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昨晚他真的跟程葭睡了，而且还是他强迫她的，也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却不得不承认，即使昨晚她闹的再狠，哭的再厉害，他还是很享受。

    尤其是第三次.....他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畅畅快快感觉到了什么叫欲仙欲死。

    第一次开荤对慕沂来说有点收不住，像匹被囚禁的野马突然回归到大草原。

    一晚的放纵让慕沂欢愉的找不到东南西北，等第二天早上起来彻底清醒，当他看到自己搂着一丝不挂的程葭，以及床单留下的红印，慕沂的脑子瞬间炸开了！

    那一刻没有了昨晚的兴奋与激动，全都是后悔，愧疚，自责和不敢相信。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跟程葭发生关系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霸占了……他哥哥的女人。这一点，别说是崩溃绝望的程葭难以接受，就连慕沂心里也烙下一道过不去的坎。

    床上的程葭还在低声啜泣，满满的委屈和悲痛。

    慕沂低着头，漆黑的眸盯着地上被他撕碎的衣服，过了会儿，他缓缓开口，沙哑透的嗓音很低沉，“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让程葭哭的更凶了，紧绷的神经瓦解的粉碎，她双眼恨的憎红，肩膀颤抖着，满脸悲愤与绝望。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慕沂你这个强——奸犯，我要告你！”

    “我们是夫妻，你告不了我。”

    “夫妻？我们算哪门子夫妻？慕沂，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说好婚后互不相干，可你不仅干涉了我的生活，还……慕沂，我要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不，我不同意。”

    “我不管！我要跟你离婚！”程葭声嘶力竭的吼着。

    慕沂紧抿薄唇，俊脸冷峻压抑，“离婚”一出，他脸上的愧疚，自责褪的干干净净。

    “程葭，不可能。对于昨晚的行为，我会负全责。”慕沂坚定不移的说。

    “负责？呵呵……怎么负责？你拿什么负责？你负的起吗！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你对得起年华吗！你对得起年华对你的信任吗！”

    程葭拿起一个枕头向他扔过去，软绵绵的枕头砸在他脑袋上不痛不痒，她觉得不解气，依旧发泄不了内心的痛苦，像是疯了一样抓起什么东西就向他扔过去。

    【你对得起年华吗！对得起年华对你的信任吗！】

    慕沂挺直的背脊突然跨了下去，程葭最后两句话像颗炸弹一样在原地炸开，炸的他思绪混乱，大脑一片空白。

    他对不起慕年华，更对不起他的信任……

    慕年华出车祸的那晚，他被推到急救室，路上，他满是血的手握着自己的手艰难的说，“替我照顾好程葭……”

    慕沂滚动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更哑了，“对……对不起。”

    程葭闭眼一脸痛楚，“慕沂，你根本就不是人，就是一个畜牲，你更不配做年华的弟弟，有你这样的弟弟，是年华他这辈子的污点——”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去跪在年华的面前，而不是在这跟我说“对不起”，慕沂，你的对不起对我来说不仅廉价，而且脏！”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