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交到一个爱吃又阔气的朋友是福气,嘉莉跟着将学校附近的餐馆都吃过一遍。这个“吃过一遍”不是单纯的去每家店尝一尝几道招牌菜,她们是真真正正的把菜单上的所有食物都点吃过。
能跟上胃袋容量的都是猛人,嘉莉无形中升级了。不挑食给啥吃啥,女孩的个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高,脸蛋儿逐渐丰盈红润,罩杯也有明显的提升。
嘉妈敏锐的发现女儿的变化,当妈的逼孩子脱衣服检查,在遭到拒绝时强行拿来剪刀剪碎嘉莉的外套。
癫狂且粗暴的做法严重伤害到孩子的自尊心,嘉莉无论在心理和力量上都无法进行反抗,一遍遍的恳求也没能令嘉妈止住羞辱性的行为。
检查的结果让嘉妈松了口气,嘉莉是纯洁无暇的,但这个孩子的身材在短短数周中的变化仍然可疑。没有特殊的原因绝不会这样。
“你做过什么”
嘉妈盘问嘉莉,眼神比锋利的剪刀更加让人发怵。
面对眼神愈显疯狂的母亲,嘉莉老实的招供出的存在,一再强调两人除了一起吃饭聊天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你必须和那个女人断绝来往”
嘉妈勃然大怒,不能忍受嘉莉一步步走向堕落的深渊。
“为什么这是我第一个朋友,妈妈,我有交朋友的权利的。”
“你没有我不允许我绝不允许以前、现在、未来都不会允许你与任何邪魔打交道”
“我的朋友不是邪魔”嘉莉也吼上了。
“上帝啊,你居然反驳我的话邪魔一定是受邪魔的迷惑,那个女人是魔鬼,魔鬼”
嘉妈粗暴的将嘉莉拖进忏悔室,甩门,上锁,一气呵成。嘉莉拍门哀求道歉,嘉妈在盛怒中连保暖的衣物都不直接把她锁在这里,呆上一晚她非病不可。
“你必须为你的行为认真的进行忏悔,做不到这点你今后都不能再出家门。”
“妈妈对不起,妈妈让我出去,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妈妈,求求你开门,这里好冷”
脚步声越来越远,嘉莉伤心的哭泣,咸涩的泪水一滴滴汇聚成溪流淌进心脏深处。积溢翻腾在心脏内壁四处冲撞,痛到想要放声尖叫。
嘉莉抑制不住痛苦的哭喊宣泄,街上的野狗凑热闹跟着一起嚎。
此时此刻在厨房做着清洁的嘉妈看似平静,浸泡在泡沫中的双手一再颤抖。她心里也许有几分的愧疚,更多的还是庆幸,能够挽救回女儿一切都值得。
这一晚,嘉妈在床上辗转反侧。在天色转亮之际,嘉妈瞟见窗角的霜花后知后觉想起忏悔室没有保暖的物品,这会把孩子冻坏的。
反应迟缓的母亲提前把孩子放出来,望着瑟瑟发抖的嘉莉,嘉妈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反而问忏悔的如何。
“妈妈,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和任何人来往,我发誓。”
得到这番保证,嘉妈满意的正式解除禁令,握住女儿冰冷颤抖的手腕一路带去浴室。
嘉莉足足泡澡一个小时才不觉得身上寒冷,回房换上干净的衣物已经临近上学的时间。嘉莉翻出今天要用的书本走到客厅。
嘉妈早在嘉莉洗澡的时候忙活开来,今天的早餐出奇的丰盛,桌上摆着嘉莉爱吃的培根鸡蛋,两片抹满果酱的面包,一份蔬菜色拉,还有一大碗牛奶泡的麦片粥。
嘉莉低下头胡乱吃过几口麦片粥,视线在嘉妈单薄的肩头来回打转儿,却没有勇气去看对方的脸。
“我上学了。”
嘉莉轻轻道一声“再见”。
“早些回家。”
嘉妈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生硬,已走到过道的嘉莉闻声回过头来。嘉妈没有注意自顾自的吃早餐,只能看到瘦削的后背以及胡乱披散在肩头的枯发。
三十年后自己也会是这副模样,人的命运早在出生的一刻已经决定。
推门而出,嘉莉奔向对面的小屋。
疯狂的按门铃,嘉莉已经决定和斩断任何的联系。
大门开了,走出来,一手抓挠睡乱的头发,一手拿着映有猫咪头像的马克杯。看到来客也没问好,睡眼惺忪的先打个大大的呵欠,满嘴的咖啡味喷向嘉莉,懒洋洋的不成个样子。
“早安啊兔子嘉莉”
嘉莉的眼睛肿成核桃,明显是哭过一整晚,估计又被她妈虐了,真够惨的。
“我煮了很多食物,你要不要来一点。嗯还是先弄点冰块敷一敷眼睛,你快成兔国的女王了。”
“谢谢,不用,我是来我是来”
“你要变更今天的约会行程”
“不”
“特地来问早安”
“不是的我不能不能再和你做朋友对不起,对不起”
红眼睛的兔子突然扑抱而来,嘉莉抱住这具微热的身体一个转身再以脚带门,成功捕获怀特家的女孩。
“单方面分手我不同意喔”
一大杯热可可平复住翻腾的心湖,嘉莉侧卧在沙发上以的膝头做枕,闭着眼断断续续诉说昨天经历的点点滴滴。
“怀特女士这么反对我们来往,是担心我会欺骗你”
“不是,妈妈反对我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我不明白,交朋友很正常,你不可能永远陪着怀特女士。”
“我也不明白妈妈的想法,可是,我不能反抗。从小到大我都生活在妈妈的保护圈内,小学中学的学业都是在家里完成的。”
“不可思议啊,怀特女士有恋女癖。”
“什么是恋女癖”
嘉莉将手机搜索来的定义复述一遍,很长时间里嘉莉没有再说话,一个人静静的思考。
那样的感情表达方式果然已经脱离母爱的范畴,疼痛,偏执,令人窒息。
“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她必须逃走。
“你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和我一起住。”
发出同居邀请,只要嘉莉愿意可以住在自己家,中途想妈妈随时可以回去。门对门住着,回娘家超级方便的。
“妈妈不会答应的。”
“你同意就行,和朋友一起住就像冬令营一样,很有趣的。我们一起做美食,一起打游戏,一起购物。你还没过电影院,下午有新片上映,一起去”
“可是”
嘉莉犹豫不已,感情的天平已经压向一方,理智上还要考虑怎么搞定她妈。
“你怕面对怀特女士的话就发短讯给她,走,带你买一部新手机。”
拉着嘉莉在名唤叛逆的道路上夺路狂奔,嘉妈收到类似离家出走的留言当场火山爆发。手握剪刀杀向对面小屋疯狂拍门,嘉妈预备亲手屠魔。
约莫几分钟,屋内隐隐有了动静。嘉妈后退一步,胸膛剧烈的起伏,要将愤怒值积蓄到顶点一次性爆发。
屋内的暖气伴随敞开的大门涌泄而出,以狂热的舞曲做背景乐,蹦跳出一个穿着时髦妖娆的女人。她合着音乐扭动起纤细腰肢,嬉皮笑脸的告诉嘉妈不需要任何推销品,尤其是看起来很危险的剪刀。
“还我女儿邪魔”
“嘉莉现在不想回去。”
邪魔对老皮老脸的家长提不起半分兴趣,速战速决为好。
“不许纠缠我的嘉莉”
“恕我办不到呢。”
邪魔扯起嘴角的弧度。
“我很中意您的女儿,费了很多心思还差些许就能顺利哄骗到手,您说我怎么可能会放手。”
“你果然对我女儿图谋不轨我不许你碰我的女儿”
嘉妈情绪激动,手里的剪刀随时随地会扎过来。邪魔哈的一声笑起来,嚣张的态度刺激到嘉妈。
“你不远离我的女儿我会立即报警”
“随您的便,到时候我也想看看警察最后会带走哪一个,是我这个无辜被疯子骚扰的可怜邻居呢还是长期虐待未成年少女的变态母亲我有些好奇,现在要试试吗”
邪魔拿出手机晃了晃,故意伸到嘉妈的面前。脸上表情跃跃欲试,态度十分的嚣张,气得嘉妈浑身发抖。
银光一闪,手机落到地上,细嫩的胳膊蜿蜒出三寸多长的血痕。鲜红顺着手肘流过指尖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迅速形成一滩血洼。
负伤的邪魔对嘉妈一笑,下一刻放声呼救。
屋内的嘉莉闻声匆匆赶来,见到受伤哭喊求救的朋友,以及面对面站立手持凶器的嘉妈。嘉莉瞬间清楚刚才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要伤害我的朋友”
“不是,我不是,嘉莉,你看清楚,她是邪魔我是在救你,妈妈是在救你啊”,,