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糟鼻马上摇了摇头,小声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个小小的禁卫军,哪知道天子身在何处三位好汉,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就凭你,也配问我们话”木头冷喝一声,一个摆手,那些被妖藤控制器起来的喽喽便被狠狠摔在了墙壁上,最后,一根妖藤便恍若蛇鳗一般,爬上了酒糟鼻的脖子
“老实说,阎罗在哪”
酒糟鼻被攀爬的妖藤吓得有些发颤,但是嘴角却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好歹老子也是禁卫军,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木头怒喝道“千万不要用你的命来挑战我的耐心。”
酒糟鼻瘪瘪嘴,眼珠转了转,看着木头凶神恶煞的眼神最终垂头道“好吧,我说阎罗天子他”
正当我要听下文的时候,谁知道这家伙忽然掌风一动,呼的一下,从其周身冒出一股白雾来,整个禁闭室犹如狼烟滚滚,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还不死心”我不禁有些不耐烦地骂道。
再说那酒糟鼻,趁着白雾制造的混乱,拔地而起,朝着禁闭室的正门就走。
作为安插在这里探查的眼线,他是有办法出去的
可没想到,当他到了门前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那个和自己一样的秃头大汉竟然已经在候着自己了
“就你这点心思,卜爷把你看得透透的了给老子回去”刘大进冷喝一声,一个无相劫印轻掠而出,这酒糟鼻啪的一声就被掀翻了回来,正好落在了我面前。
此时白雾已散,酒糟鼻这才发现,又重新落回了我们三个之间。
“还有什么计俩,一并都使出来”木头不屑道。
我摇摇头,淡然道“怎么样,还不说吗”
酒糟鼻万分绝望,嘶吼一声道“我乃天子近卫,岂可卖主求活不就是一死吗老子自己来”
说完,这家伙掌风悬起一道煞气,劈手朝自己脑门便拍。
好家伙,还有股子勇气
我猛然出手,在半空中,单手将其掌风遏制了下来。
“你你到底要如何难道连死的机会都不给我”酒糟鼻崩溃地狂吼道。
我不禁一笑道“如此忠诚的近卫,死了可惜了。算了,既然你不说,那就不为难你了。”
秃子也道“还真是个硬骨头。难怪阎王老倌几番风波依旧能稳坐钓鱼台,有这样的死士忠心耿耿,由此可见一斑。”
“什么意思”酒糟鼻皱眉皱眉,大声道“不杀我想以此收买我感化我我告诉你们,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阎王府旧臣,绝不出叛逆。我不管你们是酆都派来的,还是魔族派来的,想动我家天子一根毫毛休想有本事你们就把我杀了”
“你也太会给自己加戏了”秃子白了酒糟鼻一样道“我哥这是敬你是条汉子,饶你一命。死都不怕的人,他还会逼你开口吗”
“不过,饶你不死可以,但在我们见阎罗之前,你出不去了”木头说着,突然出手,以妖气灌其风池穴,瞬间,将其足少阳胆经锁死。
“半个时辰之后,这妖气自散,你也就能活动了。”
酒糟鼻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经脉被锁,全身僵硬如木,一时大吼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我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我看了一眼这酒糟鼻,不禁笑了笑道“我是乱臣贼子你问问阎罗敢说这话吗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吧,放心,阎罗知道你放走的是我,不会怪罪你的”
木头低声道“时间到了,咱们走吧”
“想走你以为这禁闭室是你家想走就走这牢门乃是九幽寒铁,坚固异常,还有震慑符箓三十六种,纵然你”
酒糟鼻还没说完,就听咔嚓一声,秃子一巴掌拍在了铁门之上,硬生生将这门锁拍碎了。门上的几道符箓空燃起来,丝毫没有伤到秃子半分
“纵然我什么”刘大进冷峻一笑道“你忠心有余,见识不足,不过,今天你算是开眼了,以后就不会井底之蛙了”
说完,秃子开路,我们三个大摇大摆出了禁闭室。
选择这个时候进冥城,进阎罗殿,就是因为此刻为冥间午时。底层鬼卒们修为不高,都避光去了
所以,等我们三个出去的时候,阎罗殿前堂竟然一个鬼影都没有。
“卜爷,临走的时候,我见你和昆仑狐好像私语了几句,你们在聊什么”一边走,木头一边问道。
我淡淡道“忘记和你们说了,我在洗尘天池还得了狐祖的丹元。老狐狸点名要交给他狐祖后辈,所以,给昆仑狐最合适。”
“我去,如此一来那母狐狸岂不是要一步登天了”秃子惊讶道。
木头朝我一笑道“不止如此吧,我看你们俩眼神的交流,似乎除了转交东西之外,还有别的事吧”
“什么都瞒不住你的眼睛”我一笑道“没错,我还叮嘱了她几句别的事。”
“什么事”
“留意身边的人”我淡然道。
木头迟疑了数秒,低声道“你,怀疑ta”
看着木头有些担忧的神色,我不禁一笑道“放心,我罗卜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秃子在一旁道“你们在说什么啊留意谁我怎么不明白”
“你最好别明白”木头一本正经道“人的脑容量有限,你能记住自己的名字,就已经让你的大脑超负荷运转了”
“呸,合着老子的脑子还不如个芝麻粒呗你真当我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动尘心了”
秃子正嘲弄木头,我们却已经到了阎罗殿前。
其他地方没有鬼影,可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这是冥城的最中央。门口森然站着八个披坚执锐的罗刹,犹如严阵以待一般。
“什么人”见我们三个披枷带锁之徒自动前来,没有押差,几个罗刹顿时警觉起来。
木头朝我一笑,对几个人道“几位兵爷劳驾,请内禀天子,我家哥哥有事相约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