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被非晚如此盯着,反而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了。
很奇怪,
自非晚醒来后,萧衡发觉有些地方,非晚与以往不一样了。
然而萧衡却又察觉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与从前不同,到底是自己心中有愧,也不再多想。
他咳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安心养病,有什么缺的尽管吩咐下面的人送来。”
萧衡没有在殿内待太久,非晚与他才说了些许话,不多时,他身边的内侍就进来禀报了。
“陛下,御书房有几位大人在候着了。”
内侍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非晚的神色,生怕惹了非晚的不快。
闻言,萧衡脸上原本的笑意收敛了起来。
非晚看了看他,她表现得很是大度,更没有多问:“既然有政务在身,阿衡先去处理了便是,不必顾我。”
萧衡点点头,也不再多言。
非晚将萧衡送出殿外,转过身就迎来了惜弱。
惜弱环顾四周,方才小声道:“方才是奴婢的错,险些让……”
非晚摆摆手,她没有太在意,她抬头,望向殿外。
“近日大臣进宫似乎颇为频繁?”
她虽身为皇后,但毕竟是异国公主,有些事情自然瞒得紧。
她也只是从萧衡离开的缘由以及萧越进宫的次数来推断罢了。
“是。”
惜弱回道,只是目光带有疑惑,不懂非晚为何要问这些。
非晚推算时日,萧朝南方的祸事约摸着兴许是从这个月就生起了。
百花宴后,困扰了萧衡几个月的水患非但未能解决,事态反而愈演愈烈。
萧衡派人前去查探后,才得知原来是有官员私吞了朝廷的赈灾款以及粮食。
这个月,估计才传来南方有水患的消息,但是并不严重,所以萧衡才能抽出时间来看她。
非晚回到殿内,她将压在妆奁下的信纸抽了出来。
非晚封好信件,她朝惜弱问道:“你在宫中这些年……可有信得过的人?”
不等惜弱回应,非晚似是苦恼地念道:“此等大事,交由宫中之人,属实有些不可靠,还是得另寻一人。”
惜弱被她说服,不免追问:“公主是有合适的人选?”
非晚笑了一下,她递给惜弱:“劳烦你帮我交给……那位殿下。”
那位殿下?哪位殿下?
这些天,他们相处的殿下,唯有一位。
便是……那位裴国质子——裴晏舟。
“公主,他如今自身难保,我们都出不去,更何况他了,况且此事如此重要,若被发现……”
惜弱以为非晚被美色蒙蔽,话不敢说得太明白,但是也听出来她是怕裴晏舟揭发他们。
“不会的,你交给他,就说拜托他将此信送与南安。”
惜弱接过信,满脸忧愁地出了殿。
不多时,惜弱就回来了。
桌上的信完好无损,没被打开过,与去时一样原封不动地回来了。
惜弱看着桌上的信一筹莫展,叹气道:“公主,这个法子行不通,那位殿下说公主找错人了,他不能出宫,这可如何是好。”
裴晏舟没有收下,在非晚意料之中。
然而裴晏舟给的理由却让她有些想笑:“他不能出宫?”
如果裴晏舟不能出宫,非晚最初看见他时,他的内伤是在何处被人所伤。
非晚没猜错的话,裴晏舟这些年没闲着,暗地怕是培养了许多亲信。
非晚将惜弱找了个理由打发出去,相较于惜弱的忧闷,非晚没有太担心。 w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