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看到她这副样子,杨笑知道了,这个女人,在彻头彻尾的撒谎。
妈的!
简直就是个谎精啊!
杨笑都开始怀疑,她孩子有没有厌食症都不一定。
靠!
服了。
要不是觉醒了被动技能【别对我撒谎】,杨笑这个农村出来的孩子,还真会被这个可怜的女人骗过去。
是不是觉得昨天钱来得太容易,我人少多金心地又善良,拿我这个冤大头当凯子宰啊?
得寸进尺,贪得无厌,还他妈组团来了......
杨笑顿时气得够呛。
也不说话,就冷冷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孩子妈妈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佯装抹泪。
见状,其他病人家属又一次嚷嚷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家病人的命,就全在你手上拽着了啊!”
“你不能见死不救!”
“以后我们每天都来,五块钱一碗,也不占你便宜。”
“就是劳烦你亲自下厨了。”
“当然了,你是大老板,要是怕麻烦,给我们捐点也行,我们去看医生,就不麻烦你了。”
“给个痛快话吧,不然我们又跪回去了啊!”
病人家属里面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几岁大的孩童,有皱纹像刀刻一样的农村汉子,甚至还有一个残疾人。
他们一个个理直气壮,仿佛天经地义。
方警官这时出来调解道。
“乡亲们,咱们有话好好说。”
“第一,不要影响公共秩序,妨碍商户做主意。”
“第二,读书到学校,有病去医院,小杨老板是生意人,不是厨师,也不是医生,没有责任义务为你们服务。”
“第三,捐款助人是好事,但不能强求,更不能道德绑架,你们不能强人所难。”
“不过做为病人家属,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这样吧,我和小杨老板商量一下,今天你们既然来了,就为你们家的病人做一次吃的,只限今天,以后不许再来胡闹。”
说完一脸和气的看向杨笑:“小杨老板,他们也挺可怜的,你看能不能?”
对这位方警官,杨笑还是很敬重的。
不过现在不是和稀泥的时候,警察要保护弱势群体,天经地义,但我没这个责任和义务。
“方警官,你知道我昨天做那一锅粥多少钱不?”
杨笑现在脸色十分不好看。
“米是王庄的胭脂米,一斤2000块,昨天买了半斤,一千块。”
“皮蛋不贵,也就十块钱一个。”
“猪肉是进口的黑毛猪,350块一斤。”
“一锅粥的成本,仅仅算食材,最少也在一千块钱左右,再加上人工利润,算三成,1300不为过吧。”
“一锅粥最多分十碗,一碗130。”
“你们确定要吃吗?”
此话一出,病人家属顿时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这么贵?”
“你可以用便宜的食材啊!”
“你这是在欺负人,凭什么她们不光免费,还能收到钱,对我们就这么黑?”
方警官赶紧站起来劝解,却突然听见“嘭!”的一声,杨笑一拍桌子,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都他妈给老子统统闭嘴!”
杨笑一声大吼,所有人顿时心中一凛,乖乖收声。
“听着,我不是你们的爹妈,不是当官的,更不是医生,没有责任管你们死活。我的钱爱给谁就给谁,你们有什么资格这里叽叽歪歪?”
“还他妈五块钱一碗,不占便宜?”
“真拿老子当冤大头啊?你们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就说她、”
杨笑指向那个谎精女人,声色俱厉:“昨天我看她可怜,本想好好帮她一把,结果呢,带人来我的店子捣乱。”
“至于那笔钱,根本没有被偷!”
“别问我怎么知道,你如果不服的话,我现在就找律师起诉你诈骗。”
“你敢不承认吗?”
这番话凌厉之极,谎精女人明显被吓住了,吞吞吐吐,唯唯诺诺,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虚的很。
见状,方警官主动说可以帮她查这个案子。
顿时,谎精女人目光闪躲,顾左右而言他。
答案已经很明显。
杨笑冷笑一声:“吃一堑,长一智,那笔钱我也不追究,就当交学费了。但是现在,你带着你的人,马上给我滚!”
“有多远滚多远!”
“马上,立刻!”
“别想拿孩子煽情,做挡箭牌,你如果真的为他好,就应该做个好榜样。”
说完,杨笑双手抱在胸前,阴沉着脸,目光如刀。
话说到这份上,那群男女老幼确实没理由再呆下去了,不过仍然抱着侥幸的心理,看向方警官。
见状,杨笑直接喝道:“方警官,我开门做生意,遵纪守法,如果有人在我店里无理取闹,而你们又不做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挑眉道:“我会让我的律师投拆你们。”
方警官没辙了。
这小子来真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群病人家属确实在胡搅蛮缠,大家都是老百姓,不能太过份。
“哼!走就走。”
“走,咱们到外面找记者,就说这个老板没良心,没有一点社会责任感。”
“对,为富不仁,见死不救,黑心资本家。”
见杨笑动真格了,这群人也呆不下去了,纷纷起身离开,一边走,嘴里还不干不净。
杨笑勃然大怒。
指着一个中年男子森然道:“你他妈再废话一个字,当着警察的面,我抽死你!”
那是一个黝黑瘦小的汉子,看上去老实交巴,但整个这程,就属他嘴碎,提的要求最多。
杨笑是真怒了。
气势骇人。
黝黑汉子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方警官赶紧把双方劝开。
“小杨老板,不要激动!”
“你们也是,嘴巴能积点德吗?”
被警察这么一训,那边也不出声了,老老实实离开包厢,瞬间走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那对母子,紧紧抱在一起,一副万分可怜的模样。
“你怎么还不走?”
杨笑一秒钟都不想再见到她。
话音刚落,这个女人一声嚎啕,便扑倒在杨笑脚下,接着抱着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欲绝的哭诉。
“杨老板,是我不对,那笔钱确实没有被偷,是被我娘家人拿了走啊。”
“我也没有办法。”
“我弟弟三十岁了还没讨着老婆,好不容易有个女人愿意跟他,但要五万块彩礼钱,我做为姐姐,不能不管啊。”
“不然我弟弟就要绝后了啊!”
女人哭天喊地,这次没有撒谎,但杨笑听在耳里,真想狠狠抽她两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