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兄,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对于李载淳要将自己埋在坑里的主意,顾东临是发自内心的抗拒。
虽然他也有点怂,毕竟从未与人对决过,但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穿越者,这样做,实在是有点太对不起他这个身份了。
李载淳微微凝眉,思虑了半天,看向顾东临,问道“那你有什么主意?”
顾东临咧了咧嘴,指着身后的古龙峰,带着满满的笑意,附到了李载淳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这倒是有个主意,你看咱们可以这般.......如何?”
李载淳听罢,有些诧异的看向顾东临,头一次的,他觉得自家这个呆愣师弟竟然是这般的‘善良’!
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二人快速往回掠去。
越是往古龙峰逼近,对于山上传出的猥琐声音,便越是熟悉。
“年轻的少年郎哟,我这有一柄惊世飞剑与一件无敌铠甲,你可要呀~”
“不要也没有关系哟,我这还有绝世仙丹,号称可肉身不灭的不死丹哟~”
李载淳与顾东临没敢上山,对方神念强大,虽不能伤敌,但是感应力极强,但听到这道声音,便觉得汗毛直立。
冢魂这是刺激受太大了,变异了吗?
他虽然换作了女声,但娇柔妩媚之中,却仍旧带着抹之不去的猥琐。
“师兄,我传你一式术法,可以看见山上的状况。”
顾东临压低身子,双手掐诀,突兀间,自他二人身上冒出了数不尽的花草,牢牢的将他两遮掩的死死的。
随之,他口诵真解,而李载淳默默的听着,随之念诵。
一道绿光拂过双目,顿时那古龙峰上的花草山石都成了自己的耳目。
这是《神农真解》中的‘他化万物’,万物为耳,万物为目,不出山,却可窥天下事。
当然,他两这小实力,能窥的了方圆一里,已经算是到头了。
没有出乎意料,山上的那人,便是展雄以及他的十多名同门师兄弟。
“前辈之馈赠,可需要我等付出什么代价?”
展雄虽不大聪明,但是也不傻,天下哪有白得的午餐。
而冢魂似乎还是没有从先前被坑骗的阴影中给逃脱出来,沉默了半响之后,叹道“吾曾凌驾于九霄之巅,自天外而来。”
“万多年前,曾与一名侵害九州生灵的域外天魔决战,最终却是不敌,只能以魂献祭,以身化峰镇压对方。”
“千年前,吾苏醒之际,发现那域外天魔已然撕裂了封印的一角,现如今这处小世界中,皆是他的分身。”
“若是尔等想要拿到吾的传承,以及神兵仙宝,必须先要将这小世界的妖兽尽数屠灭,以兽血滋补大阵,适才可以让我再重新将他镇压回封印之中。”
这轮话,说得深沉至极,声音苍老,透着岁月的气息。
但若是在李载淳二人面前如此说,那不信之余,肯定是又要诓骗他一轮。
但是雄展不如那两个小混子,肚子里的弯弯绕绕那般多。
他信了!
相信之余,便带着人迅速下了山,想来是去抓妖兽去了。
“这傻大个!”
李载淳话音里透着不屑的看向一旁的顾东临。
顾东临挠了挠头,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之人,心性虽然早熟,但是却仍旧万分稚嫩,十分容易便会受人蒙骗。
当然,这番话对于他身旁的这个从头黑到脚的李载淳,不作数。
“师兄,那人若是出来,会不会先找我们麻烦啊!”
顾东临有些担忧,虽然自己并未拿对方的东西,但是这个仇,肯定是也算了他的一份。
观对方这般的动静,哪怕是修为不如自家那师父,起码碾死他们二人,应该跟好玩一样的吧。
哪想,李载淳却完全不着急,挑着眉头,道“那上面不是还有一个快化龙了的浊蟒吗?”
说罢,便是嘿嘿嘿的坏笑。
这个笑容顾东临见过,每次这坏小子有什么歪主意的时候,便是有这般的笑容。
虽然知道并不是针对于自己,但是内心依旧瘆得慌。
这个时候,顾东临也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拜在了无为山门下。
若是当初走错了路,比如进了那六剑宗,指不定会被这黑心娃娃给整成一副什么德行。
仙侠世界套路深,让他这个来自法治社会的和谐青年,完全接受不了。
他刚想开口发问,便被李载淳一把捂住了嘴巴。
凝神看去,那山上又来了两拨人!
为头的是一名着儒衫的剑客,以及当初在六剑宗法舰之上结识的剑无痕。
稚嫩瘦小的身子,却提着一柄与之体型完全不相符的巨剑,这实在是不能不让人记住他。
“年轻的少年郎哟,我这有一柄惊世飞剑与一件无敌铠甲,你可要呀~”
.......
又是相同的话语,又是相同的故事。
将这两拨人又给诓下了山,为他寻找妖兽血。
李载淳与顾东临细数,除了那个天眼族的诸储未来之外,其他的东洲各大仙门子弟都来了。
“师兄,你还记得那棵树吗?”
顾东临吸了吸鼻子,心头有些紧张的问向李载淳。
李载淳一愣,他当然清楚顾东临所提的树。
那是之前冢魂为了诱惑他们,而说蕴藏了古龙精血的那棵。
当时他怕有诈,所以临了,并没有去将那棵树给破开。
万一那才是冢魂真正的封印所在,那不是得给对方活活的给蹂躏死吗?
“我还是觉得咱们得去试试,到时候你一滴,我一滴,师姐一滴!你觉得如何?”
顾东临盯着李载淳,希望他来拿主意。
这么久了,对于这个师兄的气运,他是绝对相信可以逢凶化吉的。
毕竟再怎么说,好人不长久命,祸害遗千年,这个句老话是万分有道理的。
他有一万种理由可以相信,自家的这个焉坏的师兄,一定有主意拿到那三滴精血的。
“你不怕有诈?”
李载淳刚说完,便感觉后脖领子有了丝丝的凉意,冷飕飕的,就如同有人在他的后面,不停的吹着气一般。
侧过头,回首望去,险些给自己吓尿。
身后一双明眸大眼,正带着坏笑盯着自己,同时点点朱唇,正照着自己的脖领子,不停的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