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能用绳子把自己勒死的,一看就是胡说
是啊,哪有人能这么狠啊
司竹在一旁吐槽着,可周成晔却偏偏就停下了手,
并不是他觉得司竹的说法有何问题,而是他用耳语听见了,
眼前的阿三,并没有说谎。
周成晔刚刚之所以会一直扇他,就是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这家伙撒谎了,
可,
现在,
他说的是真话啊
为什么,一个偏偏不可能的事情,却是阿三的真话呢
要么,
是他的谎言已经强大到可以骗过自己内心的地步了,
要么,
就是这家伙真的亲眼见到过,狗娃子用绳子勒死了自己。
显然,这二者都不显示,
但若要是非选一个的话,周成晔会选择后者。
“你确定他是自杀么”
“我确定我亲眼见到的”
阿三连连点头,他生怕身后那个男人会再次暴走,
这人脑子有问题,是个疯子,不要惹他。
如此想着,阿三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倒了出来,
“那天,那天晚上,狗娃子被放出来了,我,我想要杀他。
于是,我就把他约了出来,本来约定的地点是在东边的密林里的,我也是打算在那里动手的,可偏偏,当我走到那片小活动广场的时候,却看到狗娃子一个人乐呵呵的站在那,手里,手里还拿着一条麻绳。”
“我当时吓坏了,我以为他知道了我想杀他,所以专门在这里等我,可正当我想跑的时候,那傻子却把绳子套在了自己脖子上,紧接着,他就不停地用力勒紧。
我承认,我吓到了,但我没有救他,我巴不得他死呢
我见到,他脸都青了,可就是不松手,拼命地勒着自己,最后他的脚都有些发木了,他也不松手。”
“就这样,我亲眼看着他大概持续了十多分钟,最后整个人僵直的倒下了。我走过去查看,就发现他没气了所以,他真的是自杀,和我没有关系的”
“啪嗒”一声,
是打火机的声音。
偏过头看去,果然是司竹。
这女人抽着她的女士细杆香烟,竟然还带着一丝清香,
她依靠在灰白的墙壁上,吊儿郎当的听阿三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听完后一撇嘴,很明显,她不相信这套说辞。
好在,她的意见根本没用,周成晔再次盯着阿三,问道,
“那你后来为什么没有把尸体搬走呢”
“我搬走了啊”
阿三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道,“当时我见到他死了,就把尸体给搬到密林里去了谁想到谁想到第二天他又回来了”
周成晔蹙着眉头,深吸口气,恰好被烟味呛到了,
他轻咳几声,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我害怕”阿三略显委屈道,“这件事情简直太玄幻了,刚才我怕你不相信。”
“切,我现在也不相信。”司竹抽一口烟,吐出浓雾,小声吐槽一句。
白了她一眼,周成晔懒得搭理这女人,再次将目光锁定在阿三身上,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我我真的不知道了。”阿三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我只杀了吴军鹏,但是他真的该死啊这狗东西那么大岁数了还抢别人的媳妇,剥削村子里其他人的劳动,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上千百回都不足惜”
周成晔晃了晃脑袋,对于这说法,他既不赞同,也不否定。
他思索着轻点下手指,偏过头道,
“行了,我们走吧。”
“没了”
一根烟了,司竹随手把烟头撇在地上,用脚踩灭,一脸沮丧,似乎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她还以为,能看到什么大展神威的场面呢,结果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走吧,天快黑了。”
周成晔这次是真的放下了手,阿三感觉的到,那把枪已经从自己脑后消失了。
他不敢回头,只能凭耳朵听着,
脚步声已经到门口了,他们应该马上就出去了。
“吱”
门开的声音。
“砰。”
门关上了。
再次确认再三,真的没有一点声音了,他这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呼”
阿三瘫软在地,浑身颤抖着,
他忍不住回头看去,没有一个人,但是地上却静静的躺着一块抹布,
这是他家的抹布,他认识,那个男人刚才就是用它包裹着枪的。
抹布是褶皱的,安静的躺在地上,下面似乎还压着什么东西,
这是
枪
阿三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
那个人居然没有把枪带走
他小心翼翼的的爬过去,一手拄地,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拿开上面遮盖的抹布,底下的随即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那是
一份报纸
还是一份被卷起来的报纸,两根指头粗细,圆筒状,
看起来很像是
枪口。
阿三傻眼了,他扭回身瞅向周成晔刚刚坐着的那把椅子,原本那上面是有一份报纸的,但现在没了。
呵哈哈哈
阿三自嘲的笑了,
他想不到,自己居然被一份报纸威胁了,而且关键的是,还是自己前阵子买来的报纸。
怪不得,那个哭丧女人临走时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
就像,
在看一个被调戏了的傻子,
还真是,
有够好笑的呢
巳门村口,
司竹拉开驾驶座的门,周成晔也紧跟着上了车。
“大哥,那个阿三也太傻了吧,这都能被你骗了,”
司竹满脸掩饰不住的笑意,但很快她又把关注点放在了最后阿三讲述的故事上,疑惑道,
“话说你真的相信他说的话”
车子发动,
看着云雾缭绕的车内,周成晔拉开车窗,坦然道,“他应该没有说谎,狗娃子不是他杀的。”
“可自杀也太扯了”她大方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扯吗
周成晔摇摇头,他觉得其实还好,如果你换一种角度去看问题的话。
“而且一个死人怎么会从密林里自己跑到小广场呢”司竹又说道,“难不成有鬼啊。”
“嗯”这次周成晔点了点头。
下午还有更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