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与偏执怎么理解是因人而异的,面对隔了一个晚上再次冒出来的光头男,只当这人是体内病毒变异造成脑回路异于常人。
“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今天不会明天不会直到我死了都不会。”
一边理所当然的吃着肖恩寻到的食物一边斩钉截铁的拒绝对方的求爱,无耻的程度让佐伊打心底里佩服。
“时间久了你总会改变主意的。”肖恩有信心,世界上的活人越来越少,再熬个一年半载人都死光了,安吉尔也只能接受。
蠢蛋暗骂一句不再多费唇舌,这种满脑子只有女人的傻蛋以前也遇到几个,通常他们的结局都很惨,想来肖恩也不会例外。
两天后的预感应验了,肖恩外出寻找物资不甚掉入幸存者布下的陷阱,陷阱是用来对付行尸的,竹篾一下子扎穿胸腔和大腿把肖恩活活钉在坑底不得动弹。当在安吉尔的苦苦恳请下找来时,肖恩已经失血过多变成行尸,那双明亮的眼睛白乎乎的一团再映不进一丝色彩。
温热的眼泪滑落进嘴角,安吉尔无声的哭泣,肖恩没了。
送他走吧。提醒。
安吉尔哽咽了一声拔出竹篾用尖锐的一端对准行尸肖恩的眼球捅下去,噗的一声,咿咿呀呀的行尸肖恩安静下来
肖恩死后安吉尔没声没息隔绝一切交流仿佛跟着一起死去,对此佐伊很担心,几次三番的安慰始终不起任何效果。
“你别再浪费口水,将来多遇几段感情,我保证她不会再记起那个大光头。”
玛丽苏的体质者从来都不是痴情种,每每一有更好的对象出现她们立刻就开始纠结,这种来者不拒的博爱精神和体力,一直都很佩服。
“真的是这样吗我还是很担心”
“你是不知道,以前有个叫苏易正和她也是爱的要死要活,因为这个男人她和我闹掰了吵着要换组,不是因为这事儿你也不会调到我跟前来。”
“还有这种事”佐伊震惊了,调组的原因居然会是这样的。
“所以你就由着她自闭吧,最多一个月就没事了。”
的预感一直很准确,进入到下一个世界后,探测这个世界虽然征战连连不过没行尸走肉还是很安全的,所以她又穿回佐伊的皮囊和安吉尔分了开来。
和安吉尔对外自称是姐妹在离凡尔赛宫外三百英里远的一个小村镇里住下,由于两个姑娘样貌不俗出手也很大方,镇里的男人们猜她们是富商家的小姐而女人则认定是某高官的情妇。几天后镇长家的公子慕名前来拜访,两个姑娘身上又多了一道“娼妓”的标签。
被人强行曲解为娼妓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安吉尔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心里委屈极了,买齐晚上要烹饪的食材她几乎是用跑的回到家。
急匆匆的推开栅栏门,安吉尔踢开院内啄食的母鸡奔进屋内,扬起的尘土溅了一身。
“那些女人的嘴巴真恶毒。”安吉尔气呼呼的对着进门的抱怨起来。
“这次又是什么版本”也是闲的,外面的恶意中伤她一直当成黄段子听,根本不会往自己身上对号入座。
“她们说”安吉尔把听到的原原本本的讲出来,讲完了一看乐不可支的模样更加气恼。“你还笑,这是好玩的事吗”
“你要实在生气大可以宰了那群长舌妇。”满不在乎的提议,其实她知道安吉尔不会这么干。
“我不会为了几句胡编乱造的话大开杀戒。”安吉尔甩去一个白眼。
“那就别因为那几句胡编乱造气到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像个孩子似的一直抱怨不停好像那么做真的可以解除目前的困境。”
“”
安吉尔不吭声了,说的没错,刚才的反应的确像个孩子,愤怒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我们不如搬家。”安吉尔目前只想到这个办法。
“我没有第二条纯银十字架可以典卖。”能在这个小城镇暂居全靠死去修女遗留下的十字架,当时会收起来只是一时意动,没有想到会在这个世界派上用处。
“”搬家不可行,安吉尔再度沉默。
就在安吉尔郁闷的时候,屋外飘来马蹄和车轮的响动声,有客人来了。赶在来客敲门前率先拉开屋门,一个大波浪的蕾丝花边男出现在眼前。
大波浪蕾丝花边男那对蓝汪汪的眼珠子在看到的刹那时不可抑制的流露出遗憾之色,很明显他找的是屋内另一个正在郁闷中的姑娘。
“安吉尔在吗”大波浪蕾丝花边男客气的问,他想进屋却被阻隔在外。
“是谁皮耶尔阁下您怎么突然到访”安吉尔见到来客挺诧异的,嘴上是客气的心里对大波浪蕾丝花边男没什么好感,由于他的原故她的名声尽毁。
“我可爱的安吉尔小姐,请原谅我的冒昧,我今天是特地来邀请你们姐妹一起前往我家共进晚餐。”
皮耶尔就是那位镇长的公子,家境相对阔绰的公子爷偶尔会举行一些小型宴会,在第一次拜访时皮耶尔就想邀请安吉尔去家里,可惜遭到了婉拒。当时皮耶尔理解为这是一位淑女的矜持,所以时隔几天二度相约并且捎带上她的姐姐,想来这位可爱迷人的姑娘会欣然前往。
“我很抱歉,今天我的身体不太舒服。”
安吉尔隐晦的暗示大姨妈拜访,然而被堵在门外的皮耶尔摇了摇大波浪脑袋,用一种咏叹调的口吻责怪道“安吉尔小姐您三番两次拒绝一位绅士的邀请,这不是一位淑女应有的行为。”
这话的意思也可以理解为嘿,小妞,别给脸不要脸。
“实在抱歉阁下,并非我故意推脱是我真的很不舒服。”安吉尔暗中给使眼色请求援助。
已经看了一小会儿戏的善心大发的开始帮腔,“安吉尔感染了风寒连着几天又吐又泻的,如果去赴宴可能会传染给府上的人。您看她的脸色多差呀。”
闻言皮耶尔猛的后退两大步,在医学不发达的年代风寒仅次于瘟疫和麻风死亡率极高,皮耶尔是不会为了泡一个妞就此断送小命的。
“我改日再来。”皮耶尔逃也似的奔上马车,狼狈姿态全然没有绅士的体面。
托这场风寒的福,安吉尔在家里舒舒服服过了半个月,但是好景不长,一日下午皮耶尔派了使者带着礼物前来探病。
给使者一杯白水和一片面包,接着就拎起礼物篮子窝回厨房自己给自己开起小灶。
鱼汤的鲜香飘了出来,使者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不要分心,他礼貌的询问安吉尔的病情,表示如果病情没有任何缓解的话,他很抱歉只能如实上报把她送到隔离区接受治疗。
“我已经痊愈了。”安吉尔不想被丢去鸟不拉屎的隔离区,连忙放话自己已经不再咳嗽了。
“这真是一个绝好的消息,我真怕您病体未愈无法入宫。”
“哪个宫凡尔赛宫”突然端着汤锅出现。
使者又咽了一口唾沫点头道“是我们无与伦比的凡尔赛宫,国王陛下将在凡尔赛宫举行盛大的宴会与民同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安吉尔觉得古怪,国王怎么会请平民入宫赴宴,所谓的“民”应该都是底下的臣子和他们的家眷才对。
“您已经在受邀之列,这是天大的荣耀。”
其实真相是骄奢意淫的路易十四陛下又要借宴会的名头猎艳,皮耶尔准备把安吉尔当成一件漂亮的礼物进献上去谋一个好差事,要是国王陛下相不中的话他也没有损失,依然可以继续追求安吉尔。
“国王怎么会邀请我他又不认识我”安吉尔彻底糊涂了。
“一定是大波浪动用了关系。”很肯定就是那小子。
“又是大波浪”
安吉尔犹豫起来,已经拒绝了大波浪两次,这回再拒绝说不定就惹恼大波浪。
“算了你就答应大波浪一回,顺带进宫见识见识,你要是担心大波浪毛手毛脚我派两只狗崽跟着就是。记得打包一些好吃的回来。”说完捧着锅又进了厨房。
“好吧。”
安吉尔冲着美食终于点头了,使者回去的路上还一脸懵逼,到底什么是大波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