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栀微微的怔住。

    她收进衣袖里的手微微捏紧，身为女子诗社的创始人，又是京城女子之首的牡丹，王瑞栀万万没想到。

    苏辰，竟然就是惊鸿一瞥，让她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四妹。”

    苏挽对王瑞栀眼里的迷茫和怅惘，非常熟悉。

    她走上前去，挡住了王瑞栀的视线。

    “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来看看三姐。”王瑞栀露出温娴的笑容。

    她虽然知道不妥，但是，和苏挽说话，王瑞栀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向苏辰身上看。

    她想知道，苏辰还记得她吗？

    当时茶楼那一次相见。

    她对他念念不忘，那他呢？是不是也对她印象颇深？

    他……认出她了吗？是否也像她一样，对他有茫然错过的失落感？

    -

    “四小姐，我刚才听到大夫人找你。”王姨娘也是过来人。

    走过来，岔开了王瑞栀的注意。

    有王姨娘和苏挽，王瑞栀总算回过神来。

    她脸上红了又白了白，临走时，还禁不住的向苏辰脸上看。

    还好苏辰对王瑞栀淡淡的，温和疏离。

    不然苏挽就该怀疑苏辰以前是不是跟王瑞栀有什么。

    王瑞栀诗琴双绝，幼时和一个道者对话，被赞很有灵慧，至今才名远扬，人生得温柔貌美，在镐京也是世家大族首选的儿媳，孙媳对象。

    -

    王姨娘先前对苏辰还有些轻慢。

    但人就是很奇怪。

    王瑞栀在王府的地位很高，因为才名和追随者众多，所以，王姨娘对王瑞栀有些敬畏。

    王瑞栀对苏辰都是这样不顾脸面，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

    王姨娘立马就觉得苏辰特别好。

    哪怕书卿的官位低了点，王姨娘也不嫌弃了。

    -

    王姨娘是有眼色的。

    入府之后，她本就找了借口避开，不做电灯泡，只让苏挽带着苏辰在王府的后院里走走。

    苏挽看四下无人，就悄悄的伸出手去，牵上苏辰的尾指。

    晃了晃，“夫君~”

    她嗓音压低了就有些甜软，要是定力不够的男子，听着她这样的少女音，又是撒娇，恐怕就会连骨头都酥了，哪还顾着生气？

    乌黑的眼眸，偏头瞅着苏辰。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些日子，苏辰一直避着她。

    苏挽也一直处在富安的范围里，苏挽连和苏辰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嗯？”苏辰淡淡看她。

    他这眸色深邃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波澜不惊。

    苏挽心里哼了一声，却低声道。

    “对不起，夫君，我不是故意的。我在乌篷船上被人下药，被人送上了圣上的床，九死一生从火岛上逃出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意思，所以，只敢小心试探。”

    “哦，试探的结果呢？”苏辰依然平静。

    苏挽听到脑海里，好感度+1

    苏辰要的只是苏挽说真话，那苏挽就继续说道，

    “夫君是无辜的，当初想把我送走的只有富安。”

    苏辰注视苏挽。

    那墨色眉眼幽深。

    片刻后，他薄唇一勾，轻轻笑着抬手抚摸她的头。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