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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冷宫相遇
    纳兰湮儿离开后,公主府内才恢复了平静。

    凤白泠推门而入。

    “马马跑,马马停。”

    稚嫩的童音伴随着咯咯的笑声。

    光着小胖脚丫子的凤小鲤骑在宫竺的背上,两个小揪揪已经解开了,手里挥舞着一把秃了头的小扫帚,雄赳赳气昂昂在屋子里横冲直撞。

    凤白泠哑然,眼底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方才的一幕很是凶险,公主府虽然是她的家,可凤白泠每日都如履薄冰。

    只有看到女儿天真的笑脸,她才会短暂抛下一切。

    “娘娘小鲤要听猴子故事。”

    看到凤白泠,凤小鲤跳下“马马”,啪嗒嗒跑到凤白泠身旁。

    宫竺大口喘着气,吐着舌头,瘫在地上。

    这带孩子还真不是人干的活,他宁愿杀一百个人啊啊啊

    “你女儿邪门的很,小爷我差点没被她害死,我不陪她玩,就连连倒霉,方才我走路摔跤,还喝茶烫了舌头,开门时还被门夹了头。”

    宫竺一脸的心有余悸。

    “小鲤”

    凤白泠从凤小鲤上次生病后,就尤其留意凤小鲤的这一张小嘴。

    小鲤耷拉着小脑袋,一副可怜模样。

    那小模样,任凭谁看了都要心软。

    宫竺心中直翻白眼,小可怜是她,小恶魔也是她。

    “下次再不听话,就不说故事给你听了。”

    凤白泠给凤小鲤梳洗了,塞进被子里。

    小家伙露出半张小脸,眨巴着眼等着凤白泠讲睡觉觉故事。

    “上回说到美猴王拜师学艺”

    凤白泠轻拍着凤小鲤,说起了西游记。

    凤小鲤虽然是个女娃娃,却调皮的很,每次睡觉都不安生,凤白泠偶然给她讲了回故事,她居然乖乖睡着了,自那以后,每天凤白泠都会说一小段睡前故事。

    讲故事时,女子甜润的嗓音和她平日凶神恶煞的模样截然不同。

    宫竺在一旁听着,不知不觉竟也入了迷。

    “哎,那美猴王大闹天宫后,怎么样了”

    正在宫竺意犹未尽时,凤小鲤已经睡着了。

    宫竺却是听得心痒痒,凤白泠这故事,他从没听说过。

    “下回分解。”

    凤白泠喝了口茶。

    宫竺撇嘴,这时凤白泠摘下了面上的纱巾。

    灯光下,宫竺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你的纯阳之毒,解了”

    眼前的女子乌发如漆,玉面桃腮,比汉白玉还温润的脸上,没有半点瑕疵。

    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就如一朵开得正盛的牡丹花,举手抬足间,都带着说不出的韵味。

    那还是会他认识的那个丑八怪凤白泠

    宫竺就如饮了几斤烈酒,面也红,耳也赤,就连额头的那个武极木印都显露出来,微微发红,说话时更是结结巴巴。

    “如你说的,暂时压制在体内。方才,纳兰湮儿控制了东方离,想要袭击我。”

    凤白泠将纳兰湮儿的所作所为,详细说了。

    “祝术,那一定是祝术。没想到,盛名在外的大楚太子妃会懂得祝术。”

    宫竺查到的资料里,可没有相关的记载。

    看样子,星宿门的情报网还是不够健全。

    宫竺将祝术和凤白泠大概说了下。

    凤白泠听明白了,这种所谓的祝术,其实和现代医学上的催眠术差不多。

    “东方离中了我星宿门的曼陀罗香,神智不清,可纳兰湮儿就利用这一点,反制东方离让他对你下毒手。你和这位太子妃有过节”

    宫竺打听到的纳兰湮儿颇有美名,是大楚的贤妃。

    “我很不凑巧抢了她的心上人。”

    凤白泠学医时,也学过催眠术,看东方离当时的情况,就很像是被人催眠了。

    她大呼纳兰湮儿的名字,就是为了破解催眠术。

    “九千岁独孤鹜你真敢喜欢他”

    宫竺瞥了眼凤白泠那张比春花秋月还要美好几分的侧脸,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是最合适我的人。”

    至少在一年内是如此。

    凤白泠想起了那一条古怪的紫金龙,还有那生了缝隙的金色锁链。

    宫竺唇线绷紧,心底生出说不出的挫败感。

    宫竺早就知道公主府笼罩在重重阴霾下。

    身为大楚皇族成员,凤白泠有如此绝色容貌,想要自保,就要找一个强大的男人。

    而他,势必要变得更加强大。

    他要回星宿门,星宿老邪近日刚研发出一种新的蛊毒,那蛊毒能够刺激体内的罡气,让人尽快突破。

    他若是突破成功,杀掉其他人,就能成为星宿门的掌门。

    “文华印的人,擅长蛊惑人心,你只要心思够坚定,不和对方有接触,就能避开祝术。我下个月再来找你。”

    宫竺说罢,身影一闪,离开了公主府。

    公主府外,地上的那一滩血就如暗夜盛开的红梅,分外触目惊心。

    太子府的马车,宽敞平稳。

    纳兰湮儿上了马车,擦去嘴角的血迹,如雪肌肤染上抹淡淡的红晕。

    她在公主府被凤白泠所伤,阿鹜知道后,一定会责难凤白泠。

    以前,别说是她受伤,就是皱皱眉,阿鹜都会放在心上。

    “受伤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纳兰湮儿浑身一颤,眼底划过一抹恐惧。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身上的狐裘被解下,车内明明暖如阳春三月,可纳兰湮儿如置身寒窑。

    男人的指腹划过纳兰湮儿的脸颊。

    她的肌肤细腻的就如上好的丝绸,指所及之处,纳兰湮儿的皮肤变成了粉红色,倏的,那只手滑到纳兰湮儿的脖子上。

    她的脖子纤细如天鹅颈,让男人爱不释手。

    那只手陡然收紧,冷厉的声音让纳兰湮儿浑身发抖。

    可怕的窒息感,纳兰湮儿只觉得脏腑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出来,她惶恐着睁开眼,手脚不像是自己的,男人的意识只配了她的身体。

    耳边,灼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脸上。

    “再敢乱来,我就杀了太子府那病鬼。”

    男人一把将她甩开。

    他在怪罪她用了祝术,打乱了他的计划。

    纳兰湮儿撞在车壁上,额头肿了一块,那双美眸里满是泪水,可是她却不敢哭出声。

    那个恶魔,她越是痛苦,他越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