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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后位预定
    付雅茹轻轻点头,她有些不敢直视付雅茹的眼睛,自从三年前被接回了相府,她基本上从来没有给她这位嫡亲妹妹过好脸色。

    她依旧记得被接回府的那一日的前一天深夜,田天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棍子,恶狠狠的威胁她要是把在田家被打的事儿说出来,就打死她。

    昏黄的油灯照在他的身上,在墙上拉出了一个庞大的身影,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

    她一整夜都没有睡着,第二日,她被管家引着进到丞相府的大厅,一眼就看见了依偎在母亲怀里面的付素冉。

    那个时候付素冉才十三岁,扎着两个花苞髻,身上穿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料子。

    从那以后,她从来没有对这位妹妹有任何的好脸色,更何况这位妹妹也并没有把她房子啊眼里。

    可今日,这位她讨厌的妹妹,为了帮她出一口气,被那个田天那样侮辱......

    好在付素冉听不到付雅茹的心声,不然听见付雅茹把她在那铺子里面的茶里茶气的行为认为是田天的侮辱,只怕是要笑出声了。

    三人惬意的吸溜着面条,丝毫没有发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她们的身上。

    临街的酒楼上的靠窗处,坐着一位白衫男子,手中的白瓷酒杯在指尖轻轻旋转,这视线就是来自他。

    对面的那位蓝衫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瞧见了吸溜面条的付素冉三人,轻啧一声:“您不会是看上了吧?”

    “嗯。”

    “嗯?”蓝衫男子似乎被这一声轻描淡写的嗯给惊到了,几乎是趴在窗框上,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您看中的是哪一位?”

    “素色衣裙那位。”

    “您认真的?那位虽然长得确实天姿过人,可是看穿着打扮并不是什么大家小姐,那群大臣不会点头的。”

    赵琮端着酒杯,倚着窗框看着付素冉:“她身旁那位是丞相府嫡长女,上次孤见过,孤记得丞相府还有一位嫡亲的二小姐,应该就是这位了。”

    赵琮轻笑,怪不得上次他就觉得这位小姐熟悉,这姑娘倒是聪明,怕他认出她,扯了一块面纱把自己脸遮住,可是今日凑巧,被他给撞见了。

    “可是越过嫡长女,娶二小姐只怕是不合规矩。”

    “霍狄,孤觉得这并不是问题,何必总是依着那群老东西,更何况,这也是一个抓紧左丞相的大好机会。”

    赵琮面前的霍狄点头认同:“确实,毕竟您才刚刚上位,确实需要拉拢一些旧臣,我这边倒是心提拔上来的倒是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先帝那一批老臣,顽固迂腐,左丞相算是比较好的那一批了。”

    确实,赵琮才坐上那个位置,有些老臣有些倚老卖老。

    “所以,可以先从左丞相这些好入手的老臣入手。”

    “可是,如果您真的要娶后,那也就意味着要纳妃,如果只是单单娶付家二小姐,那么只怕那些个天天上折子叫您纳妃的大臣,要掀了大殿。”

    “纳妃?这些大臣只想把自家女儿送到孤的身边,然后给孤吹吹枕边风。那就如他们的意好了,反正进了宫,给后宫增添一些人气儿也行,总之孤不会碰那些女人。父皇后宫的勾心斗角,孤不想再见到了。”

    面摊上的付素冉三人已经起身准备离开,赵琮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被人群淹没才收回目光。走到桌边拂袖坐下,他饮了一口面前的清茶。

    霍狄坐到他的面前,有些好奇的问道:“听您这意思,是不打算碰这些进宫的女人,那为何要付家二小姐做皇后?”

    “因为有趣。”赵琮勾唇笑了笑。

    ***

    付素冉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接近黄昏,询问了一下管家,田家那二位还没有找上门来,她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换了一身衣裳。

    付雅茹也回了自个儿的院子,等田家真的找上门来了,就到姜菀面前把这些年的苦水吐得一干二净。

    付素冉换好衣服坐等右等,直到晚饭时候都不见田家这二位找上门来,她略微想了想,不一会儿就猜到了这二位心里到底打得是个什么小算盘。

    丞相府富裕,平时的晚膳排场不小,很多东西是他们寻常时候吃不到的,掐着饭点来,把他们受的“委屈”吐露一番,然后母亲再看他们可怜,留他们吃晚饭。

    然后这二位吃了之后,回去又可以给街坊领居吹嘘一番。

    果不其然,付素冉将将走到花厅后的屏风处,就听到管家对姜菀说田天夫妻二人哭哭啼啼的上门来了,说是受了委屈。

    付素冉停下了步子,隐在屏风后,然后吩咐青芽去付雅茹那儿通知一声,然后就看起了田天夫妻二人演的这一场大戏。

    田天夫妻二人是哭嚎着进的花厅,姜菀蹙着眉看着毫无形象的二人,不满的轻咳嗽了一声。

    田天二人瞬间收了声音,跪在姜菀面前。

    “管家说有人欺辱你们?还对丞相府大言不惭?”

    在姜菀的心中,田天夫妻二人老实本分,当初也是看他们不生什么幺蛾子,才把付雅茹托付给他们,京城基本上都知道他们曾经是付雅茹的养父母,打他们的脸,就是打相府的脸!

    田天觉得这种告状的事儿应该女人来,就用胳膊肘碰了碰田夫人,田夫人立刻哭得更厉害了。

    她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一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哭诉道:“夫人啊!今日有一个姑娘来店中看料子,看上我们店里面最贵重的粉樱缎子,我寻思这店里面只有这一匹,就叫她小心些,没想到她居然一伸手就把缎子拂在了地上!

    我叫她赔钱,她居然叫我们不要仗着有丞相府撑腰就欺负她,夫人啊!这明明是她在欺负我们这些小生意人啊!您是不知道,她话说得多难听,一口一口的咒骂丞相,还咒二位小姐嫁不出去!我们受委屈都没什么,可是不能让两位小姐平白无故遭人诅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