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在马车上流淌而过。
云墨寒明显察觉到胸口某处的躁动一下高过一下。
一种从未有过的痛感自他的胸口处疯狂的向外蔓延。
“噗——”
一口鲜血猛然间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
而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腕也被迫错开了。
原本的剧痛也悄然间消退了大半,云墨寒虽然不明所以,却也知道这件事情跟陆清漪一定脱不了干系。
他的大手缓缓落在了她的小脑袋上,察觉到她的烧已经完全退了。
云墨寒把她的伤口包好,又给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这才缓缓从马车上起身站了起来。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的瞬间,原本躺在卧榻上的某个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爷,您……”
祁灿刚看到云墨寒,整个人就惊了。
他一席墨青色的袍子明显多了几处深色的血迹!
“嘘……”云墨寒对着祁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还在睡,不要吵醒她。”
“可是……”祁灿一脸后怕的看着云墨寒,他愈发惨白的脸色怎么能让他不担心。
“没有可是,保护好她。”
说着,云墨寒就飞身从马车上离开了。
等陆清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
虽然昨晚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晰,可云墨寒割她手腕的时候,她还是记得清的。
当时她原本想挣扎一拨,可是她实在是太难受了。
就索性任人宰割了。
却没想到云墨寒竟然割了自己的腕子,后面的事情她记得不是很真切了。
只是觉得之后明显舒服了很多,她就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这么说云墨寒是用他自己给她当药?
虽然不明白他是怎么给她治疗的,不过确定的是,她确实是好了。
陆清漪这么想着,就缓缓起身坐了起来。
“秋月?”她伸了个懒腰就坐在了圆桌旁,可房间里哪里有秋月的影子。
陆清漪正皱着眉头,就见着路百里跑了进来。
“四姑娘,小月子去春水楼给您买吃的去了,应该一会就回来了。您有什么吩咐?”
陆清漪点了点头,又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家爷呢?”
“我们家爷……”路百里的眉头跟着皱了皱:“听祁灿说是在卧房里,好像是说外面太脏了,在房间里泡澡吧……”
路百里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不过看这个时辰,应该也差不多了,王爷就算是泡澡,这都一个时辰了,怎么都该泡完了。”
说完这话,路百里望着陆清漪,忽然很是八卦的问道:“四姑娘,你该不会是对我们爷动心了吧?”
想到这几天在外面,云墨寒对陆清漪还真是体贴入微,她不心动都不可能吧?
“开玩笑,我是那种沉迷美色的人吗?”陆清漪白了路百里一眼,自然没把云墨寒昨天做的事情说出口。
她缓缓喝了一杯清茶,咂咂嘴接着说道:“你姑奶奶我是沉迷美食的人,心动也是找个会做饭的厨子心动……”
她的话刚说出口,路百里就下意识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