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漪说这话的时候,祁灿已经能够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脸色略带苍白的走了过来,拱了拱手:“是我的失责,请爷责罚。”
云墨寒之前让他好好盯着陆清漪,不让她受伤,可刚刚要不是他们家爷,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这是他的责任。
云墨寒冰冷的目光扫向祁灿,忽然他的脸色沉了沉,拳头就握了起来,胸口处隐隐有翻动的迹象。
“你刚刚用毒了?”云墨寒忽而转头看向陆清漪,眉宇间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
陆清漪猛然间想起来什么,急忙从怀里拿出一颗解药来:“你刚刚是不是沾到了,快把这个吃了!”
虽然那不是什么大毒,可要真是误伤那就不好了。
云墨寒缓缓阖上眼,抬手推开了陆清漪递过来的药丸:“本王累了。”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结果没走两步就直接被陆清漪抓住了袖子:“不行,这个解药你必须要吃!还有你的伤口……”
“本王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
陆清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墨寒冷冷的打断。
他望着她的神情没有丝毫温度,嗓音更是冷的如同寒冬腊月。
他真的生气了?
陆清漪本能的松开小手,任由云墨寒离开。
只是这个家伙到底因为什么事情生气?嫌她没躲开吗?
“小嫂子,你不要多想,爷他只是觉得乏了,等今晚过后就没事了。”祁灿说着,叫了几个手下来处理东厢房的事,又唤了丫鬟把陆清漪送回去,他才回了云墨寒的卧房。
此时房内的灯只有点点火光,除了房内偶尔传来的嘈杂声,整个院落寂静的有点吓人。
祁灿在门口站了片刻,轻轻的敲了敲门:“爷,是我,祁灿。”
说完这话,没等里面应声,祁灿就推门走了进去。
原本整洁的房间早已经凌乱不堪,所有的桌椅几乎都被推翻在了地上。
云墨寒双目猩红的坐在床边,他握住的床头柱更是在他的掌心瞬间化成了粉末。
“爷,得罪了!”祁灿说着飞快上前,狠狠一个手刀打在了云墨寒的脑后。
总算是让挣扎着的云墨寒暂且平静了下来。
可是痛苦还在继续,即便在昏睡之中,他还是会因为剧痛而眉头紧皱。
祁灿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云墨寒,有些自责的垂了垂眸,是他没保护好他们家爷……
而此时早已经回房多时的陆清漪则是一脸的烦躁。
哪怕吃了一肚子夜宵也难以平复她心底的愤慨。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抓到真凶了吗?”
秋月站在圆桌旁给陆清漪剥着橘子:“现在就等着王爷审问那个凶犯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陆清漪摇了摇头:“此言差矣,我是觉得云墨寒这个混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愤愤的咬了一口橘子,想起云墨寒刚刚那一脸凶巴巴的样子,她就有点不爽!
“额……”秋月愣了一下,似乎对“吕洞宾”这三个有点陌生。
不过自从陆清漪醒来之后,经常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词,她也就习惯了。
“小姐,你要是真担心璟王,等明天去看看他就是了。”秋月在一旁宽慰:“可能王爷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呢?”
陆清漪仔细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的点了点头:“那不如……我现在就去瞧瞧?”
“不妥吧……小姐,已经天黑了……”
却没想到,陆清漪的水眸一眯,笑道:“天黑了才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