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右相了”金世宗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便继续看那浅瓮里的虫子去了。
此时,那黄金蝎已经开始大块朵颐鬼眼螳螂的尸体。
我站起身,刚要走,这金世宗头也不抬地又说道“将军懂斗虫吗”
我淡淡道“没玩过”
“那就难怪了”金世宗一边拨弄着鬼眼螳螂的尸体,一边淡笑道“这国和国之间,就像是一只只的虫子,自然法则就是弱肉强食,我们大金国想吃汉人的稻米和麦子,可我们又不会种,怎么办抢啊我们金人的女子粗犷豪放,而我们喜欢汉族女子细腻的皮肤,端庄的外貌,怎么办杀了啊杀了汉族的男子,女人不就是我们的了我们金人喜欢牧马,可北面的草场越来越坏,怎么办南下啊,你想想,当黄河长江广大的平原之上,全是我们金人的牛马的时候,那场面得多壮观啊”
“那汉人怎么办”我冷声道。
“汉人呵呵,男人死了,女人跟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我们重新结合,下一代,不就有我金人的威武,又有汉人的细腻了”
我心中愤恨,真想上前掰开他的嘴,将那只丑陋的黄虫子塞进他的嘴巴里
“将军去吧,好好想想,如何用我们的金蝎尾为咱们女真人夺得更多的鬼眼螳螂,你瞧瞧,这鬼眼螳螂在黄金蝎嘴里,多好吃啊”金世宗一摆手,完颜鲁便赶紧推着我走出了大殿。
一出殿门,完颜鲁便换了一张脸道“独虎信,你刚才在大殿那说的都是什么你是汉人吗竟然在圣上面前鼓吹汉人,要不是圣上仁慈,你早就人头落地了”
我淡淡一笑道“恭喜左相升了右相。”
“呵呵,好说,好说,我记住你的好呢”完颜鲁听到这,以为我在恭维他,忍不住地笑了笑道“你知道吗令尊还在的时候,我就说过,当我完颜鲁为右相之时,就是他独虎青阳官拜镇国将军之日,你看,虽然令尊去了,但你却成了敕封镇国将军”
我不禁冷笑一声,这孙子脑子进了巴豆吗怎么嘴巴竟放连环屁
好像是老子护驾有功,保住了这皇帝老儿的命,才有你升迁吧怎么听你这屁音,还好像你给了我多大恩惠是的。
老子没法怼金世宗,是因为我需要以这个身份还活着,可我没必要惯着你
“完颜鲁,是你要执意南下侵宋吧”我冷声道。
完颜鲁一愣,皱眉道“你叫我什么”
“你完颜鲁”我抬手一指,顶着完颜鲁的脑门道“我劝你别头脑发热,圣上下令南攻之日,就是你断头之时,不信你就试试看”
完颜鲁一时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声道“独虎信,你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怎么了我还抽你嘴巴呢”我一想起这孙子刚才那会说什么汉人怯弱,不配拥有中原之地的言论就火大,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这嘴巴打的清脆
完颜鲁被抽的原地赚了一圈,捂着脸满脸的愤怒和不解,咆哮道“独虎信,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敢打当朝一品大员,堂堂的右相我”
“你什么我还就打了”我反手在另一面脸上又抽了一巴掌。
端详了几秒之后,我点点头道“这样才对,否则,一边肿起来,这脸就一面大,一面小了”
完颜鲁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我敢揍他因为气愤,以至于说话都有些哆嗦,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了,你不就是因为你父亲的事,你恨我吗你怪我在仆散保国杀你父亲的奏折上写了附议对不对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告诉你,没错,我是写了。可我也没办法,他是右相,我不能和他明面的硬对着干。你父亲的死,那是党争之需,你父亲死的光荣啊,他不死哪有咱们俩的升迁你如今敢打我了,小狼崽子,稍后我就朝圣上奏一本,治你个死罪,我让你们独虎家真正的灭门”
“呵呵,老东西,气急败坏了啊,把实底都抖出来了”我冷笑一声道“你别忘了,你虽然升了右相,可我才是皇帝的救命恩人。你去告啊,你现在去皇帝老儿那告我,只会让他以为你在搬弄是非,觉得你是在陷害忠良。再说了,你敢告诉皇帝老儿为什么我会打你吗你不敢。要不要我把你和梁王勾结的事也胡说一通你想想看,这个多疑的皇帝,知道了自己的右相竟然是梁王的一条狗,他会怎么样啧啧,就像你的那只鬼眼螳螂一样,死翘翘”
完颜鲁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低声道“独虎信,你不要信口开河,别忘了,梁王可是你未来的老丈人。这样,我念在你是为了父亲出气的份儿上,我今天就当是长辈让着晚辈了,不和你计较。不过,你记着,你攻杀了仆散保国,就算是已经上了我们这条船,你要想把船搞翻了,淹死的也有你。而且,我还告诉你,必须给我南下攻宋,不南下,我如何封邑万户不南下,何以得中原美人儿呵呵,不南下,梁王又如何获得军功,得到军人们的支持”
完颜鲁一甩袖子,转身朝回走道“你好好想想吧,不要以为什么三品镇国将军是个什么玩意,梁王想让你死,你就得死”
还敢朝我放狠话,要不是这老小子跑得快,我真想在抽他两个大嘴巴。
姚广见完颜鲁回去了,赶紧跑过来,面无血色道“将将军,你刚才刚才怎么了远远地我就瞧着,你怎么还掌掴了当今相国你这是耗子亲猫脸,作死呢啊”
“打了就打了,还能咋样”我轻描淡写道“放心吧,只要这边军印还在我手里一天,他就不敢把我怎么样。”
我和姚广大摇大摆出了猎苑山门,刚要上马,这时候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这气场在这阳间难得一见啊
我猛然将马鞭一个回抽,转过了身。
却见一个人影到了跟前,一伸手,攥住了鞭稍。
我这才看见,面前站的人就是金世宗身后站的那个人,头上插着九个鹿角的天萨满。
“独虎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这萨满微微一笑,眼里飞出一抹寒光。
我的坐骑听了这个声音,竟然鬃毛竖起,浑身颤了又颤。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吗”我印象里,这家伙应该和仆散保国有些瓜葛才对,上次的戈壁蠕虫就该是他的手笔。
天萨满幽幽道“将军莫急,我们谈个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