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轻抚了下她头上的发丝,“世道乱了,正常。”
叶姝完全理解不了这种世道乱了过不下去就要叛国的行为。
在星际,叛国罪刑极大,不但要对精神力进行抽取和压缩,还有可能株连三代。
虽说株连是很落后的社会制度了,但这项株连基本上只是摆设,因为法律条文上写的是视情况而定,而这个视情况,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实行过。
说到精神力,叶姝伸出手揉揉他的太阳穴,“最近头还疼吗有没有感觉舒服一点”
她每天基本上都有给权墨的饮食中加缓解精神力损伤的药物,无色无味的,算算,他这基本上也服用了快两个月了。
权墨摇摇头,大手抓住她柔软的手,“没事了,以前是下雨的时候就会头疼,但这次没有。”
北方不常下雨,那天在东市,他看到外面下雨,先是愣了下,然后微微有些紧张了起来。
他怕自己忍不住打人什么的,但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察觉到。
下雨会头疼
宿主,下雨产生的声音波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影响,甚至会让人精神放松,但是对于指挥使大人这种精神力受损的人来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五感,耳边的雨声会频繁扩大,让神经更加紧绷。
叶姝捧起他的下巴,红润的唇在他薄唇上亲了一口。
“没事就好,带我去见见那个人吧。”
虽然抓到了人,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把东西收回来才行。
齐少白躺在床上,头上正在发热,手上正扎着针,虚虚闭着眼睛睡着。
徐紫雯轻轻走进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齐少白的眉眼。
她不知道为什么齐少白总是觉得她是旧派的人,她早就认清现实了,当褪去了贵族的皮囊,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何况她读了些书,知道旧制度已经不适合当今的社会了,兴复会不过是在负隅顽抗罢了,她也没想过站在他们那一边。
她就是害怕叶姝是站在旧派那一边的,谁知道她站在了军阀那一边。
可见前靖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齐少白感觉到眼前一暗,身上一轻,有人掖着他的被角把他因为输液而变得冰凉的手轻轻放进被窝里。
听下人说齐少白昨晚发热了,她想来看,但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不定出现了还会让他更加生气,索性便不去了,只敢今天趁他睡着了来看一眼。
她刚坐下,就有人推门而入,气喘吁吁地,似乎要汇报什么重大的事件,徐紫雯下意识把食指放在唇边让他噤声。
“说。”旁边,齐少白冷声道。
徐紫雯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眸子。
他醒过来了。
“少主,不好了啊,那个叶姝,叶小姐简直是个疯子,她把咱们抓的人给放了啊”
齐少白皱紧眉头,猛地坐起来,“什么疯了吗”
怎么能放人呢
徐紫雯微微瞪大眼,看旁边坐起来很猛的齐少白似乎身子有些不稳,站起来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