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葭突然拽住慕沂冰冷的手，她一边说一边泪流满面。

    “慕沂你告诉我，我错哪了？”

    “我就是想安安静静的坐在那，是她过来找我麻烦的。她对我说，你下午一直跟她在一起，我没生气啊，我一点都不生气，我还很大度的说你们俩睡了都跟我没关系。”

    “慕沂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们俩是什么关系……慕沂你知道的，你真的知道……可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啊！”

    “我……我真的搞不懂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是不是薄荷欢装的弱一点，流几滴眼泪你们就偏向她？慕沂，慕沂那你看看我，你看我也流眼泪了，我脸也受伤了，你偏袒我好不好？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慕沂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脏猛然一收紧，喉间也泛出苦涩，看她的神情复杂而震惊，他说不出来任何话。

    程葭还在流眼泪，她还想说什么，薄荷欢站了出来抢先她一步。

    她表现的非常大度和善良，“慕沂，你别怪程葭了，她是不小心的，不是故意的。”

    慕沂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完全被程葭所有的话惊到，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这些话的话。她屈服，求软了，他本该感到高兴，可他高兴不起来，反而他的心像是被人拿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蛰的他难受，呼吸不上来。

    薄荷欢见慕沂不为所动，她扯了扯薄以锡的手，“哥哥你劝劝慕沂，让他别怪程葭了，我真的没事，真的没事……”

    “我们走。”薄以锡拉着薄荷欢的手离场，就这样了，薄荷欢还不想走，想继续待下去，“哥哥，我……”

    “听我的，继续待下去对你没好处，我不想明天的热搜是我的妹妹。”

    薄老夫人六十大寿发生这样的事，明天绝对是头条热搜。

    ……

    南苑。

    程葭坐在床上，空虚没有焦距的眼神垂下，慕沂拿来擦伤药跪在地上替她处理嘴上的伤，碰到她微微肿起来的脸，慕沂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他滚动的喉结动几下，沙哑解释。

    “程葭，你不该跟薄荷欢起争执的，如果我不出手薄以锡兄妹俩日后肯定会为难你，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虽然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但是你的安全我不得不防，比起担惊受怕一巴掌来的更直接一点。

    所以，程葭，你懂我的意思吗？那一巴掌就当作是我手贱打了你好不好？”

    程葭没说话，她崩溃的像是掉进了没底儿一样的深渊万念俱灭，绝望的情绪更像是狂潮一般涌上心头，使得她浑身冰冷。

    她明明学薄荷欢把最脆弱的一面露出来，她也学会了在他面前哭，可换来的不是他的偏袒，而是责怪。

    后知后觉的程葭才明白，慕沂不是薄以锡，他对自己没有偏爱和例外，他也做不到像薄以锡那样光明正大对薄荷欢的袒护和庇佑，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活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