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钟,骆欣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是心跳加速,烦躁不安。
骆欣玥知道,她已经痊愈的抑郁症又复发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一想到她最后的生子希望(试管婴儿手术),她就抑郁、消极、难受。
突然她从床上爬起来,在阳台走来走去,还用头去撞墙壁。
住在隔壁屋的骆妈妈听到动静声连忙跑过来。
她看到骆欣玥披头散发,神情哀伤,跌坐在地板上,吓得尖叫了一声连忙跑过去把她扶起来:“玥玥,你怎么啦?起来!快起来!”
骆欣玥不耐烦地把骆妈妈推开,大声吼道:“你不要来管我,我心烦!”
骆妈妈很快就反应过来:骆欣玥的抑郁症又发作了。
她赶紧去找展飞。
展飞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门铃声响还以为是做梦。
骆妈妈在门外不停地按门铃,门铃声持续响着,展飞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做梦,赶紧爬起来跑去开门。
“伯母~~~”
骆妈妈焦急地说道:“展飞,不好啦!玥玥的抑郁症又犯了。”
“什么?”展飞一听脸色发白,飞奔去骆欣玥的房间。
“玥玥~~~玥玥~~~~”展飞冲进去把骆欣玥抱进怀里。
骆欣玥失声痛哭起来:“展飞,我该怎么办?我的未来一片茫然,我突然感到很烦躁很郁闷,对自己很失望。”
“瞎说!你是四海律所的精英律师,是弱势女群体的救世主,是黑寡妇,没有任何困难能难倒你。”展飞满怀柔情地帮骆欣玥擦眼泪,安慰她。
“你骗我!我没有希望了。本来可以做试管婴儿手术的。现在又出了变故,你说我该怎么办?没有孩子就等于没有婚姻。我一个人无所谓。但我爸妈呢!她们会接受得了我孤独终老吗?而且我也很想很想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安稳的家。”骆欣玥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了。
骆妈妈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泪,说道:
“玥玥心里太苦了,别看她外表坚强,其实她内心很脆弱。她一直用忙碌的生活来掩饰她内心的脆弱。”
展飞:“我知道当初严子明的家暴和出轨对玥玥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在她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伯母,我向你保证!我展飞会用余生全部的爱来保护玥玥。我都跟玥玥说了好多次了,我不在意她能不能生小孩,大不了我们去孤儿院领养,可是她非要一个自己的小孩不可。”
骆妈妈转过身去擦眼泪,她也很无奈。因为骆欣玥是骆家唯一的血脉,骆爸爸当然希望骆欣玥能有一个自己的小孩,把家业传承下去。
半个小时后。
骆欣玥的情绪恢复正常了,她对展飞和骆妈妈说道:“你们放心吧!我没事了,我是因为纠结于做试管婴儿手术的事失眠而引起的抑郁。现在我想通了,不能操之过急,不能给自己太多的心理负担。”
展飞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去给骆欣玥倒一杯热开水:“玥玥,你刚才的样子吓到我了。”
骆欣玥:“我以后尽量不给自己压力。”
骆妈妈突然提议道:“既然你们都有心在一起,而且已经去领证了,那你们就应该住在一起。”
展飞连忙点头附和道:“伯母说得有道理,我和玥玥住在一起。玥玥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就知道。”
骆欣玥白了展飞一眼:“可是我不想跟你同居。”
展飞:“我们是合法夫妻,在一起睡不是很正常吗?”
骆欣玥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别废话了,快点睡觉,已经四点钟了。”骆妈妈说着走出去把门关上。
骆欣玥从衣柜里抱出一床备用棉被递给展飞:“今晚就辛苦你睡地板了。”
展飞接过棉被放到床上:“我干嘛要睡地板?你是我法定的妻子,我有权利跟你同床共枕。要不你给我普及一下有关合法夫妻的权利和义务。”
骆欣玥一拳揍向展飞的肩膀:“这就是权利。”
展飞呵呵笑接住了骆欣玥的拳头:“那义务呢?义务是不是要履行夫妻关系应尽的义务?”
“睡觉!梦里什么都有!”骆欣玥把一个枕头扔向展飞,迅速爬上床掀开棉被躺下去。
展飞赶紧跟着躺上去。他伸手想抱住骆欣玥,却被骆欣玥一把推开。
骆欣玥把棉被放在中间对展飞说:“这是分割线,你不能越界。”
展飞呵呵笑说:“你睡着了,我越界你也不知道。”
骆欣玥:“有本事你就试试看呗!我的一招制敌还没有体验过,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展飞想到他被林鑫的一招制敌弄到去住院,顿时怂了,躺着一动都不敢动。
骆欣玥可能是因为展飞躺在她身边有安全感,她很快就睡着了。而且是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骆欣玥定的闹钟准时响起,把正在美梦中的她给惊醒了,她慵懒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展飞特大号的脸在她眼前。
“啊~~~你怎么在这里?”
骆欣玥惊叫着弹起来。
“你不会是得了失忆症吧?”展飞上下左右打量着骆欣玥。
骆欣玥这才想起昨晚她的抑郁症发作以及展飞留下来陪她一起睡的事。
“对不起!展飞,让你担心了,我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了。”骆欣玥内疚地说道。
展飞微笑着摇摇头:“没事!以后有我陪你,你会没事的。伯母已经说过了从今以后我们俩就睡同一个房间。”
骆欣玥皱眉嘀咕:“可是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耶。”
展飞突然翻身起来抱住骆欣玥洛,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早安,我的律师老婆。”
骆欣玥破天荒的脸红了,看着展飞不知所措。
展飞起来找手机想把骆欣玥的这一幅唯美画面拍下来了。
“有病吧!叫得这么肉麻。”骆欣玥回过神来马上爬起来跑去卫生间。
展飞只抓拍到骆欣玥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哈哈大笑着说:“太可惜了!早知道我把手机放到枕头上随时抓拍。”
骆欣玥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展飞还懒在床上抱着手机刷视频。
她走过去抢过他的手机凶巴巴地说道:“你还磨蹭?快点起床。等下你送我去律所,我要在车上整理诉讼材料,时间来不及了,我今天上午要出庭。”
展飞怔怔地看着骆欣玥,无法想象昨晚消极悲观的她跟现在雷厉风行的她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