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下来,在场的朝臣均是寂静无声,面面相觑。
不过是为了扳倒摄政王所胡诌的说辞罢了,这太后娘娘居然这么较真
莫非太后和摄政王,实际上是一条心的
王尚书毕竟是一朝尚书,继续面不改色心不跳道“这乃是臣祖传的独家观测之手法”
“独家”江云晚微微笑了下,“那王尚书,你的祖宗有没有告诉你,天下观星之道,要顺应天意,观星应该在高的地方才是,昨日云层厚,风大,猎场又是平地,你告诉哀家,你观的是哪门子的星”
底下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尚书被笑得,后退一步躬身道“既然太后娘娘不信臣,那臣也没有办法了。”
他措辞委婉,似乎还真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王尚书,哀家倒也不是不信你,只不过在朝为官,做什么事都得有个真凭实据才是,若是回宫后司天监观星真如你所说,是太白金星冲撞紫微帝星才导致皇上的这桩祸事,那哀家定会好好处理此事,并且嘉奖你。”
江云晚继续道“这观星占卜之事,不能尽信,上天警示也好,确是灾星冲撞也罢,在场的都是皇上亲臣,才能来此共赴秋猎,哀家想说的是,皇上不是因为什么奇怪的天象被冲撞才导致的身体不适,而是中毒了。”
中毒
孟不言瞳孔一缩,微微抬起头来。
她怎么敢
怎么敢这么大剌剌地就把事情说出来了
江云晚看着底下人的反应,继续道“不仅如此,太医诊断出,先皇也是中了此毒,才早早驾崩。”
在场更是一片哗然。
“哀家正在宫内彻查此事,诸位不必过于担心。”江云晚眸子瞥向孟不言,“有人想害司徒皇氏,几次三番暗下毒手,既然无法避免,那哀家就把这事搬到台面上来。”
“哀家听说昨日有人提议早立皇嗣一事,哀家也正有此意。”江云晚道,“那就从皇室宗族里立一位皇储,由朝臣举荐,你们中的一些做过宗亲的老师,自然明白谁最适合这个位置。”
“太后娘娘,那那中宫一事”
江云晚瞥了他一眼,不急不徐道“有了哀家,有了储君,还需要什么中宫吗”
一些人暗暗点头。
确实,如今有太后娘娘主持大局,另立了储君,哪怕到时候司徒炎真的嗝屁了,储君登位,那也乱不了。
“众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江云晚问道。
眸子轻轻瞥向孟不言。
这人不说话,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再来一次暗杀她的戏码,那是太有可能了。
“既然没有意见,那就即刻回朝。”
孟芳菲面色十分不好地上了马车,一双美眸恨恨地盯着窗外,似乎要给远处面色悠然地女子瞪出一个窟窿来。
该死的
父亲之前就和她说过要尽快解决江云晚,但她没放在心上,如今果然成了她成后地最大阻碍
明明只要她成了皇后,拿捏住了皇室,这一切都离预想中的情景不远了
都是因为江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