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欣玥看向郭杰和他的爸妈说道:“你们知道吗?就在刚刚,叶婷还想挽回郭杰,却被你们这两个公公婆婆的一巴掌把她给打醒了,你们平时私下打她就算了,竟然在外人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她活得太卑微了,一点自尊都没有。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帮她把这个婚离了!”
郭杰握紧拳头怒瞪着骆欣玥:“他妈的,离婚就离嘛!你为什么要教唆叶婷敲诈我要十万块钱?据我所了解,你给每一位离婚的女人打官司或调解都是想尽各种花样敲诈男方要钱。”
骆欣玥抬头挺胸回视着郭杰说道:“请你注意你的用词,申请要损害赔偿不是敲诈。试问,一个被家暴出轨渣男伤透了心的女人离婚,除了孩子和经济补偿还能有什么?”
郭杰:“问题是我没有经济能力给她补偿啊!”
骆欣玥上下打量着郭杰:“你全身上下穿的都是名牌,有房有车,完全有能力拿得出十万块钱来,最重要的是这十万块钱不是“给”而是“还”。”
郭母的性格泼辣又不讲理,她开始骂骂咧咧道:“这一年多来叶婷在我们家吃喝拉撒不用钱吗?给她十万块?我还没有跟她算钱呢?我快六十岁的人了,从来没有见过律师上门来威胁人要钱的。”
郭杰抡着拳头过来想打骆欣玥,骆欣玥伸手挡住他,用了前不久才学会的过肩摔一气呵成把郭杰放倒在地上。
“我说过,对付你这种渣男,用不了法律我就改用武力,我“黑寡妇”的称号可不是叫来玩的。”骆欣玥冷漠地说道。
展飞忍着捧腹大笑的冲动,捕捉拍摄到了骆欣玥“一招制渣男”英姿飒爽的完美镜头。
叶乔忍无可忍,对郭杰的爸妈说道:“我本来只想让我妹妹顺利离婚,不想跟你们有任何过节的,但是看到你们一次又一次想打我妹妹和骆律师,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骆律师受理的案子已经预约到了明年的三月份,她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给我妹妹法律援助,不仅因为我是她的同事,而是因为你们的家暴行为实在让人愤慨,你们如果再蛮横耍赖,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吧!”
骆欣玥:“上法庭他们不单要赔偿十万块,还要付行政责任,被拘留十五天。”
郭父害怕极了,连忙说道:“算了!算了!如果给十万块能断个干净,就给她!阿杰,你马上去跟她离了!”
骆欣玥:“我帮你们拟一份协议,你们双方看了没有异议的话,就可以直接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了。”
大家正在谈论协议的事,没有人注意到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李芸突然偷偷溜走了……
骆欣玥又成功解救一名被家暴的女人,然而她却开心不起来,反而觉得心情很沉重。
“玥玥,你怎么啦?你看,你刚才用过肩摔把郭杰放倒在地上的姿势多好看,十足的女汉子,典型的黑寡妇形象。”展飞说着把相片递给骆欣玥。
骆欣玥接过来看了一眼就还给展飞,说道:“展飞,你去联系一下少年犯管教所的所长,看哪天我们去采访一些犯了错误走上歧途的青少年,我想拍一支视频呼吁那些家暴出轨的男人,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和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不要再家暴和出轨了!”
展飞的眼眸发亮:“好啊!我马上去安排,最迟明天就给你答复。”
骆欣玥:“好!我等你的消息。”
展飞回去向他的领导汇报,他的领导马上打电话去联系n市少年犯管教所的所长。
所长很爽快地答应了展飞的采访,采访的时间定在明天中午十二点钟。
第二天中午,骆欣玥和展飞准时来到n市少年犯管教所。
所长选出五名离异家庭的失足少年来见骆欣玥和展飞。
这五名少年最小的十二岁,最大的十六岁,有城里的也有来自农村的。
由展飞采访,骆欣玥旁听。
采访的第一名少年叫杨向杰,十三岁。
展飞:“你爸妈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婚的?”
杨向杰神色黯然,低头小声说道:“我爸爸爱赌博,经常打我妈妈。”
展飞:“你爸妈离婚后,你跟谁生活?”
杨向杰:“我爸爸,但都是爷爷奶奶照顾我。”
展飞:“如果时光能倒流,你爸爸妈妈没有离婚,你拥有一个幸福的家,你还会叛逆做不良少年吗?”
杨向杰摇摇头:“不会!其实在我爸妈没有离婚之前,我的成绩都是全班第一名。”
展飞:“你有什么话想对你爸妈说吗?”
杨向杰低头小声说:“没有!”
展飞继续问:“那你希望你爸爸妈妈复婚吗?”
杨向杰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希望有用吗?我爸爸把我妈妈打跑了,我妈妈已经找另一个叔叔结婚生孩子了。”
展飞安慰鼓励杨向杰好一会才采访第二名少年。
这名少年叫冯世臣,来自农村,今年已经十六周岁了,是个小混混,小学五年级就缀学。
他很老练地问展飞:“哥们,有烟吗?给我一根!”
展飞严肃地说道:“正经点!未成年不许抽烟。”
冯世臣撇撇嘴:“好吧!你想问什么就快点问。”
展飞:“你对你爸爸妈妈离婚有什么感想?”
冯世臣:“我能有什么感想?在我两岁时我爸妈就离婚了,听说当时是我爸爸在外面有女人了,我妈妈一气之下也跟一个男人跑了,之后他们各自成家,我跟我奶奶成了……”
这个故事听起来让人感到心酸酸的。
第三名少年叫刘南阳,十五岁,家住在n市,是个问题少年,曾经拿刀逼年迈的奶奶给钱他泡网吧,父亲坐牢,母亲改嫁。
展飞:“你恨你爸爸吗?”
刘南阳:“不恨是假的,如果他不家暴我妈妈,错手把来劝架的舅舅打残,他也不会坐牢,我妈妈也不会改嫁。”
展飞:“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打你妈妈吗?”
刘南阳:“不懂!成年人的世界我不懂,有可能是我妈妈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了,但是我爸爸每次打我妈时,都是往死里打的那种,我记得我六岁那年我爸就开始打我妈,有一次他打我妈打得头破血流,我在一旁吓哭了……”
坐在一旁的骆欣玥听得心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