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当一个人想要代替另外一个人的生活时,要么是在物质上代替她,比如你占据了对方原本的财产,房子车子钱财;要么就是在精神层面代替她,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你抢了人家的男朋友,又或者利用什么方法欺骗了对方的家人,兄弟,亲戚,诸如此类
既然如此,那么问题就来了。
眼前的这位名叫谢雨雯的少女,她虽然和前不久发现的那具女尸的姓名相同,可她既没有侵占对方的财产,也没有冒名顶替人家的身份,融入对方原有的生活。
那她又何来替代一说呢
难不成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周成晔不信。
或者说,
如果赵东强没有跟他讲十天前发现了一具尸体,而他又恰巧在原有尸体的位置发现了一根手指骨的话,他可能会信。
如果刚刚谢雨雯讲的故事中没有出现那个安排她生活,给她租房子又给她找了一份工作,他可能会相信。
可是现在嘛
呵呵
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至于目的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但周成晔有种猜测,这一切似乎都与那神秘的孟岭村有关。
再追溯的深一点,甚至是都和单怀口中的九宗罪有关。
说不定,在背后谋划这一切的人,正是从深渊中走出来的那九个“人”,或是其一。
感受到周成晔灼热的目光,谢雨雯仔细思索了一番他的问题,暗暗揣测着回答道,“其实最开始我也不太清楚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后来,在一次我去医院的时候遇到过她。嗯就是昨天。”
“昨天”周成晔略显惊讶。
“没错,就是昨天。”说起这段回忆时,谢雨雯也露出了捉摸不透的神情,“因为最近我总感觉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跟着我,我怀疑会不会是精神出了问题,然后我就去了一趟医院。但是当我进去之后,我发现我之前预约的那个医生居然不在,而坐在我面前给我看病的居然就是那个带我租房子给我找工作的人。”
听到这话,周成晔也不由自主的露出震惊的表情,“你是说她是个医生”
“应该不,”少女摇着头,“我觉得她应该不是,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能跑到那个地方,并且骗过其他医生和患者的。”
“反正那个时候我也被吓到了,只记得她跟说别操心太多,一切的问题她都会帮我解决的。”
“哦,对了我记得她还说了一句这几天最好不要去上班,如果非要是去的话,记得不要坐公交,而是打车。她话说车费她帮我出。”
“不要上班,不要坐公交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谢雨雯摇头,“也许是怕我被坏人盯上吧。”
坏人
谁
周成晔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看到这丫头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得暗骂一句。
淦
我一个人民警察怎么能是坏人呢
刚想纠正一下这个观点,话到嘴边他忽然停住了,因为仔细想来,似乎这女孩说的很有道理。
倒不是“坏人”这两个字说的有道理,而是怕她遇到那个幕后主使眼中的“坏人”,也就是他自己。
对方很有可能是怕被自己发现端倪,所以才故意让谢雨雯避开一切能与自己相见的可能性。
但“它”或许万万都没想到,自己能顺着赵东强与饿死鬼这两条线,找到了谢雨雯的公司。
“嗯你继续讲,她还跟你说过什么”
“没了,”谢雨雯轻轻摇头,“我一共就见过那女人三次,一次是她第一回找上我的时候,一次是搬家的时候她来找过我,还有一次就是昨天在医院里。”
“等等你刚刚说,那女人”周成晔突然打断,惊讶道,“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居然是个女人”
“操控什么”谢雨雯皱眉,显然没太听懂,但还是老实回答道,“是个女人,看起来还很年轻呢。”
“女人女人”
周成晔紧缩眉头,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怎么会是个女人呢
不对,怎么又不可能是女人呢
因为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和藏在黑暗中的那个家伙正面交锋过,所以他确实不清楚对方的身份,甚至是性别。不过从主观意识上判断,他一直都默认了对方是个男性,又或是一只男性鬼魂的身份。
就比如,昨晚追杀他和司竹的就是一个男性,精神不正常的雨衣男。
又比如,巳门村案最终的凶手,也是一名男性,狗娃子。
归根结底,除了像市局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那般身材高大,力气十足的女性,大部分案件的凶手都是男性。
想到这,周成晔不由得问道,“那个女人有什么特点吗比如身高,身材,头发,五官,言行举止等等”
“这”谢雨雯想了想,但终究是眯着眼睛皱着鼻子答道,“好像,没有。”
“那女人长得不高不矮,一米六多一点,身材也是不胖不瘦,大概,一百一十斤吧。她的五官也很平常,不算好看的那种,但也不难看,属于那种很标准的扔到人群里就不会被人注视的那种。至于头发好像是黑色的吧。”
“好像”周成晔纠正出这个词。
“对,就是好像。”谢雨雯肯定道,“虽然我见过她,但就是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子,嗯准确的说是形容不上来,不过如果你让我看一眼她的照片,兴许会认出来。”
这
这个描述怎么跟刚刚那位前台小姐描述的单怀那么像呢
但问题在于一是性别对不上,二是长相也不同。根据谢雨雯的讲述,前者是极为普通你那个的大众脸,而后者则是十分帅气让人看一眼就不会忘的那种。
但是了,
他们的相同点也很明显,尤为特殊的便是他们都可以让人在与其接触后,记忆受到牵制。
当然,对于谢雨雯口中的女人会不会其实就是单怀这一点周成晔压根不相信。无论是从动机,还是从性格上都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