
他们说的口气,已然不像是他们该有的语种,而是地球语言。
“仙道,仙道,到底是何物”
“我们宇宙禁忌虚空中的那一尊不可名状古神,修的魔宫建筑,却不见有这种传承很是奇怪。”
这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那个白帝一直出乎意料。
黑暗泰坦纪元两百零一年。
一眨眼,两百年沧海桑田推移,除了巨人一族没有太多实感,整片大地已然迎来了一个个时代的交叠。
一百年过去了。
一代代传承,仙道也渐渐有了底蕴。
白隆治世百余年,大地偶然有摩擦不断,却迎来了难得的太平盛世。
连唐萌这些玛雅文明的地下庇护所,文明火种计划的生灵,也开始渐渐走出了庇护所,尝试生活在这片大地上。
“丧尸世界末日,才半年,就变成了这样,是我没有想到的。”唐萌呢喃起来,总感觉本来的末日,人类的即将毁灭,随着一只巨大的黑手,变成了如此徇烂的盛世。
而数年过去,
白隆一个个转化功法,公布世人,已然有一百三十七种之多。
他却吃惊的发现比想象中还要困难。
一些魔宫的构造和元婴构造,大部分不互通。
这是两种体系,两种生物的灵魂结构,并不相容。
几千种竟然能有效转化的,也才这么一些,接下去,只能按照仙道一脉的灵魂结构,量身开辟了。
“难,难,难”
连发三个难字,可见白隆心里有多少苦涩。
这是一代代积累而下的文明功法,无数天骄妖孽辈出,单单他一人之力,如何能做到如此惊天之举
“仙道底蕴,向来不是一个人能创造的,可吾愿意成第一人。”白隆继续研究。
可是,这一熬,又是短短百年光影。
他竟已然有了几根白发,心力交瘁,恰恰符合了白帝之名。
他仍旧无比渴望太阳花王朝的那个盛世,珈夏的神话,灿烂的神魔,史前的过往,无时不刻不在刺激他的心。
亦如叶公好龙。
那是他心中的“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又出了十七种,这一次量身造,元婴之法,又多了几重序列。”这一名中年人不断叹息,坐在宫殿里宛然。
忽然之间,宫殿远处的一个超小型植物藤蔓,渐渐基因改变了一般,化为了一个年轻的面孔。
“仙道路漫漫,你耗尽太多心力于此,真的不后悔么”
时隔两百多年,那一天,树荫之下论道的那一个师傅的声音,再次响起在眼前。
只不过,这个声音多少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