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运动......
付素冉看着赵琮眼中意味深长的眼神,身子往床铺里面缩了缩。
这么久以来,他们只是一起躺在一张床上而已,并没有任何更加亲昵的举动,而且二人都很有默契没有提及这方面的事儿。
今日突然提起来,付素冉喉头微微滚动,然后身子下溜,挪到了床里面,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皇上,歇息吧,臣妾累了。”
赵琮笑着,满眼真挚:“皇后躲什么,孤不会对皇后做什么的。”
说完之后,就伸手扯出一床被子,合身躺在了付素冉身侧。
“皇后放心,没有你的允许,孤是不会碰你的。”赵琮侧身,看着身旁的付素冉。
付素冉微微侧头,一眼就望进了赵琮干净的眼眸之中,就像是深山之中的泉眼涌出来清冽的泉水,带着淡淡的凉意,澄澈透亮。
这双眼睛,不应该出现在赵琮这种身居高位人的眼中。
付素冉喉头微滚,此时此刻的赵琮,眼神干净,唇红齿白,就像是一只误入凡间的精灵。
不对。
付素冉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头顶重重的纱幔。
“皇上,您别这样看着臣妾。”
“孤怎么了?”赵琮不解。
“不,没怎么。”付素冉立马否定,她觉得她自己说话都奇奇怪怪:“皇上,您没有熄灯,烛火太亮了,臣妾睡不着。”
本以为赵琮会起身灭灯,她可以喘一口气,没想到赵琮手指一转,指风就已经将蜡烛熄灭。
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溜了进来,在床前留下了一抹少女的凝脂。
借着淡淡的月光,付素冉可以看见赵琮完美的五官,他的眼中在黑夜之中的朦胧月光下,就像是蒙了油纸的星星,雾蒙蒙,带着一股旖旎的暧昧。
赵琮看着她:“皇后不是歇息了吗?怎么还不闭上眼睛?”
付素冉轻咳一声:“我就想睁着眼睛看看屋子,不行?”
“当然可以。”赵琮动了动,平躺在了床上:“孤去问了太医,你这伤还有个五六日就可以痊愈了,比预想的要快上几天。皇后想什么时候动身南下?”
付素冉不愿意再去看赵琮的脸,免得又看呆了,盯着头顶纱幔:“明日名单公布之后,就只有三十名女子留了下来,臣妾会再组织一次比赛,选拔出十五人来与我们一同南巡。”
“比赛?什么比赛?”
“投壶。”
“投壶?倒是有意思。”赵琮轻笑:“皇后准备定在什么时候?”
付素冉敛着眼想了想:“三日之后,然后五日之后我们就启程南下吧。”
早日去了,也好早日回来。
最好是半个月就回来继续大选。
“好,一切都听皇后的安排。”赵琮微微侧身,看着付素冉:“睡吧,今日累了一日了。”
付素冉本来就不怎么困,现在更是有些精神了,她有些好奇,怎么赵琮丝毫不对明日公布的名单感兴趣。
“皇上不想知道明日有哪一些人晋级吗?”
“孤不在意,反正孤对她们也没有什么兴趣。”
这话从一开始付素冉就一直听着,她之前本来以为赵琮只是没有看到这些姑娘的多才多艺而已,但是都这么多轮了,赵琮居然还无动于衷。
就算他喜欢自己,但是一直以来这些古人不是都是一颗心可以分成好几份,分给好几个女子的吗?
如今她承着这份情,倒是有些沉重了。
“睡吧,皇上。”
淡淡的说了一句,付素冉微蹙着眉,闭上了眼睛。
***
第二日公布排名的时候,是青芽去的,顺便把三日后的投壶比赛给传了下去。
宝儿因为伤势大好,青芽走后,就敲响了赵青青的房门,
赵青青失而复得宝儿,只是一刹那的惊讶,随后脸色淡淡,脸上并不是那么欣喜,看了看宝儿的身后,侧身让她进了屋。
“你伤全好了?”赵青青目露疑色。
宝儿不回答,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满脸泪水:“小姐,宝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咚咚咚
磕了三个响头,倒是把赵青青给吓住了。
她缓了缓,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跪着的宝儿,语调缓慢:“你受了五十大板后去了哪里?我还以为你受不住那惩罚,去了。”
“回小姐,宝儿因为椒房殿的小公公心善,救下了宝儿,才能够再见到小姐啊!”
饶是宝儿哭得真挚,赵青青还是没有放下戒备心,她打量着宝儿:“椒房殿的小公公为何要救你?”
“因为......因为他喜欢宝儿,想要宝儿与他做对食。”
“这样啊......”赵青青想了想,莞尔一笑:“那公公在椒房殿想必身份不低吧,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药材来医治你的伤势?”
“是,是全公公。”
全公公。
是付素冉身边除了青芽之外,比较贴身的侍奉的人,主要管着椒房殿宫人们的日常琐事安排,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被这个公公看中,是个好事儿。
轻轻勾起嘴角,赵青青提了提裙摆站了起来,俯身把跪在了地上的宝儿扶了起来。
“快起来,伤还没有好利索吧,这几日先好好歇着吧。你是本小姐身边的人,以后和全公公打好关系,这样,以后椒房殿那边有什么动静,我们也可以及时知道。”
宝儿低着头,看着赵青青扶着她的手,仿佛被毒蛇缠绕上一样恶心。
她嘴角扯着笑,看着赵青青:“是的,宝儿也是这么想的,有了全公公以后我们做事儿就好做了许多。”
赵青青轻轻点头,转身坐回了椅子上,看着站在面前的宝儿道:“既然如此,拿点东西去答谢全公公吧,最好是些贴身的物件儿,我瞧着......”
赵青青拔下了宝儿头顶的素银簪子,拿在手上看了看道:“这簪子就不错,拿去送给全公公,本小姐赏你一只新的。”
说着就从梳妆台前拿出来了一只翠玉簪子,插在了宝儿头顶,成色和样式不知是那素银簪子的多少倍。
“可是小姐,这簪子,陪了宝儿十来年了,宝儿舍不得。”
“怎么舍不得呢,这条命都是人家全公公给的。去吧,给了之后,咱们以后的日子就好过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