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儿拜见大剑子师兄”
落地收剑,扔了高瘦男,贵妇人毫不犹豫的跪伏在地,向那黑衣青年拜礼。
黑衣青年被贵妇人拦住了去路,停住脚步,低头盯着对方,木讷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这赫然是金阳升之子金晓东
“禀告大剑子,我在大行山中发现了一只元婴级大妖而且不是重赡肥遗。”
贵妇人知道自家大师兄的性格,不敢耽搁,立刻出了自己的缘由。
听到有元婴级的大妖,金晓东的目光才从贵妇饶身上移开,转而向朝大行山的方向望去。
但金晓东却并没有跟贵妇人预料的那般,立即赶往大行山,而是转步绕开跪伏在地的贵妇人,继续按着本来的路途前校
贵妇人抬头疑惑的看着金晓东的背影,自己所的元婴大妖竟然没有吸引到大剑子,贵妇人脸色满是疑惑,却不敢疑问。
想要跟在金晓东身后一探究竟,却又注意到旁边半死不活的高瘦男,贵妇人顿时哀叹一声,起身将高瘦男拽起,继续往万剑宗的方向飞去。
大剑子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去斩杀大妖,贵妇人只好继续禀告剑主了。
金晓东没有改变自己行进的方向,目光却不时瞟向大行山的方向,一只元婴级的大妖,很适合用来磨剑。
但在此之前,金晓东还想与一人比剑,那个以无剑战万剑的家伙
易山,由于五年前这里被夔牛袭击,造成前来寻仙缘的凡人死伤大半,侥幸逃走的则是将其中凶性扩大百倍的传,导致如今的易山外围已经很是人烟稀少了。
而因为缺了人气儿,又被易山散发的灵气吸引,易山周围很快就生长出了茂盛的植被,一时间郁郁葱储林木遮阳,让心智坚毅继续寻找易山的三两人难上加难。
而就在这不太可能有凡人轻易找到易山之时,却有两道身影并肩立在了问心门下。
两道身影,一白一黑。
白者银冠锦带,皂云长袍,腰佩羊脂玉,脚踏含光靴,一把逍遥扇,展尽风华貌,真乃玉树临风俊公子。
黑者披头散发,玄布短衣,肩盖蟒鳞铠,手抱蜡黄葫,浑身弥酒气,恍惚醉梦间,是个放荡不羁嗜酒徒。
这俩货,竟然是易川当年赶往扬州时,半途中遇到的花飞宇和酒游坤
“欲求成仙法,先寻自在心。始悟存真道,归听众妙音此诗似蕴含真理,苦我凡胎不得思解也”
花飞宇抬头望着石门,将那段诗句喃喃念出,有些可惜的叹气,又歪头斜瞟了一眼旁边的酒游坤,脸上有些愤慨,他可是被这酒鬼害苦了
“五年了啊”
花飞宇轻咳一声,转身与酒游坤对视,抬手指着仙雾缥缈的易山,故意大声感叹了一句。
五年了,自从那日在咱家酒楼内受仙人指引,便立刻与酒游坤启程寻找易山。
在自称识得易山去处的酒游坤的带领下兜兜转转,游过孤叶城,逛过云烟城差点被一些娘子玷污了身体,甚至还在大行山中瞎转了几个月,终于,五年了,终于看到易山的真面目了
花飞宇欲哭无泪汁
而醉醺醺的酒游坤,却全不在意的打了个酒嗝,装作无事的解释
“缘既然在你我,那么仙就在这里,或早来,或晚来,该有的依然有,没有的有不得,花兄何必如此着相,要看开点啦,游坤可是带你游遍了整个青州,这可是难得的阅历啊”
“这就是你迷路迷了五年的原因”花飞宇斜视酒游坤。
“额”
“花兄不如比比你我谁先上山”
面对似蕴含着杀意的目光,酒游坤机智的转移了话题,抬手一指易山山顶,然后撒腿儿就跑
花飞宇赶紧跟上,他可不想在最后关头落了下乘,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刚跑到问心门,就觉得内心骤然收紧,接着脑海变得一片空白,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而酒游坤却只是微微一愣,然后依然迈着大步闯入了问心门郑
“欲求成仙法,先寻自在心”
被阻在问心门下,花飞宇的心中不受控制的回响着这两段诗句,眼神也变得越发迷茫。
“自在心什么是自在心”
“是在问我为何要修仙吗当然是为了超脱凡俗,是为了长生不老啊”
“不对吗长生超凡不是自在心那到底什么是自在心”
“自在,自在的意思是无拘无束,是快活,让我感到快活的事情”
花飞宇陷入了冥思苦想,可一个时辰后,随着一声哀叹,花飞宇连连后退三步,挫败的瘫坐在霖上。
他刚刚仔细回忆了一下让自己感到快乐的事情,却发现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不是大把挣金银,就是大把花金银,如今想想,尽是枯燥乏味,哪来的什么自在快活
“没有自在心,就上不了易山,修不了仙吗”
心中被失落感充斥,花飞宇抬头注视着那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石门,慢慢陷入了呆滞。
而此刻的易山山顶,正在为常青清理枯枝败叶的易川,突然微微一笑。
他已经感知到了山下两饶存在,却不急于露面,任由那俩人一个坐在门前发呆,一个跑在道中昏醉,自己转身走进了藏经阁。
目前只有常青和燕柔雪两个亲传在山中,常青的功法特殊,全靠自己苟岁月,三儿又忙于培养易玄宗三代,所以易川现在很闲,闲暇之余,不如整理一下易玄道法。
几年来,易玄宗的几个亲传弟子不时贡献术法,尽数被藏经阁收纳,本来很是空旷的木架,现在有一个已经放满了大半玉简。
易川在木架前驻足,打眼一扫,各种各样的术法尽揽入目。
白品术法七十二,绿品五十八,蓝品三十一,紫品一十三。
又有橙品功法四枚,包含万古长青决、齐无量功、血煞修罗道、万物归一剑。
而清风慕雪决则是紫品功法。
“三儿不行啊,太拉低平均值了,得鞭策鞭策啊”
细数着各位徒弟的功法与术法,易川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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