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事我便先回了,掌门师伯告退。”
君倾城道说完便打算提前离开。
司无殇虽然是来他们青澜城,但身份摆在那里,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
所以君倾城就此离开有些不妥。
“阿蓉且慢!”
“无碍。”司无殇制止了他的话。
毕竟他这次出来也不算是正式出门,不知者不怪。
“让殿下见笑了,方才那是我三师弟之女,不认识殿下。”
司无殇并不介意,倒是多看了她身上的披风一眼。
据说她不能修炼,住在这灵山之上太冷,那是给她挡风抗寒的。
……
君倾城回去不见韩曳,便不管他先歇息了。
这个韩曳应该是跑到青澜城其它地方野了,如果不是遇到什么强大的敌人应该不会吃亏。
只是韩曳哪里是能闲得住的人。
刚出去没两天就和司无殇座下的人打架,本来赢了。
但是却被司无殇座下侍卫打伤跑回来了。
君倾城在喝水,韩曳慌乱中进来,连滚带爬滚到她面前。
“成何体统?”
韩曳知道自己出去打架,现在还狼狈回来求救很丢人。
但好汉不吃眼前亏,逃得过一回是一回。
总要他人好好的才有机会讨回来。
“主人。”
“让人打了?”君倾城问。
刚想他出去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没给她缓冲时间呢,韩曳就被人打了回来。
“带我去看看。”
“不是我无故惹事,本来我只是和人因打赌谁更厉害争执,我打赢了他,没想到那小子竟然喊帮手,我不敌就被打回来了。”韩曳道。
只不过和他打赌的人是战王司无殇身边的人。
司无殇就在青澜城,他打赌失败以后就被他的暗卫追云教训了。
现在不向君倾城说明情况带她过去也是他的私心。
被人打一顿算什么,他是要继承反王优良传统的美男子。
给主人添堵才是正道。
路上。
看来有她帮他出头很是开心啊!
这要怎么办才好,韩曳已经挖好坑,她要不要跳进去把自己埋了?
好成全了他一番苦心。
“你下山去都干了什么?”
“我在墓中和封印里待了大半辈子,已经不记得人间是什么样子。所以主人让我四处转转时我就想着下山见一见世面。”
“我从青澜城的集市这头逛到那头,去酒楼吃着好酒听别人讲故事,又去了赌坊红楼,来来回回逛了十八遍。”
“后来就遇到了一个小白脸说我晃悠碍眼,我不愤就与他争执。他的人认为他容颜乃是天地一绝,我自然不服。”
“他见到我以后嫉妒我容颜,说男子长得好看无用要与我比划。我就直接动手了,然后我赢了。接着我就被那个小白脸身边的黑衣公子打伤逃回来了。”
韩曳解释了一通,虽然添油加醋,但说的都是实话。
“他们长得如何?”君倾城道。
韩曳一时拿不定主意。
主人不问人有多少修为多高就算了,怎么要问对方相貌怎样?
“他们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小白脸,没我好看,修为也不如我。”
韩曳傲娇了一把。
君倾城在心里脑补:
人家是一个医师打架当然打不过你。
“另一个就是一个木头冰冷强势的黑衣公子,他修为比我高多了。他们中间还有一个不爱说话眼神吓人的玄衣公子。”
三个人。
一个公子,一个侍卫,一个医师。
医师与韩曳斗嘴争执,气头上说了一句让韩曳单挑的话。
韩曳把这句话当成战书二话不说把人揍了,那位战王肯定不能让手下被欺负。
于是默许侍卫把韩曳揍成这样。
估计事后这家伙放了狠话要去寻仇,让司无殇的人等着,他自己就来领她过去。
韩曳加上她只有两个人,而且两个都不是司无殇的对手。
喊她去无疑是要上演丢脸二连败的。
因为韩曳回得快,所以领着君倾城赶过去的时候他们还在闹市。
左右韩曳是带她再上门丢一次人,也无所谓人多不多了。
就让人原地等他。
刚刚的那一架也是在街上打的。
这三人一直不走,现在有了些围观的人。
见君倾城过来,司无殇的侍卫冷声开口。
“你就是那刁民的主人。”
“没错。”君倾城道。
“现在还想再来比试一场?”
追云不解的问。
他的手下败将刚刚说是搬救兵去了,一会儿功夫救兵是搬回来了。
只不过搬来的救兵很迷。
虽然之前还存有其它教训人的心思。
但他堂堂七尺男儿,断不能与一个妇人计较。
“也没错。”君倾城回道。
追云等人看到的是一个红色披风的女子屡次惹他们不快。
她有孕,而且是个没有灵力的人。
“听闻你们的比试很有意思。你们既然已经出手了两个人,而我的家将韩曳出门时只有一人自然算不得公平。现在韩曳败了不能上阵,你们可以派出一人和我继续比一场。至于输了的彩礼……”
“就拿你身上那件披风做赌注如何。”
司无殇突然开口说道。
他知道眼前这个是是谁,早前关注她就是因为发现她身上披着的战衣是个宝。
如果是普通的宝也不会让他记在心上,可是凭他的直觉来看,这战衣幻化的披风一点都不普通。
韩曳怕君倾城反悔,立刻应下。
“好。”
很好,他很快就来自君倾城的死亡命凝视。
能为他找回面子不过是她护内。而且对方出了两人,打人的手法也很羞辱人。
现在他竟然跳过她先开口应下拿焱灵的战衣去做的赌住。
按照正常情况司无殇也不会和她计较。
不过看到她身上的披风,觉得他的楼明月更适合穿上这一身。
追云虽不解,但自家殿下的意思他肯定不会违背。
“既然如此,姑娘要赌什么?”追云问道。
“披风不是我的,不能拿来跟你们打赌。”君倾城淡淡的说。
“莫非姑娘觉得自己会输?”
“自然不会!”
激将法用得很好,估计这种事做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司无殇冷冷的说一句。
“你以为我们这是在和你商量?”
追云觉得反正是他们爷想要回去送给王妃的东西,就算没有这赌约他也会拿回去。
所以这位姑娘无论答不答应爷都会让她答应。
虽然欺负孕妇不好看,但为了她少吃点苦头他更乐意提醒她一句。
而且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他们爷这么做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把这东西拿走至少不会让她遭歹人惦记,她这么弱,如果遇到识货的歹徒肯定是护不住的。
早点交出去早点除去这个潜在的威胁。
韩曳神助攻便再道。
“你们可知这披风是何人所赠?”
只是说完这句话,他觉得君倾城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撮灰。
把树烧了火变成的那种灰。
用身份压人,眼前这位才是每天用身份和实力碾压人惯了的主。
追云已经不想嘲笑他们傻了。
司无殇一本正经的说。
“知道。”
他的侍卫追云接着说。
“我们家爷既然知道披风是何人所赠,那这位姑娘可以和我们打赌了吗?”
追云也是老狐狸,做起这种事来得心应手。
“我说是借,并非赠。”君倾城澄清道。
韩曳这个混账继承的都是什么破属性。
本来想着或许还可以拯救一二,现在还是放弃治疗算了。
“多说无益,告辞!”
围观群众不解。
“唉!怎么走了?”
“不是气势汹汹过来要打架吗?怎么有一个走了?”不认识她的这么说。
认识她的感到有些诧异。
“刚刚那是付蓉姑娘啊……”
“付蓉姑娘好久没有下山了呢,怎么走得这么急。”
“站住!”
“我家爷说了。不是在同你商量,得罪了!”
追云道。
司无殇出声提醒。
“困住她,别和她打。”
看来很了解她战衣的属性,知道不攻击她战衣就不会护主。
心思的确够细致,果然是那个粗中有细的战王。
追云经过他的提醒收了剑,顺手就掏出绳子向她套去。
韩曳已经可以预见自家主人的悲惨结局了。
他听说焱灵在救人,虽然并不困难但工作细致。
需要连续不断的三天才能把人救回来,中间出一点差错都会前功尽弃。
现在是没功夫来帮忙的。
绳子飞过来。
追云的确没有攻击的意思,只想把人捆了。
君倾城却单手一指。
绳子被定在空中。
“你们莫言欺负我没见识。云天战衣除了有危险的时候会保护我。战意同样会引起战衣的共鸣。”
君倾城缓缓说道,走了两步负手而立。
如果不是,有这么大明显缺陷的战衣按照焱灵的审美应该不会要。
“追云,不必留情。”
司无殇站着吩咐不嫌累。
“明抢?”君倾城反问。
“姑娘,我劝你把战衣交给适合它的人,以免多吃没必要的苦头。”追云劝道。
军令如山。
他眼里已经没有什么是非黑白,主子的意思便是他的意志。
这里人多,用毒唯恐容易伤及无辜。
君家守则第八条,打架可以用毒,但不可为私利牵连无辜生灵。
这是要考验她的速度和打斗技巧吗?
反正受不了伤,正好借司无殇的护卫陪她练练手。
机会难得。
“宝宝乖些,娘亲,要带你打架去了。”君倾城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