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饭宴有了程葭的加入不是多愉快,但好歹也没出什么事故。
车上,车内没放音乐,气氛安静的出奇。萧九办事还没回来,是慕沂开的车,而程葭坐在副驾驶一边跟洛温柔聊天,一边在构思新的设计方案。
慕沂撇头看了眼程葭说,“刚才在饭桌上没见你吃多少,光顾着怼薄荷欢。”
“嗯。心疼了?”
“心疼?要是心疼她会带你去?”
程葭听了不语,把手机收起来。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猜到自己可能会因为有薄荷欢才去的?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出自于愧疚吗?还是别的她不知道的原因?
不管因为什么,她现在心情挺好的。
“现在离开好一会儿了,饿不饿?”
程葭摇头,语气冷漠,“不饿。”
“还在生气?”
“生气?生什么气?”程葭看他,眉眼十分淡然。
“生“白月光”的气。”
白月光,他心中可望不可及,仰慕倾心多年的女人。
她之前看过张爱玲一本书,叫《红玫瑰与白玫瑰》。书中说,男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女人,一则红玫瑰的热情似火,二则白玫瑰的冷淡美。
娶了红玫瑰,红玫瑰便不再是傲人的玫瑰,就变成了一抹蚊子血,白月光则成为了窗前皎洁的月光,让他可望不可及。当男人得到了白玫瑰,它就变成了碗中的一粒大米饭粒,让人弃之不及,红玫瑰则成为了心口的朱砂痣。
喜欢红玫瑰的骚动,却又喜欢白玫瑰的矜持,所以说,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在她眼里慕沂就是这样的。
他既没有娶到白玫瑰也没有娶到红玫瑰,所以那两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无人能及,薄荷欢就是其中的白玫瑰,那么红玫瑰又是谁呢?
白月光已经出现了,就不知道朱砂痣什么时候蹦出来。
不等程葭作出回应,慕沂嗓音慵懒的说,“我心中没有什么白月光,只有一个让我欲罢不能,朝思暮想的女人。不过后来我也如愿了。”
又是“如愿”。
这两个字成功引起程葭的好奇心。
如愿不就是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说,他得到过白月光或朱砂痣其中一个?白月光不就是薄荷欢吗?难道他私底下还跟薄荷欢有一腿?这个可能性挺大的,不过她觉得朱砂痣的可能性更大。
“哦,比起“白月光”,我更喜欢你心目中的红玫瑰,也就是“朱砂痣”。”
因为“白月光”太能作,薄荷欢有两幅面孔,果然是白莲花。
慕沂:“……”
他蹙眉,“什么红玫瑰,朱砂痣?把话说明白,我听不懂。”
程葭:……
呵,听不懂?还挺能装的。
“我的意思就是,薄荷欢她作精,会装无辜,会演,会哭,你们男生不都喜欢软软弱弱的女生吗!啧啧……薄荷欢她可真玷污了“白月光”这三个字。”
慕沂:……
怎么好端端的扯到薄荷欢了?他严重怀疑她跟程葭在同一个话题上吗?他怎么感觉她越说越离谱,搞的他都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