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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话:谋杀
    许三花做好准备,在野猪用力冲上前来之际,扬了扬手中拾来的一根断木,使了全力,重重的挥向扑面而来的野猪。

    徐灿蹲在后头担心的看着,下一瞬就瞪大了双眼,只见那野猪刚碰上断木,就被许三花一棍子给打飞了出去,拦腰撞在后头的大树干上痛得发出一声惨叫。

    两只野猪碰了头,发出听不懂的吭哧声,而后一起再次朝许三花这边冲了过来。

    徐灿赶紧搭弓,对准野猪的方向,瞄了一眼,正准备射出,突然耳梢微动,他身体陡然一转,弓箭对准了后方,正看见身后大树后一人挥着白森森的大刀朝许三花猫了过来,他没有犹豫,手上一松,箭矢咻得一下飞了出去。

    “哎哟!”那人被射中了手臂,手里的大刀落在地上。

    许三花听到声音,飞快回头看了一眼,而后挥起断木,打向了扑过来的野猪,手起棍落,一棍一个,将两头野猪双双击飞。

    随着那人大刀落下,又有许多人手持大刀从树干后灌木丛后现身,涌向了许三花。

    离得太近,徐灿来不及再射箭,干脆拿了腰间别着的柴刀,迎了上去。

    许三花趁势而上,打趴了两头野猪,揍得它们口吐白沫,爬都爬不起来,才收手,回头见徐灿挡在前头已经被十几个大刀汉子给团团围住了。

    她顾不得歇,当下捡回断木,挥在手里,冲了上去。

    手起棍落,三两下就打飞了一帮子汉子,打得他们四下躲蹿,尤没有停,汉子们疲于奔命,一个没踩住摔了个四脚朝天,就被许三花一棍子给砸中,吐出一口血来,再也跑不动。

    许三花将棍子压在那人额上,心中有些猜想,还是问道:“你们是谁的人??派你们来做啥?”

    那人被一棍子打蒙了,根本就顾不得想旁的,只见这棍子盖在头上,生怕一棍子敲下来崩了他的脑门子,忙道:“是熊二爷!熊二爷派我们来的!来杀你灭口的!”

    缩在几棵树干后观望的其他汉子们听得这话,咬了咬牙,重新挥了刀,又朝许三花冲了过来,个个浑身杀意。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许三花阴侧侧一笑,眼底也浮起一抹杀意。

    她朝徐灿摆摆手,示意他站到一边去,而后转了转手脖子,捏了拳头,迎上了冲过来的人。

    徐灿站到一边,只见许三花一拳打倒一个,那把子古怪的力气,根本就不用他担心,只十几息功夫,十来个汉子都被打趴下,跟前头那汉子一溜的摆成了一排,个个痛得龇牙咧嘴,呼天抢地。

    许三花转身,突然,一脚踢向脚边一只大刀,使之朝一个方向飞去。

    一棵树后探头出来的人一个旋身躲过,提剑踮脚朝许三花飞了过来。

    哟,还是个有功夫的。

    许三花眼睛亮了亮,捡起脚边的大刀,踩过一排排哎哟连天的身体,迎了上去。

    大刀撞上长剑,顿时一片刀光剑影。

    许三花不会什么招式,只凭着一把子大力气,竟也将大刀使得虎虎生威,叫对面之人招架不住。

    两人打了十来个回合,许三花使了全力,一刀砍之过去,那人扬剑来挡,可惜,那长剑竟被大刀拦腰斩断,那力道接着往下,生生砍在了那人肩膀上,使之连连后退。

    许三花狞笑一声,手上接着用力,那人退无可退,最后抵在一棵树干上,右肩被大刀砍入得地方深可见骨,流血不止。

    “我都说了,叫熊武不要来招惹我,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说着,许三花将大刀侧了侧,刀锋抵近了那人的脖子处。

    那人下意识眼神一缩,往一个方向看了去,又飞快缩了回来。

    很快,许三花却捕捉到了,她余光往斜后一处荆棘从后看了一眼,微微跳了挑眉,扬刀飞快用力敲在了那人头上。

    “嗵。”的一声应声栽了下去。

    同时,许三花飞快转身,朝那荆棘丛飞奔而去。

    到了近前,便看到一个身影正起身往后逃窜。

    认出那人正是熊武,许三花顾不得诧异,赶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近前,一刀背看向了正往前跑着的熊武小腿上。

    “啊!”熊武痛叫一声,往前扑了个狗吃屎,还欲爬起接着跑,许三花已经一脚压了上去。

    “要杀我灭口,你也不用亲自来吧!”见熊武身上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很是掩人耳目,许三花稍一想,猜测是不是府城高县丞的事被他知晓了,他怕被牵连出大罪,所以乔装跑路了。

    熊武本想着在离开之前来看看许三花的下场,正好从孤山里穿过往渝州府去比较僻静又不引人注目,哪里会想到这许三花已经强悍到这个地步了。

    不说这十几个手下都是他的心腹,身手都不是前头那些能比的,就说伍锋,竟也打不过许三花,还被她砍伤了。

    早知会这样,他就该马不停蹄的跑路才对。

    熊武现下是后悔得很,又听许三花这话,他转了转眼珠,极是放得下面子的,笑哈哈道:“你这说的啥话?我就是闲来无事往山里来走走,恰巧碰见了而已,我可不认识他们。”

    “嗬!”许三花啧啧两声,见熊武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也没谁了,直接拆穿他,“听说高县丞已经被抓了,你这是怕祸及自身,所以逃跑了吧?”

    听许三花这么一说,熊武趴着的脑袋费力侧过来想要看着许三花,“我就说好端端的怎么有人举报我堂表兄,是你吧!是你干的吧!许三花,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这么做!”

    不然是谁呢!还有那劳什子的盂县令后人,莫不是也是许三花认识的吧?不然许三花咋知道十几年前的事呢!

    熊武是病急乱投医,心中一时间想了无数,那费力盯着许三花的眼神快要喷出火来!

    见状,许三花呵呵一笑,脚下些微用了几许力道,痛得熊武猛地咳喘起来,说不出话。

    许三花干脆蹲下身,轻轻一拨,将熊武整个翻了个身,而后膝盖跪在熊武胸腹处,压得他脸色发紫,头晕目眩。

    这人要跑路,身上肯定要带着贵重的东西的。

    这深山老林,猛禽多如牛毛,身后只有一个徐灿。

    许三花阴侧侧一笑,伸手朝熊武斜襟里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